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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96第三十四章 戒指呢?


  “嗯……看起来很一般啊,张元则,你口味变了。”

  小妹一脸的匪夷所思,陈夏的表情再也不能控制了,嘴角开始抽抽。

  张元则一巴掌拍到小妹的后脑勺上,小妹立刻还了一巴掌,两人的激战越演越烈,张天恒突然插进两人中间,把两人分开。

  两老人家也开口了:“女孩普通一点好,太好看的招人惦记。”

  “对、对……文静的囡囡讨喜。”

  经过这一次的相处,陈夏对张元则爷爷奶奶的印象很好,和蔼可亲的两个老人家,没有他外公的那种强大的气场,她虽然不喜欢老人家,但是和善的老人她也愿意多聊几句,她忽然想起了李大爷,这个世界好神奇,她竟然也有个忘年交。

  小妹被强制带出休息室,她和张元则打小合不来,张元则比她大十二岁,只要跟她站一起,张元则的年龄自动减了二十岁,张元则也从没有把她当女孩子看。

  第三天凌晨四点,百来号人上山送葬,陈夏不能跟着去,张元则死活要她跟着,一家人扭不过张元则,只能答应。陈松拖着陈夏在队伍的最末端,张元则在第二排跟在他舅舅身后,他舅舅拿着骨灰盒走最前端。中式的葬礼习俗多,女人不能观看下葬的过程,只有媳妇们女儿们要站在男人们的后面,但是要背过身去,等骨灰盒被土封起来后才能转身。所以站半山腰的都是女人,只听见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女人走到哪里这种烦人的声音就到哪里。

  刘艺纯就站在张元则身后,她转身打了一个哈欠。

  陈夏昨晚又失眠,只睡了大概一个小时就被叫起来,现在精神萎靡,站在人群边上等着仪式结束。

  小妹把手中老爷子的黑白照放下,走到人群里,跟三姑六婆聊得挺欢,她远远的看见陈夏打蔫,走过去拍陈夏的肩。

  陈夏被吓得差点提不上气来,抬头的瞬间鼻血顺着鼻腔流了出来,流量有点大,一下就流到了嘴巴里,滴到了衣服上、地上。

  这一下换成小妹被吓得提不上气了,她赶紧拿衣袖擦了一下陈夏的嘴唇,旁边七大姑八大姨都燥起来。

  道士正在念经,站在墓前的一群男人听见半山腰传来的一阵“哎哟喂”,全部朝半山腰望去,因为天黑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海江让张海河下去看看,张天恒自动请缨替父完成使命。

  他发现所有人都围着陈夏,陈夏的脸上贴着好几张纸,他挤进人群里,陈夏正在被小妹用力的捏着鼻子,陈夏只能用嘴巴呼吸,张天恒把小妹的手拽开,刚才被堵住的鼻血又顺着鼻孔流出来。

  张天恒找来一瓶水,倒了一些在手心里,在陈夏的后脖子上拍了拍,然后又倒了一些在纸上给陈夏擦脸,没半分钟鼻血就停止了流淌。过程十分细致,在场的人此刻鸦雀无声了,一群女人还不如一个大老爷们。不过陈夏知道,细致就是张天恒的性格。

  陈夏被那群三姑六婆整得晕头转向,刚才谁捏她鼻子谁糊了她一脸的纸,她完全没看清。

  “谢谢,我自己来吧。”

  陈夏拿过张天恒手里的水,这是几个月以来陈夏对张天恒说的最诚恳的一句谢谢。

  张天恒其实并不讨厌陈夏,甚至觉得她是一个不多事又安静的女人,但是张元则永远是他弟弟,他没办法不站在自己弟弟这一边,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帮理不帮亲的事,在亲情上他做不到大公无私。

  等了将近三个小时,天已经完全亮了,葬礼才结束,人群都向山下走去。

  陈松看见陈夏胸前的血迹,问了一句“你怎么了?”,陈夏累得已经说不出话,没有回答他。陈松看她脸色越来越难看,嘴唇已经开始发白,把她带到自己车上。几乎是一坐上车,陈夏就晕了过去。

  陈松摇了摇她,立马急了,操!张元则还不得打死我!然后他没来得及给张元则打电话,开着车把陈夏送到了医院。

  陈夏躺在病床上手上吊着输液瓶,睁开眼睛时被张元则的一张布满苦痛的脸霸占了整个视线范围。

  “你干嘛?”

