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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89


  陈夏终于主动联系了李未,其实李未这两天给她发过信息,她没有回。

  李未:我回北京了。

  李未:你在干嘛呢?

  李未:怎么没回我?

  她两天后回:前几天手机坏了,不好意思。

  三分钟后李未就回了信息:没关系,现在手机好了吗?

  陈夏:嗯,好了。

  李未:为什么不直接换一个呢?

  陈夏思考了两秒:手机是别人送的,有纪念意义。

  李未:是这样啊,呵呵。

  陈夏:你什么时候来上海呢?

  李未:不知道呢,要等公司出行程通知单。

  陈夏:啊,是这样啊……

  然后又是一整天的无话可说,如何才能打破这样的境地呢?

  好想说尽人间的情话,聊尽世间的欢乐,可是,为什么找不到可说的?

  梁恣竟然主动约了陈夏,陈夏以为她终于不想懒在寝室里了,答应了邀约。

  张元则听见陈夏说和梁恣一起吃晚饭,本来想要跟着去的心瞬间就没有了,只问了一句在哪里吃,陈夏说在市内,他就没有再问过别的,陈夏看他今天居然没有吼着要一起去,不免有些奇怪。

  “你今天这么消停?”

  “我怎么了?平时也没有闹腾啊。”

  “你不想跟我一起去吗?”

  “你们姐妹的小聚会,我就不去捣乱了。”

  陈夏没有再多问,她也不会太在意张元则的内心世界。

  到了约定的地点,梁恣看见陈夏迎面走来,她往陈夏的背后看了一眼,又朝周围看看,没有发现张元则的身影,她有点失落。

  “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

  饭桌上陈夏一直在问着梁恣近况,梁恣也老实回答,她最近确实很老实,一不出门二不迟到,陈星竹的事情给她长了一些教训。

  “姐,我想自己一个人住,宿舍住着太闹了。”

  陈夏看着碗里的食物,犹豫了一会儿。

  “一个人住不安全。”

  “我找个安全的小区租房子。”

  “你的工资够租小区的房子吗?”

  “我看过了,够的。”

  “那行吧,你自己看着办,你都这么大的人了。”

  “姐夫最近怎么样?”

  “不就那样。”

  “姐,我真羡慕你。”

  “我有什么可羡慕的?”陈夏苦笑了一下,笑得很隐晦。

  “就是羡慕。”

  “行了,快吃,看电影要迟到了。”

  吃完饭看完电影,都快十一点了,陈夏自然主动让梁恣去家里睡,第二天是周末,还可以在市内玩一天再送梁恣回崇明。

  梁恣非得约星期五就是这个目的,对于张元则来说每天都可以是周末,所以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十一点,张元则也没有打电话催陈夏回家,只是静静的在家门口散步,嘴里叼着根烟,活像一个享受退休生活的老干部。

  看见路口陈夏的车远远的开来,他的眼睛里发出了一道猫眼一样的精光,几步跑回车库,在车库门前迎接陈夏。

  车越靠近他越看得清楚,陈夏的副驾驶位上坐着梁恣,他眼里的光瞬间就消失了,而且表情变得有点不善。

  梁恣欢快的蹦下车,对着张元则喊了一声“姐夫”,张元则只发出了一个“嗯”字,然后挽着陈夏的肩进家门。

  搬到新家后,梁恣还是第一次来,刚进家她就不住的赞叹。

  “姐夫,这里比原来那小洋房更豪华了。”

  “姐夫,带我逛逛你家吧。”

  “姐夫……”

  张元则假装没有听见,他感觉自己快要对梁恣失去耐心,再这么下去,他一定会想办法把她赶回老家。

  梁恣跟着陈夏上楼,每个房间的门都开着,唯独主人卧室隔壁那间紧闭着,她十分奇怪,伸手去压门把手,打开门发现里面一样东西都没有,是一个空房间,但是墙上的画和地板的样式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婴儿房,有一丝微光从落地窗透进来,空房间里充斥着诡异的味道。

  梁恣感觉到一股寒意,打了个冷颤,赶紧把门关上。

  她又跑回陈夏的卧房,东瞅瞅西看看。

  “姐,你们的卧室好大啊,还有一个衣帽间。”

  说完她拉开衣帽间的门,里面陈列着张元则和陈夏的衣服鞋子包包,两个人的私人物品放在同一个空间内,这种感觉,她可望而不可及,哪怕和张元则在同一个空间多坐一会儿,她都觉得奢侈。

  “姐,你的包包好多啊,全是名牌呢!”

