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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渣男最后的温柔


  “那倒没有,不过我们都被教导说,晚上能不出门就不要带主子出门。”兰香蹙着眉头,“又没有什么要紧事情。”

  “怎么不要紧!”姜琼燕长叹一声,“蝉蛹也就这段时间有,而且他们都是晚上才破土而出,晚上不去,什么时候去。”

  最终兰香定然是拗不过公子的。

  “你怕这个啊?”姜琼燕指着树干上的蝉蛹,看兰香一脸的不忍嫌弃,忍不住哈哈大笑,“怪不得不想来,因为害怕啊?没事,你挑着灯就好,我来捉。”

  真把手伸上去了,姜琼燕心里也有点怵。距离上次捉这东西已经十年了吧,那时候自己还是个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

  树上的东西还真不少,过了开头那关,姜琼燕的手越来越快。

  “公子……”兰香一眼惊惶,欲言又止。

  姜琼燕捉的兴致勃勃,头也不回:“什么事啊?这个足够我们好好吃上一次了。”

  “我们那边,”兰香可能是害怕的紧了,声音有点发颤,“有鬼火。”

  鬼火?那不是白磷吗?不过好好的一座大宅子,不会有坟的吧。

  静谧的夜加上兰香颤抖的声音,蓦地增添了无数的诡异。姜琼燕咽口唾沫,握住快哭出来的兰香的手腕,扭头看去。

  远远的一块火光,正在逐渐靠近。为什么会靠近啊啊啊,走远一点不好吗?

  姜琼燕白着脸对兰香勉强一笑:“没事,我们这就回去。”

  两人加快步伐往前走,兰香时不时的回头一看,脸上更苦:“公子,它比我们快,马上就来了。”

  姜琼燕坚定的喷出一句:“跑!”

  “琼燕,你在这里做什么?”低沉的声音在夜中染上一丝凉意。

  快吓哭的兰香一下“铿”的哭出声。姜琼燕赶紧抱住她拍拍背,心头松口气,看着把豆光挪到脸上的男人,声音也吓得有点软:“管执事?我以为你去了千盛。”

  “召忽代我去了。”管夷吾手中的布袋中传出蚂蚁爬的声音,姜琼燕立马了然:“你也是来捉这个的呀。”

  “一起吧。”管夷吾声音冷淡,居然发起了邀请。

  姜琼燕确定没有听错,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想起上次的不快,原想道歉,又觉得还是不提好,但是一起捉这个,跟和长辈看花一样,岂不是要冷场到底,好不想去。

  身边的丫头还颤着身子,姜琼燕赶紧说:“我觉得我还是回去……”

  “琼燕现在很喜欢听书?”管夷吾打断公子叭叭叭的话,他声音很好听,虽然有些冷淡,却丝毫不影响音色。

  好吧认栽,还是不结仇的好。不过说的是现在自己的情况啊,总得先打探一下以前的情况,姜琼燕反问:“我以前不爱吗?”

  话说出口,姜琼燕才猛然察觉不对,第一次他叫的好像是琼燕,自己没听清,可刚才,实实在在叫的是琼燕!

  “不太喜欢。”管夷吾迟疑道,“你以前经常去看相扑。”

  “我现在也喜欢看相扑。”姜琼燕在豆光中看到一只蝉蛹,眼疾手快的就盖上去,管夷吾手几乎同时,把下面那张小小的手盖住了。

  场面陷入一阵沉寂的尴尬,一回过神,姜琼燕赶紧挣,但是显然男人还没回过神,手上丝毫没有放松力气,经过这个挣动,才猛的收回手。

  两人同时抽回手,一下把蝉蛹挂到了地上。

  两盏豆同时往地上照,姜琼燕心尖有些不自在,又急又慌,热得不行,也找不到。

  “今天我们就这样了。”姜琼燕呼吸微喘的握住兰香,“先回去了。”

  伴随最后的尾音,那个掉落地上的蝉蛹出现在眼前。姜琼燕望着管夷吾托着蝉蛹的那张大手,勉强笑道:“管执事找到的,是你的了。”

  说罢拉住兰香开始返程,妈蛋,感觉跟被非礼了一样。

  “琼……六公子。”管夷吾出言阻拦。

  姜琼燕惊得一颤:“怎么啦?”