  “你醒了呀?你晕过去了,不过没晕多久,就一个多小时,医生说你是虚不受补,肝气郁结,都怪我给你补过头了,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好,我就让你跟着我劳累,都是我不好。”

  “行了,别说了。”

  只有陈夏知道,自己有多难受。

  昨晚李未没有给她发信息,不知道他和金歌谈得怎么样了。她无暇顾及李未现在的情况了,她睡不着吃不下,连拿手机发信息的力气也没有,自己的境况实在不想让李未知道,看见金歌也要躲远远的,连刘艺纯她也不想见了。

  第三十四章戒指呢?

  陈夏在家躺了一星期,张元则一星期都没有处理过工作,张天恒又自然的接过来做。

  这一星期里,陈夏依然失眠,但是身体恢复了一些,没有那么累了。早晨她特意起了个大早,天还没亮,她起床的动静把张元则吵醒了,张元则问她怎么不睡了,她说:“你也起吧,我想去公园走走”。

  于是张元则起床洗漱,没有做早餐,陈夏说要去买包子吃。

  随后两人到早餐店买了几个大包子,陈夏吃了一个,剩下的她用衣服捂着,朝那个对她来说有特别意义的公园出发。

  刚好赶上广场舞队集合的时间,她站边上看大妈们跳舞,张元则揉揉干涩眼睛,然后把眼睛半眯着,不知道是不是在打瞌睡。

  没过一会儿,李大爷就来了,这次不同的是他牵着一个孩子,那个孩子走路左摇右晃的,是个刚学步的孩子。

  陈夏跟李大爷挥手,李大爷看见她,把孩子抱起来走过去。

  “嘿,囡囡,你又来了呀!”

  “来看看你,这谁家孩子啊?”

  “我外孙,怎么样?长得跟我一个样儿。”

  “没看出来,比你好看多了。”

  “仔细看,鼻子眼睛。”

  陈夏笑了,把兜里的包子拿出来递给李大爷。

  “怎么?来还我的包子了?”

  “嗯,感谢你的包子,陪我度过了最艰难的早晨。”

  “你脸色不太好。”

  “最近失眠……有没有治失眠的方法?”

  “方法就是把心事说出来。”

  “呵呵……不能说。”

  她伸手摸了摸李大爷外孙的小脑袋,小家伙不愿意被摸,把头埋进李大爷的肩膀里。陈夏“嘁”了一声,她还是第一次主动摸小孩呢,这孩子竟然还不知好歹。

  张元则看见她摸那个小孩,感到很意外,走到陈夏身边等着陈夏再逗那个小孩子。陈夏收回手后没有再摸过那个孩子。

  “你孩子呢?怎么不带来公园逛逛?”

  张元则心口一紧,搂着陈夏的肩。陈夏倒很淡定,无关紧要的说了一句:“我孩子没了。”

  李大爷眼神里都是怜悯:“没关系,你还年轻,还可以再生嘛。”

  “我不想再生了。”

  李大爷看了一眼张元则笑笑说:“以后的事谁说得清呢。”

  然后李大爷把小外孙的手拿到陈夏面前晃了晃,对着小外孙说:“叫阿姨,阿~姨~”

  小外孙相当不给面子,一巴掌拍到李大爷脸上,李大爷和陈夏都哈哈的大笑,张元则却笑不出来。

  李大爷跟着广场舞大妈们散了,陈夏还坐在公园里晒太阳,吹着秋风,她不想回家,回到家就只感觉无尽的压抑。

  “很久没有见到梁恣了,忽然有点想她。”

  “……”

  “我想去找她。”

  “走吧。”

  张元则放慢了脚步,走陈夏身后,给梁恣发信息,陈夏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快速点发送后,把手机装进外套内包里。

  陈夏给梁恣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要去找她,梁恣的声音听起来很愉快“好,等你一起吃午饭”。

  这次见到梁恣,她的精神好了很多,眼神不涣散了,但是瘦了一大圈。

  “你是不是在减肥?”陈夏问梁恣。

  “没有,自然就瘦了,你才减肥吧?都瘦得只剩皮包骨了。”

  “我也是自然瘦。”

  “呵,谁信?”