  “张元则买的。”

  “这个真好看,我好喜欢。”

  陈夏看梁恣拿着包包眼睛里都泛出了红光,她很大方的说了一句“喜欢哪个你拿去吧”。梁恣不敢相信的看着陈夏:“真的?”

  “我骗你干嘛,反正我都看不出美丑,我常背的就那两个,其他的你随便挑。”

  然后梁恣背着每一个包在镜子前来回的走来回的转身,每一个都好看,怎么办?

  这时候张元则拿着水果上楼来,发现梁恣在衣帽间里走T台似的蹦跶,他又看向陈夏。

  陈夏微笑着回应他的眼神,不说话。她清楚张元则如果知道自己把他送的包送人的话,张元则得抽风一晚上,这是不可避免的了,她也懒得多说。

  梁恣看见张元则来了,还特别不知趣的问他:“姐夫,这个包我背着好看吗?”

  张元则黑着脸没说话,放下水果去楼下看电视生闷气去了。

  梁恣睡在二楼客房,她睡不着,辗转反侧,很久没有和张元则在同一间房子里呆过了,难免有些胡思乱想。

  不出所料,张元则这个点了还在陈夏身上蹭,念经似的重复问陈夏“你为什么要把我送你的包送人”,最后陈夏被问烦了。

  “我背不了那么多包,我送我表妹,又不是送给别人,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给她买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把我送你的送她。”

  “我都不知道在哪里买,要不你去给她买?”

  “……”张元则闭上了嘴。

  关灯后,张元则还在憋气,他把一条腿压在陈夏的腿上,来回摩擦了两下。

  “小鸡儿,以后别带你表妹来家里。”

  陈夏纳闷了:“为什么啊?你朋友能来,凭什么我表妹就不能来?”

  “不是能不能的问题,你可以带任何人回家,除了你表妹。”

  “你对她有什么成见吗?”

  “没有成见……”

  张元则无法说出实情,他不能让任何人影响陈夏的情绪。陈夏实在很困,想着明天再跟他理论。

  陈夏很快就睡着了,张元则却难以入睡,他起身去楼下抽烟,路过二楼却发现梁恣的房间门开着,他预感不太好,转身走回房间,却被梁恣叫住。

  “姐夫!”

  这大半夜的,想要假装没听见是不可能了,暂时还不能把情绪表现得太明显。

  “你怎么还没有睡?”

  “我睡不着。”

  “嗯,我回去睡了,晚安。”

  “姐夫!”

  “……”

  “我知道你在刻意避开我,可是能不能请你多看我一眼,我的痛苦你能懂吗?”

  “今天这话就当我没有听见,你没有说过,你仍然是我的亲戚,请你,尊重你姐姐。”

  “你可以当做没听见,可是我不能当做自己没有说过,正因为我尊重她,我才一直忍着痛苦,我每夜的梦里都是你,哪怕只有一次拥有你,我也满足了。”

  然后梁恣向张元则上前了两步,张元则往后退了一步腰就顶到了楼梯的扶手,梁恣就站在他面前,眼皮子底下。

  陈夏这时候站在三楼的楼梯口把刚才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的,听见脚步声,她立刻闪进了卧室里,假装还在睡觉。

  “哪怕只有一次……”梁恣雾气朦胧的眼睛里透露了强烈的渴望。

  张元则突然发狠,一只手就把梁恣推到墙角,他放下一句“除了陈夏我谁也不会碰,你死了心吧”就回了房间。

  梁恣站在墙角,两行泪顺着脸颊滑落到地上,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错,上天要让张元则出现,折磨自己。

  张元则悄悄的关上房门,他在床前蹲下,静静的看着陈夏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他又偷偷摸摸的钻进被子里,搂着陈夏,他亲了一口陈夏的后脖子,陈夏刚才回来后一直没睡着,被这一口亲吻刺激了一下,她不由得震颤了一下身子。

  张元则发现她醒了,摸着她的头发说“对不起,把你弄醒了”,陈夏假装睡眼惺忪的睁了一下眼睛。

  “你怎么还不睡?”