  管夷吾顿了一下:“没什么,只是问一下伤好了吗?”

  “好了好了。”姜琼燕敷衍,“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罢拉着兰香一顿好跑。

  “公子,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怕管执事?”兰香不解,“不太对吧,我记得以前你天天跟着管执事跑?”

  “什么鬼?”姜琼燕掏掏耳朵,可疑的目光打向兰香,“我以前天天跟着跑的人不是老师?”

  “你……”兰香面颊抖了一下,“我听说的是你天天在召夫子那闹事,非要跟着管执事。”

  呼,一个家里事情就多个版本啊,庆荷看来站的是自己和召忽,姜琼燕满意的点点头:“这也对,总想引起他的注意嘛。”

  “唔,这样啊。”兰香不太理解的点点头,以前管执事百分嫌弃,公子还是锲而不舍的往上追啊。

  “明天的菜啊!”姜琼燕满眼闪着小星星,把蝉蛹郑重其事的交托给兰香。

  兰香抽抽眼角。

  姜琼燕躺在床上,哪知一夜翻来覆去,心头有些烦,睡得不熟,大清早就醒了。

  “兰香,外面吵什么?”姜琼燕翻着衣柜问。

  “我去看看。”

  兰香的声音遥遥传进来:“公子,三公子唤你出去。”

  他找自己能有什么事?姜琼燕切了一声,收拾一下做好准备。结果出门没有见到公子纠,居然是庆荷。

  “琼燕。”庆荷柔柔的笑,虽然面容消瘦,笑意却像是发自内心的。

  这调子,这婉转,姜琼燕看她一眼,咳了一声转开目光,原本真是不想理她的,自己真没骨气:“你这,是去哪?”

  庆荷细细看着府中的一草一木,仿佛留恋,仿佛绝然:“离开这里,我很早以前就有了这个念头,却没有动身。”

  离开?姜琼燕思绪一下就炸开了。怎么能够离开?

  “为什么离开?没有挺过去吗?”姜琼燕不可置信的是,女子竟能离开夫家?还这么随意的。

  庆荷笑吟吟的:“挺过去了呀,我会很好。”

  她的笑容仿若夏日在风中摇曳的树叶,上面附有璀璨的日光。姜琼燕从来没见过她那般的笑容,最后还找自己告别,心头有些暖,可能还是看妹妹的心思吧。

  “祝你一切顺利。”姜琼燕露出真挚的笑容,心头猛的豁然开朗。

  自己被自己脑海中既定的古代规格束缚住了,以一个自由思想的现代人,把自己禁锢在一个小小的院子,庆荷都走的这般潇洒,自己真是眼界狭窄。

  日子仿若划过叶片的风,没了庆荷,忽然略有索然无味,院子只有那么大,缺了一个住户,一下显得更小,没什么去处了。

  兰香神神秘秘的凑上前,瞪着一双大眼睛:“公子,那只猫死了。”

  所以最终还是容不下那一只喵,是谁容不下的呢?

  姜琼燕望了望天,庆荷已经收获了新的一片天地。

  “嗯,兰香,你说庆荷是不是觉得她叫我我一定不会去?”姜琼燕托着脸颊,似乎在认真思考。虽然看电视经常看到挟持的场面,但是真的有尖锐的东西贴在自己脖颈上,说毫无感觉是不可能的。

  兰香思维极快,立马接了话头:“好像是三公子私自叫的公子吧?”

  “渣男最后的温柔?”姜琼燕忍不住笑出声。

  “话说她为什么可以离开啊?”姜琼燕迷茫的抬头看着天边盘旋的一只鸟儿,是一言不发就可以离家出走还不被抓回来的吗?

  “三公子没有阻拦,谁又有资格拦下少夫人啊。”

  姜琼燕点点头:“也就是说,只要当家的不管,就没有问题了。”

  “荷塘的荷花重新种上了。”兰香晃晃脑袋,“我们可以去赏花了。”

  是了,哪还要什么礼仪禁忌。没有谁能困住谁。所有人都是自由的,包括自己。姜琼燕抱着脸颊,笑眯眯的看着霖院新种上的荷花。生命,真美丽,归于平静,总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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