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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73


  第二天陈夏还在纠结自己手中的工作,张天恒九点准时进办公室,他问陈夏昨天学得怎么样了,陈夏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说,张天恒一见她表情就完全明白了,然后把曾子穗喊进自己办公室关上了门,不知道在说什么。

  陈夏的心脏就像被热锅煎熬,她只有一个想法:怎么办……

  十分钟后,曾子穗若无其事的从张天恒办公室出来,继续认真的投入工作。陈夏见状,似乎是自己多虑了,继续拿着手里的资料研究,仍然不耻下问的去麻烦曾子穗,曾子穗今天的耐心格外的好。她隐隐感觉到刚才那两人的秘密私聊肯定就是针对自己的。

  陈夏又是一早上只做了一件工作,最后又是拿给曾子穗修改。

  中午张元则依然不在办公室,她有一种情绪不知道向谁说。她吃饭时给梁恣打了个电话,询问梁恣的近况,梁恣的语气很随意,好像确实最近没有什么可说的事情,陈夏开始诉说自己上班两天的痛苦,梁恣最后敷衍了几句就挂了。

  陈夏猜想梁恣是不是最近又不认真上班了,然后给李晓娇打了个电话,李晓娇却一直夸梁恣最近不一样了,工作也很积极,陈夏有点不信,这绝不是梁恣的作风,但是李晓娇没有必要说谎,最后她选择相信李晓娇。

  回到办公室她发现曾子穗也不见了,张天恒连续两天早上到办公室后干了一会儿的工作就走了,只有曾子穗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无聊又无奈,趴在桌上睡着了。

  正在做梦时,她感觉桌子震动了一下,立刻被惊醒,抬头一看,发现眼前多了一摞书。

  “这些书你拿回去晚上在家补习一下,我每天早上验收你的补习成果。”

  曾子穗一脸的认真,陈夏咽了一口口水,她数了一下,一共二十本书,《现代酒店管理经典》、《国际饭店管理 》、《会计基础》、《经济学原理》、《经济法》……

  她望着那些书欲哭无泪,脑子里有一首古诗在自动朗诵: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陈夏找了两个大袋子把书装起来,试了一下重量,以她手无缚鸡之力的体魄来看,这两袋书能把她累个半死。

  不太愉快的两天工作过去了,她深深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能,然后莫名其妙的又燃起了斗志,她发誓绝不做废物。

  张元则下班前回到公司,假装去找张天恒,曾子穗看见他依然热情友善的解释张天恒去了哪里,张元则只回答了一个“嗯”。

  陈夏正在收东西准备下班,张元则先陈夏一步出办公室,随后陈夏提着两袋书走他后面。刚开始提两个袋子没有什么压力,可走到电梯口就感觉手上的重量渐渐压手,她放下手里的重物等电梯,张元则站一旁边斜眼看那两袋东西,他特想一下提起来,拿着就走,可是走过来的几个高管和他打招呼,如果他这么做了会给陈夏很大的压力,他强忍着帮陈夏提袋子的冲动,跟着人群走进电梯。

  电梯到了三十三楼,进来一个人,惊讶的叫了一声“陈夏”,陈夏抬头,发现是以前坐她旁边的那个老员工。

  “你怎么回来了?”

  “哈哈,我重生了。”

  张元则站她身后挑了一下眉,重生?

  然后两人聊得挺热络,张元则清了一嗓子,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他。

  老员工这时才发现张元则也在电梯里,她突然想起以前在办公室发生的那些事,她吐了吐舌头,闭上了嘴。

  老员工和陈夏在一楼下,张元则在后面悄悄拉扯了一下陈夏的衣服,陈夏没回头,提着两袋书跟着老员工走了。

  老员工不是喜欢打听的人,也不会说闲话,她确实想跟陈夏叙叙旧,可现在再跟陈夏唠嗑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张元则估计得弄死她,所以她一出门就跟陈夏道别,自己打车迅速的逃走了。

  陈夏无奈,提着两袋重物,走到车站坐车,张元则又突然在她身后按喇叭,她假装没听见。张元则用五码的速度跟着她慢慢行驶,跟了一小段路他在车里大喊“小姐,打/黑车吗?”,陈夏没忍住,笑喷了出来。

  她把两袋书从车窗往车后座一扔,用了猫的速度和敏捷钻进车里,上车后还不忘观察一下四周的情况,就怕遇见熟人,跟做贼似的。

  路程开到一半,张元则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陈夏,陈夏接过来打开一看,是车钥匙。

  “你办事效率也太高了吧?”

