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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爱做的事


  拽着韩信东拉西扯了一大通, 见他不再好奇自己与长安出去干嘛, 顾晏还以为对方忘了这茬,于是安心的回帐篷补觉,却不知他前脚刚走,后者立时鬼鬼祟祟的溜去晃醒了萧逸。

  之前累得狠了, 难得这几日能睡到自然醒,萧逸十分不满:“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神经!”

  猥琐的嘿嘿笑着, 韩信却没有马上答话。他啧啧的后退几步,装模作样盯着他头顶,仿佛那里有什么奇异的东西。

  “你到底要干什么?”随手披上外衣, 萧逸不耐的揉揉额角:“有话快说,不然我可赶人了!”

  “我在欣赏——”韩信一脸深沉:“你的帽子。”

  “啊?”

  “颜色不错,绿油油的。”

  “……”

  添油加醋把长安与顾晏一同回返的一幕描述了一遍,眼看自家世子依旧声色不动, 韩信不禁替他着急:“我说老萧,你这是什么反应?”

  萧逸微微挑高眉:“给我倒杯水来,要温的——我该有什么反应?”

  不情不愿的去倒水,韩信嘴上却没闲着:“你就这样瞅着他们出双入对?”

  “注意你的用词……”

  “反正就那意思!”韩信幼稚的举高瓷杯:“你先把话说清楚,要不是咱俩交情深,我才懒得管这破事!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对自己的定位倒挺清楚。”

  被他这一闹, 萧逸也没了睡意, 干脆起身, 慢条斯理的穿衣服:“顾晏之于长安, 便如你之于我,并无男女之情。更何况顾晏是和尚,和尚又能做什么?”

  “你瞧他那样子,哪里像是和尚?”韩信嘀咕:“可别是个花和尚!”

  “别乱说。”萧逸瞪他一眼:“一切表象皆为虚妄,他的能耐你也见过了,假和尚会有那些手段?”

  语毕,一把抢过瓷杯,又无奈的摇摇头:“你们这些人啊,一边敬畏,一边又怀疑,真是难伺候。”

  “你什么时候还懂佛法了?”韩信不可思议的瞪大眼:“什么表象虚妄的,真是嫁鸡随鸡!”

  “……别乱用词,你没事还是多读读书吧。”

  与大多兵士一样,韩信的文化水平并不高,勉强刚过扫盲阶段。能够一路升到抚军,除了以命相搏、一马当先外,他靠的更多是天赋、决断和运气。

  从武也是有天赋的。例如萧逸,在战场上就有一种近乎本能的敏锐直觉。

  韩信看到带字的东西便头晕,他不过随口唠叨两句,哪知却久久没等到回应。

  “老萧,你说,女人是不是全喜欢装腔作势会写酸诗的读书人?”

  狐疑的望过去,萧逸蹙眉:“这种事情问我作甚?好像我接触过很多女人似的……难道,你有了爱慕的姑娘?她还碰巧喜欢读书人?”

  “才才才没有,你别乱说!”心虚的后退半步,韩信扯高嗓门:“现在说的是你的事,别打岔!”

  “一大早的,你们说什么事?”

  帐帘一掀,长安迈步走了进来:“隔着老远便听见你们在这儿争辩……”

  似笑非笑的瞥过面露慌张的韩信,她双臂环胸:“不会在说我坏话吧?”

  “才没有!”虚张声势的挺起胸脯,韩信悄悄往帐篷口挪:“我没事,老萧突然叫我,你你你问他去吧……啊我还有事赶时间不打扰你们我先走了啊!”

  盯着他兔子一样嗖嗖逃开的背影,萧逸的额角跳了跳:这家伙,岁数全白长了,越大越不稳重。

  “做贼心虚!”不善的瞪了帐篷口一眼,长安坐到萧逸身边:“生病了还不多休息,理他作甚?”

  “这些日子休息得够了,我又不是闺阁娇女。”不以为意的活动着手腕,萧逸心思一转,“韩信,他是来告状的。”

  “告我的状?”

  “嗯。他瞧见你与顾晏背着旁人同进同出,怀疑那和尚佛心不坚,亵渎了佛祖,担心我们受骗。”

  他说得委婉,长安却一下就明白了——那厮是怀疑他两个有私-情呢!

