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两人费了好大功夫，把门给堵上。
李天华灰头土脸地靠着墙，喘着粗气。
霜凌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旁边。
李天华喘了好一会儿，终于把气顺了过来：“我靠，霜凌你一点也不累吗？”
霜凌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李天华生无可恋地瘫在地上：“我就不该问。”
霜凌转身走到一面破损十分严重的墙前，用手贴上墙体。
墙体破损的地方闪起微光，这一刻，这面墙好似拥有了生命。
它如同生物一般，在逐渐“生长”填满残破的缺口。
李天华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口中不觉地发出惊叹声：“哇塞！这也是魔法吗？”
霜凌看着面前已经基本恢复的墙面，放下胳膊：“没错，不过我不敢用太强的魔法，有些慢。”
李天华站起身，凑近观察墙面。
墙面虽然仍然有很多血迹，灰尘之类的东西，但是已经几乎看不出之前破损的痕迹。
李天华转头问霜凌：“你把它完全恢复成新的一样了吗？”
霜凌：“并没有，里面的电线和奇怪金属我不了解是什么作用，所以我把水泥和钢筋修复了。”
李天华点点头：“这样啊，不过你为什么要修复这面墙？”
霜凌沉默片刻还是说了实话：“因为我感觉这里要塌了。”
李天华本来松懈的精神一下子紧绷起来，整个人透露着一股惊恐的气息：“我靠！不会吧！”
霜凌眨巴几下眼睛：“至少现在还没有塌，冷静一点。”
李天华用手揪着自己的头发：“我怎么冷静啊！”
霜凌默默看了一眼他的头发：“这样会秃的。”
听完这话李天华光速放手，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发际线：“我好不容易养回来的头发。”
霜凌冷淡地开口：“我去修其他的墙。”
说完他果断转身走到其他房间里。
李天华连忙抬脚跟上：“等等我！”
这一层的墙体的损坏程度确实有些严重，霜凌耐心地一间一间地修补。
李天华在一旁看着，摸着下巴询问：“欸？霜凌你能用这种方式把刚刚堵上的门给加固一下吧。”
霜凌手下动作一顿：“可以，不过……我觉得也拖不了多久。”
李天华乐观地说道：“没关系，能多撑一会是一会。”
霜凌点头。
又折腾了一段时间，霜凌靠着墙，闭目休息。
李天华有些担心霜凌的头痛，但是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只能沉默。
霜凌刚刚虽然使用的魔法比较简单，但是他持续用了很长时间，头痛的感觉确实有加剧。
但比起这个，另外一种奇怪的感觉更让霜凌注意：不详的预感在刚刚逐渐消失。
其实是有办法避免的吗？霜凌想起雅兰的结局。
霜凌无奈苦笑一下，哪怕自己知道她不是真实的但仍然不想以那种方式结束。但是他又能怎么办呢？
“苏茜”，“雅兰”做出了不符合她们自身的行为，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也根本没有力量去阻止……
假如自己的力量没有那么强，她们是不是就不会被“游戏”扭曲自己的行为了……
脑袋的疼痛突然清晰，像是在阻止他继续思考下去。
霜凌睁开双眼，看到李天华脸上的担忧，深吸一口气：“我没事了，我们去找线索吧。”
李天华有些发愣，下意识点头回道：“好。”等回过神来已经跟着霜凌一起寻找线索了。
他觉得霜凌现在似乎有些“不对劲”但他又不清楚具体什么地方“不对劲”。
李天华摇摇头，把这种奇怪的感觉抛之脑后。
这一层也许是因为在明面上的原因，没有什么指向人体实验的线索，倒是有不少地方写了制药方面的历史与成绩。
李天华对此合理猜测：这部分区域是用来给外人参观展示的地方。
唯一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就是一个房间了。这个房间墙面与门用的材料明显要比其他地方坚固很多，所以保存得十分完好，与其他地方格格不入。
李天华摆弄了一下门口的显示屏，发现开门需要员工身份证。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李天华苦恼地抓了抓头发：“从哪里弄这东西啊！”
霜凌：“一楼刚刚仔细找过了，肯定没有。去楼上看看，我记得上面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
李天华点头赞同他的话，补充说道：“一会儿顺便看看能不能上楼，怪物的源头在地下，我们待在上面会安全一点。”
两人说干就干，发现无法上楼后，两人在二楼进行了一番地毯式搜索。
终于在某个茶水间里，桌子底下的缝隙中找到了一张落满灰尘的员工证。
霜凌用毛巾把它擦干净，查看上面的文字。
和之前找到圣经上的文字类似。