  比起上次,这顿午饭吃得相当的和谐,气氛很好,陈夏心情好了很多,就多吃一点。

  张元则坐一旁,神态一如往常,梁恣的余光还是时不时的瞟向他,陈夏心里跟明镜似的,张元则也跟明镜似的,但是他们知道的内容不太一样。

  “你很久没有去我家了,今天跟我去玩吧。”

  “不去了,最近挺累的。”

  “送你包包。”

  “算了吧,自从上次被偷,我再也不想要了。”梁恣正大光明的和张元则对视了一眼,张元则面无表情的在吃饭。

  “可是我在家很无聊。”

  “姐夫陪着你,你无聊什么,找点正经事来干就不无聊了。”

  “我这可是第一次这么热情的邀请你!”

  “得了吧,小时候没少没脸没皮的邀请我去你家陪你玩。”

  “你行,以后别想我随叫随到。”

  张元则听着来了兴趣,问梁恣:“她小时候什么样的?给我说说。”

  这种跟张元则聊天的好机会,一定要好好的抓紧。

  “她小时候超霸道,一次去理发店剪完头发回家,挺自恋的照镜子觉得自己就是个仙女,然后跑到我家来非得抓着我要给我也剪一个,拿着剪纸的剪刀把我头发剪秃了一大块,害我一个月不敢出门见人,天天在家哭。”

  张元则哈哈大笑:“你小时候那么调皮呢?真可爱。”

  陈夏黑着脸:“这种黑历史就不要说了,你能说点愉快的不?”

  梁恣得意的晃晃脑袋:“嘿,我今天还非得说了。”

  陈夏盯着她看了两秒,表示无语,随你说吧。

  “有一次我跟她逛街,在酒吧门口遇见她同学,她喜欢多管闲事,上去要把人给带走,却被人给当场拒绝了,叫她不要多管闲事,后来那人吐了她一鞋子的呕吐物,恶心死了,回家我让她把鞋扔了,她还舍不得,非得把鞋洗了三遍。你说她这是什么毛病?当时可把我恶心死了。”

  这可一点也不好笑,又激起了陈夏的回忆。张元则却是心酸,一双鞋扔就扔了吧,还得洗了继续穿,心酸又变为难过,他难过为什么他不能够参与陈夏的童年乃至青春期,在那些没有他参与的时光里,她认识了些什么人?闹过什么样的笑话?都喜欢过谁?被谁爱过?

  “你没让那人赔你鞋?你暴脾气还是看人来的呀?”张元则故意打趣她。

  “一双鞋,有什么好说的。”

  梁恣也故意挖苦她:“她就是看人来的,那人是林珍珍,她以前最好的朋友。”

  张元则眯着眼睛:“哦……我知道了,就是上次办护照那个。”

  “名字你倒还记住了,你是不是看上别人了?那天你就问东问西的。”

  张元则被这几句话呛得缩回了舌头,我不说还不行嘛。

  陈夏没好气的指着梁恣说:“你够了啊,再说就翻脸了。”

  梁恣翻着大白眼,说都说了,怎么着吧。

  下午回家后,张元则给梁恣发信息:给我说说你姐的恋爱史。

  梁恣头疼,据她所知就一个刘宇,这有什么可说的,他不是都见过吗?反正没话找话说,瞎编也要找点话题聊。她于是把自己所知道的精炼了一下。

  她回:刘宇啊,就这么一个,是她初恋。我只知道当初是我姐每天去篮球场看他打球,算是我姐倒追他的吧。

  张元则暴怒,当初为什么没有把刘宇这厮打成残废!这狗东西,占有了陈夏的初恋、初吻、初夜,竟然还是陈夏倒追他!不公平!不公平!

  张元则捶胸顿足的在花园里怄气,不知道是跟自己怄气还是跟陈夏还是跟刘宇怄气,总之,他气的脸都变形了,脸上的颜色煞是好看,一片惨绿。

  陈夏看见他在花园里抽风,不知道拿着手机在和谁聊天,她在心里骂了一句“神经病”,她也没那个好奇心了,自己八卦的心早已经不复当年了。

  张元则气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就是自虐,为什么要嘴贱去问梁恣,以前不知道不都好好的吗,现在自己难受得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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