  “我马上睡了,你先睡。”

  “嗯……”

  张元则把头埋在陈夏的肩上,闻着她独有的清香,渐渐的呼吸越来越不受控的急促起来。陈夏侧了一下身子,目光正好和张元则的目光对视,张元则轻轻的一口咬在陈夏的下嘴唇上。

  刚才的震颤让陈夏有点酥麻,这一咬算是点起了她的火。

  张元则今晚拿出了他野兽派的作风,好像要把全力用上才能一解心头之痒。

  房间里的娇喘声从门缝里漏了出去,梁恣坐在门边听见房间里的声音,捂着嘴哭成了泪人,哭得脸都扭曲了。

  早晨起床后,三个人都假装昨晚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仿佛度过了恬静的一夜。

  张元则认真的做着早餐,他对于每天为陈夏做早餐这件事非常热衷,看着陈夏吃饱后满足的表情,他的心里也很满足。

  坐在沙发上的梁恣总是假装不经意的看他一眼,他背对着客厅,并没有发觉异样。陈夏在院子里晾被子,等太阳出来晒一晒,手里干着活,眼睛在观察着梁恣,当她看见梁恣哀怨的眼神时,她在心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昨晚张元则起身去抽烟,睡梦中她感觉身旁一空手臂一凉,她半睁着眼睛发现张元则出门了,没过两分钟就听见楼下的动静,似乎是梁恣在说话,她想着梁恣怎么还没睡,于是起床去看看,没想到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了两人的对话,那一刻的感受她说不出来,无法形容。

  早餐张元则做的面,好像面里面就有张元则的味道,梁恣吃的不是面,吃的是张元则本人,越吃越用力,越吃越投入。

  陈夏吃了大半碗就吃不下了,放下筷子看着梁恣吃得津津有味,忽然有点辛酸,不知道她这种辛酸从哪里来的。

  张元则见陈夏已放下筷子,把陈夏碗里剩下的肉和面夹到自己碗里,大口的吃起来。梁恣用余光看见了这一动作,她没控制住自己的眼神,尽是哀怨。这个眼神又被陈夏收进眼底,她感觉自己坐在这个桌子上难受,起身回了房间。

  饭桌上就剩张元则和梁恣,空气安静得有些不合时宜,饭厅内弥漫着尴尬的气息。张元则两大口把面倒进嘴里,顺手端着陈夏的碗去了厨房。

  梁恣挑着碗里的面,突然没有了胃口,面的味道这一刻也变得苦涩了。

  “梁恣,我们去逛街吧?”陈夏站在楼梯口问梁恣。

  “嗯。”

  张元则在厨房听见后皱了一下眉,快速把碗洗完,他奔上楼把房间门关上,陈夏正在选衣服。

  “我一会儿去一趟陈松家,晚上你如果要回家吃饭,先给我打个电话。”

  “你不和我们去逛街吗?”

  “不了,我跟陈松约了打高尔夫。”

  “你们两个游手好闲的人打什么高尔夫,又不谈生意,肯定又去搞道德腐败。”

  张元则咯咯笑了两声手指捋了一下陈夏额头的碎发,抱着陈夏的脸吸了一大口,陈夏嫌弃的抓过张元则的衣服擦干净。

  “我得换衣服走了,有事第一时间打我电话。”

  “知道了。”

  陈夏站在阳台望着张元则开着车消失在家门口的小路尽头,脸上写着无尽的压抑。

  其实张元则只是找了个借口出门,他不想每次陈夏问起他,他都是同一个理由拒绝。他到了陈松家,陈松还在睡觉,张元则敲了很久的门,失去耐性后直接用脚踹,只差把门踹碎了,张元则在门口大骂“这他妈是昏迷了吧!”,在他准备要卸门的时候,陈松穿着裤衩眯缝着眼睛来开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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