  “你的事就是最高指令,必须快狠准。”

  “嘿,看不出来呀,把这种执行力用在工作上多好。”

  “我又不爱工作,我只爱你。”

  “……”这种突如其来的表白陈夏从来不回应。

  陈夏抓着车钥匙研究了一会儿,发现车钥匙上挂着一个玩偶小男孩,明显不是车钥匙自带的,她伸头去看张元则的车钥匙,果不其然!车钥匙上的挂件是情侣的,张元则的那一个玩偶是个小女孩,跟陈夏神似,而她这个怎么看都像张元则这货。

  张元则见她发现了奥秘,得意的一笑,陈夏把钥匙扔回盒子里,无话可说。

  “诶,上了两天班,谈谈感受呀。”

  “呃……没什么好谈的,从今天起我每天晚上都要认真学习了,你可别来影响我。”

  “学什么?”

  “喏,后面两大包全是书,曾子穗给我的任务。”

  张元则咬牙切齿,本来白天工作,就只剩晚上能和陈夏温存一下了,时间就那么一点点,现在还要把私人时间变成学习时间,这不是要自己的命吗?他坚决不允许。

  一到家他就给张天恒打了个电话,把张天恒数落一通,张天恒懒得理他,只说了一句“你要觉得委屈,让她去做你秘书呀,你问她愿意吗”张元则就气得直跺脚,说好的少给陈夏安排工作的,张天恒这小子皮痒痒了!小时候两人没少打架,现在看来是太久没打架,他有点欠虐了。

  张元则立马给他爷爷打了个电话,一边卖惨一边说张天恒坏话,十分钟后张天恒给陈夏发了一条信息:张元则不得参与一切与工作有关的事项。

  最后张元则被陈夏一顿教训,明令禁止他向张天恒寻仇。

  绕了一圈最后又绕到陈夏那里,陈夏为了能在领导张天恒面前留个好印象,可以说是操碎了心。

  张天恒被他爷爷念经,他超不平衡,从小到大全家都宠张元则,活活的把张元则宠成了废物,他不理解这一家人为什么看不清张元则是废材的事实。

  晚饭后陈夏开始认真的看书,张元则拿车钥匙在她面前晃晃。

  “走,练车去。”

  陈夏犹豫了很久说:“就练一个小时。”

  “行!”

  两人穿着棉睡衣就去了车库,张元则坐副驾驶,给陈夏讲解如何使用每一个按键。十分钟后汽车启动,陈夏仍然是以二十码的速度上路,估计那是她觉得最有安全感的速度。

  张元则让她加速,最少三十码,她用力踩了一脚油门,车向前猛冲了一下,她立刻放开脚,然后又猛地踩了一脚刹车,两个人同时往前扑向挡风玻璃,陈夏嘟着嘴看向张元则。

  张元则一头的汗,他肝颤道:“你用脚尖轻轻踩一下就好了,你还是先保持二十码,然后慢慢的加到三十码,不要一脚就踩很重。懂吗?”

  陈夏点头,继续上路。这次好了很多,虽然速度在三十码就上不去了。

  张元则让她加速她摇头,张元则拿她没办法,只能先练习别的,到桥上掉头。

  陈夏用驾校教练教的标准模式先打开左转弯灯,然后减慢速度再掉头,谁知道在准备左转掉头的时候因为紧张她把油门全放了,车自己带速走,她疑惑的发出一声“咦?”,然后上下左右的不知道在找什么。

  “怎么车还在自己走?快看看,见鬼了!”

  张元则实在憋不住笑得前仰后合,陈夏拧他耳朵,张元则疼得脸都扭曲了,他适才收敛一点,不敢再嘲笑陈夏。

  车开回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本来十五分钟就能来回的一段路,陈夏走了一个多小时。

  回到家陈夏又开始书不离手,有那么一点卧薪尝胆、悬梁刺股的意思。她超认真的看到凌晨一点,张元则陪着她。

  张元则心里带着气,他脑子里在计划着如何把陈夏从张天恒秘书变成自己秘书,否则这日子没法过了,本该两人的春宵一刻就白白浪费给了那些没什么用的书。

  陈夏用脑过度,趴在床上半昏迷状态,张元则给她捏头掐肩,在她即将要深沉的睡去时,张元则观察了一下她,好像要睡着了,然后开始进行洗脑。

  “小鸡儿?”