李天华接过霜凌递过来的员工证：“看来这里通用的文字就是这个，以我的知识量并不知道是什么文字。”
霜凌抬眼注视着李天华，提出了一个十分突兀的问题：“你能确定所有游戏的玩家都来自一个世界吗？”
李天华乍一听到霜凌的这个问题有些懵逼：“一个世界？”
霜凌定定注视他：“或许该说，我们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吗？”
李天华瞳孔微缩，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出现在脑海中，他呼吸略微急促。
霜凌站定看着李天华：“我们用的文字相同，都是人类，所以都下意识以为对方和自己的世界是同一个。但是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吗？”
李天华双拳无意识握紧，沉默思考了一会儿，给出回答：“没有什么明确的证据。”
霜凌低头看着手上的终端：“你之前说过，游戏系统会自动翻译文字，那么是不是可能自动翻译语音？”
李天华长出一口气：“的确有这个可能，我之前在游戏里见过外国人，他们的确说得都是中文。”
霜凌抬头看着李天华：“所以，玩家很可能是来自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时间。”
李天华苦笑一声：“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的确很可能。”
霜凌重新看向周围：“有很多世界同时存在，以这个想法为前提。这个游戏的文字很可能是来自一个真实的世界里的，包括……之前的游戏。”
“为什么不是游戏编造的情景呢？就像电影和小说一样。它可以把我们拉进来，虚构一个世界出来也可以吧。”
霜凌垂下眼帘：“我不知道，或许吧，这只是我的猜测。”
李天华看着手上的员工证：“老实说，我不是很愿意相信这种猜想，这样是不是意味着游戏里的我们认为的npc或许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样一来，杀死npc也就和杀死玩家差不多了。”
霜凌挑眉：“我可没说游戏里是真实的世界。”
李天华猛然抬头：“对啊！你之前说过不是真实世界。”
“我猜测是复制其他世界的一部分，然后变成一个游戏。”
李天华皱眉顺着霜凌的思路去思考：“的确有可能，不过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还有很多猜测我无法得到答案，比如道具和技能是什么东西，游戏的目的等。”
他语气一顿继续说下去：“还有我身上的各种疑问。”
李天华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确实，不过我现在更好奇，你为什么突然要想这些？”
霜凌眨巴几下眼睛：“之前我也说过，我不愿意思考很复杂的东西。但是我现在不思考也头痛，索性顺便想一下。而且这些东西说不定和离开游戏有关。”
李天华有些无语：“所以其实很多东西你能想明白，但是因为头痛的原因不去思考了，是吗？”
霜凌点点头。
李天华摸摸捂脸：“我现在突然有个想法，也许排行榜上的第一名就是你。”
霜凌有些疑惑：“第一名不是在我进游戏之前就有了吗？”
李天华用死鱼眼看着霜凌：“说不定你以前就在游戏里，因为什么意外离开了，但是排行榜一直留着你的位置。”
霜凌听完一脸恍然大悟：“这样的确可以解释很多问题。”不过很快他又有些苦恼：“不过这样又多了很多问题。”
李天华无奈地打断霜凌：“停！我就随便说说。”
霜凌：“哦。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之前说过游戏可能有重复的吧。”
李天华点点头：“的确是这样，怎么了？”
霜凌眼神放空，沉默片刻后回答：“我还有机会改变雅兰的结局吧。”
李天华闻言明白了霜凌的意思，坚定地回答：“当然有机会。”
霜凌长叹一口气结束这个话题：“希望如此，先完成这个游戏吧。”
李天华笑着打趣说：“你这还是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原来是因为雅兰。”
霜凌微垂眼帘，纤长的睫毛的阴影打在眼睛上，让他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并不是因为雅兰，我只是不想她的命运被操控，无论好坏，至少应该是她自己的决定。”
李天华猛然想起之前霜凌说过两句奇怪的话，此刻他的语气与之前十分相似。
霜凌抬脚朝楼下走去：“走吧。”
李天华依言跟上，他此时隐隐有了一个想法：或许自己的确蒙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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