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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轰轰烈烈


  鲁姬放下杯子,轻声教导:“你们君父正为你们季父伤心,已找人算了吉时,我们也要操心,入殓出殡办丧,可不能出错,这两天老实一点,别惹乱子,听老师的话。”

  “是。”姜琼燕颔首。抬头的瞬间正看到公子纠盯着自己,那眼神,毫无感情,不该是亲人间的态度。

  “琼燕。”一同走出的公子纠待离了门,声音冷淡的开口。

  直呼名?姜琼燕心有疑虑。这个妹妹不是亲生的吧?公子纠目光凌厉直视妹妹,语气气愤:“没事呆着自己院子里不要出来,省的害人害己。”

  说罢甩袖而去。姜琼燕瞠目结舌,这无来由的训斥,实在是,莫名其妙,自己怎么就害人害己了?

  丧事临门,办事极快,姜琼燕看着无数白娟贴于大门,众亲的报丧已经忙完,而接下来,将会是极其复杂的程序。

  “公子,仲年侯今晚入殓,您要戴孝哭丧。”兰香小心的捧着丧服道。

  红木上端着的,是死白的衣物,姜琼燕看着那刺目的白色,突然一阵厌烦,心中相当抵触。

  父母的丧事是自己亲自办的,那种绝望的恶心感还没有过去,居然又要给别人服丧,一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人。

  兰香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到自家公子嫌恶的表情,不禁心有疑窦,再次呼唤:“公子!”

  “做什么?”姜琼燕眉眼更是纠结,声色俱厉,话出口已是一惊,自己怎么会是这种语气。

  话语之中浓烈的拒绝绝对是大不敬,也不该是对待长辈老人的态度。

  “公子,他可是您的季父啊。”兰香把丧服托的更高,手中颤抖。

  觉得我不孝是吗?姜琼燕呼出一口气捂住眼睛:“先出去,我不舒服。该走的时候唤我。”

  “公子!”

  “出去,关好门。”

  兰香抱着手里的木端,一阵委屈。公子怎的这般没有礼教!没有良心!

  姜琼燕坐在床边,看外面一片白条,自我催眠,琼燕,这位老人是你的叔叔,应该心甘情愿的替他祭拜,人死为大,这种事情肯定逃不过,不如抱着虔诚之心。

  做好了心理辅导,一出门,姜琼燕看着兰香红肿的眼睛,心中有些愧疚:“怎么哭了?”

  丧葬的场面极其隆重。

  咬牙逼着自己嚎了几声,姜琼燕跪在地上偷偷观察周围,正堂离自己尚有两尺之遥,棺木冷冰冰的位列中央,不知是何木材,极厚,棺底棺背棺盖三四五之比。棺前桌上的豆灯谓之长明灯,还供有刀头鸡。

  姜琼燕一众公子公孙昼夜守灵,恭敬的在灵堂伏拜。整个过程,仅仅有一点衣服摩擦的声音,难熬无比,等到终于站起来,姜琼燕觉得这腿儿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艰难的挪了两步,姜琼燕扶住兰香,低声抱怨:“这样跪着,膝盖都没了知觉。嘶。”说着又觉得对老人不敬,赶紧闭了嘴。

  “怎么样啊,公子?”兰香紧张的询问,赶紧单手用力把住公子。

  “别别别走,麻了。”姜琼燕扶住膝盖,嘶个不停,自己还真是这辈子都没这么久的下跪过,没受过这种折磨。

  这正坐也坐不好,跪着也跪不好,真是。兰香看公子似乎缓了缓,心疼的提议:“我们去后堂坐坐吧。”

  这里全是忙碌的人,歇着也歇不舒坦,姜琼燕白着嘴唇看了一圈,便点头答应了。她边走边笑着和兰香打趣:“我是不是很差劲啊?”

  说着坐在一个矮矮的长案上。兰香还没应答,两人齐齐变了脸色。

  若有若无的嘤-咛声与处处贴着白条的屋子极不相称。姜琼燕刚刚脱下一只鞋子,把垮裤从脚踝卷到膝盖,想看一看膝盖怎么样了,诡异的声音立马钻进了耳朵。

  两人怔了一瞬,兰香快步无声的凑到跟前,捂住公子的耳朵。姜琼燕看兰香凑近,松了口气,忙把手贴到她的耳根上。

  两人被诡异的情景激的眉毛乱跳,不敢哭不敢笑。姜琼燕率先气急的放下手掌,推开兰香,立即把自己的垮裤还原,提上鞋子。

  短短几个动作,那声音在耳朵里已经婉转了几个调子。此刻更是混上了男子的话语,真是,真是,姜影真是执迷不悟。

  恶心感重新涌上了胸膛,姜琼燕听出了两人的声音。这后堂,也不是人人都能进的,而有此身份的,一共不过寥寥几人。

  姜琼燕嘴唇紧抿,故意把脚步踏的实实的。这并不是一个很安全的场所,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提醒两人还是想打断两人。

  门外,一个壮实的男人突然隐去了身影,见过的人,仍然能够认出,是公孙无知。

  姜琼燕长叹口气。她不想搅进风云,只求安然,可如今,堂哥肯定明了情况,也看到了自己。

  一场丧事轰轰烈烈。宫乐,祭食,纸扎,大批的戴孝之人。

  姜琼燕拜祭之时,一直诚心诚意,对死者充满敬畏之心。忙碌几日之后的埋葬,公孙无知先祭,一手擎幡。女眷需要跟在其后哭哭啼啼。

  姜琼燕可以保持恭敬之心,哭泣这种事情,是个大槛,难以跨越。假哭又显得不够尊敬,上次勉强做过了,这次更是难以启齿。

  自我谴责后的姜琼燕拿出姜影留下的燕脂,古时的东西绝对质量有保障,肯定没有添加剂,她忍痛在眼角抹了两把,轻轻念出声:“季父在上,侄女琼燕对您爱戴有加,绝无轻视之意。”

  齐宫的公子们都会出现在仪仗之中。

  因为跟随身后,想要看一看前面详情,然而太过张望显得鼠头鼠脑,有失体统,姜琼燕只得作罢。

  墓地之处设台墓祭。一众男女哭成一团,沿着墓地转圈。执事人喝了一声,有人上前请回孝子避开,姜琼燕转过头,突然一边一阵奇香入鼻,弹指间眼前一阵模糊,腿上一软几乎要跌倒。

  “公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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