  “……”

  “小鸡儿?”

  “嗯……”

  “你别上班了,你又不用养家,我养你。”

  “嗯……”

  “说好了啊,明天就不用去上班了。”

  陈夏突然睁开眼睛,瞪着他,他吓得一哆嗦。

  “哦哟哟,你吓死我了。”

  “我上班又不是为了养家,你管那么多怎么不去居委会工作呀!”

  “我为什么不能管?!”张元则有点火大。

  “你连自己都管不好,你管我干什么?”

  “我就要管你!就要管你!”这句几乎是用咆哮的,但是咆哮完他就后悔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给自己和陈夏台阶下。

  陈夏生气的从床上爬起来,拿着被子冲出门,一开门就发现张海江和张元则他妈站在门口。

  “怎么了?下午不好好的吗?”

  张元则他妈被张元则的咆哮声吵醒了,把张海江捉起来一起去看看情况,刚伸手准备敲门,门就开了。

  张元则机敏的上前去抱着陈夏,笑嘻嘻的说:“没事,没事,我们闹着玩。”

  张海江不是笨蛋,看陈夏愤怒的表情手里还拿着被子,就知道张元则肯定把人惹生气了,然后指着他警告道:“男人要有格调,你不能对一个女人发火”,陈夏还报一个感激的微笑。

  门又重新关上,张元则搂着陈夏往床边走,陈夏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张元则就像人格分裂一样,刚才还很火大,现在又变成了恬不知耻的张元则。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和你吵架了,我保证绝对是最后一次!”

  陈夏没理他,看来今晚是绝对哄不好陈夏了。

  张元则又开启了念经模式:“以后不要再对我说‘不要你管’这样的话了好不好?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呢,你是我的命呀,你知道我也不是真的想阻止你去上班,我只是怕你太累,而且我们每天就那么一点相处的时间,我离开你一秒我都会想你想得无法呼吸,我害怕你离开我这几个小时没人照顾你,你会不适应,我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还有张天恒那个禽兽,怎么能让你干那么多活,回家还要学习,这不是故意折磨你吗?我心疼你呀,谁为难你,我得十倍还回去。诶~我知道你今晚是不会跟我说话了,你生气太难哄了,你听我说就行了……”

  然后张元则放开她,她把被子往床上一扔,缩进被子把头也埋进去,张元则给她把被子扯下来,被子里空气不好,影响呼吸。她死死的压住被子,不放开。

  张元则关上灯隔着被子抱着她,碎碎念,念着念着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陈夏依然先出门,张元则把车钥匙递给她,她没有接,独自往车站走去。

  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张元则都快哭了,他吸了吸鼻子,他决定把用了三十年已经磨得跟城墙一样厚的脸皮再加厚一层,尾随陈夏的脚步走到车站。

  陈夏发现后面有人跟着,她转头看见张元则,停下了脚步,就那么盯着他。张元则“嘿嘿”的笑了两声。

  陈夏决定假装没看见他,在车站等了几分钟,车来了,她轻盈的一下跳上车,扔了两元钱到投币机里,张元则也跟着跳上车,径直的往车后走,司机站起身喊“诶!诶!你没给钱!”

  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向张元则,张元则才反应过来,司机叫的是自己。

  他摸了摸口袋,没零钱,然后拿出钱包,全是一百的大钞,他看了一眼司机,司机看了一眼他的钱包又看了一眼投币箱,示意他快一点,他转头巴巴的望着陈夏,陈夏似笑非笑的把脸转向窗外。

  他心想今天便宜你了,然后扔了一百进去。

  司机说:“你可以坐门边,等人上来你接零钱。”

  张元则大手一挥说:“不要了。”

  然后走到陈夏旁边坐着。

  司机冷笑一声:“真是个傻子。”

  平时的张元则虽然挥霍无度,但是到吃亏的时候,就算是一分钱他也绝不退让,可以说宁愿吃屎他也不愿吃亏。可陈夏比吃亏重要,他必须把陈夏哄开心了,不然中午他和谁吃午饭去,晚上他楼着谁睡去。听见司机骂他傻子他也懒得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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