  该死的顾晏,还说韩信粗莽、头脑简单,结果连人家起了疑都不知道,果真不靠谱!

  心中破口大骂,她面上却没露分毫:“我们刚刚去处理了些事,你莫听他胡言。”

  “哦?什么事?”

  “说了你也不懂。”

  双眼微眯,萧逸暗暗升起股闷火:“你说了,我不就懂了?”

  此乃家族秘事,不好外传,长安本想扯个谎,对上他仿佛能够堪破一切的眸子,胸口一颤,却没说出话来。

  “好了。”冷淡的抬起手,萧逸做了个“请”的姿势:“我累了,想休息。”

  “我……”

  “我要听实话。”

  “……我与顾晏,其实回到了桂树下。”长安怏怏的垂下脑袋:“这个,过程比较复杂,一言难尽……”

  “出去,等你想好了再说。”

  见惯了他的好声好气,长安差点忘记,二人初见时,这家伙低调嚣张又恶劣,某些时候简直恨得人手痒。

  “走就走,切,好像你把所有秘密都告诉我了一样!”

  气鼓鼓的站起来,她一脚踢翻小墩子,而后大摇大摆的离开,还“啪”的一下,狠狠摔上了帐帘。

  眼角轻抽,萧逸头疼的捂住额:这是做错事的态度吗?竟然比他这个被人误认为戴了绿帽的还要理直气壮!

  哼,这次偏要晾晾她,不然自己以后怕是真的夫纲不振了!

  ——

  憋着股闷气闯进顾晏的帐篷,长安一把掀开他被子:“混蛋,你给我起来!”

  “喂喂喂你干什么!”火急火燎的弹跳而起,顾晏拢紧亵衣领口:“再不出去,贫僧可要喊非礼了!”

  “你怎么连个韩信都搞不定?”兀自坐到圆桌前灌着凉茶,长安越想越气:“都怪你,没唬住人,累得我还要看萧逸摆脸色!”

  快手快脚的披上外衣,顾晏严严实实的裹好被子,只露出两只眼睛,活像被欺负的小媳妇:“又怎么了?我可不解决感情问题。”

  “感情个屁!”心烦意乱的讲了刚才的纷争,长安又灌下杯茶水:“我的事眼下不好透露,这可怎么办?”

  “我还当是什么!”夸张的吁出一口气,顾晏鄙夷:“你好歹也游历了三年多,怎么连个谎话都不会编?”

  “你以为谁都与你一样?”长安反唇相讥:“撒一个谎容易,后面却要千千万万个来圆,况且……我又不想骗他!”

  “所以便请我来骗?”讥讽的嗤笑一声,顾晏摇头晃脑:“萧世子真是可怜啊,我估计他宁可被你骗……”

  “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眼睛一转,顾晏心底立时划过数十个馊主意,最后锁定了一个:“既然此事有我一份,贫僧也不好推脱。你别急,我们这般……”

  ——

  正值严冬,冰寒的雪原上却突然冒出一株数人合抱的桂花树。金桂灿灿,十里飘香,映着飘扬的雪花、料峭的孤峰,既奇异又浪漫。

  不知怎的,百多年前的旧事重新被翻出,只是闲谈中,宛娘却成了结局美满的贤妻良母,排除万难,帮助夫君纳了姐姐入门。姐妹俩效仿娥皇女英,侯爷享尽齐人之福,三人一生顺遂无忧,寿终正寝,子孙满堂。

  世人皆爱大团圆的美满,北地居民又惯来信佛,不知由谁提议,欲要集资,在桂树旁立个宛娘庙。各家女眷纷纷响应,立庙的事宜很快便提上日程。

  不过,寺庙却不是想立就能立,其中的风水朝向、供奉的正佛邪灵都颇有讲究。某次聊天时,顾晏“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皇觉寺大师的身份,立刻被人奉为座上宾,诸多达官显贵都求他讲经,宛娘庙的布局、方位也全权由他负责。

  众人原本打算即日启程,现下却不得不耽搁,如此又拖了数日。

  那天之后,长安与萧逸便再没说过话。各人瞧在眼里,闫昌和宛若无事,楚莫息老神在在,韩信却满心惶恐,以为这两个是因为自己才这样,私下里又劝萧逸不要与女人一般见识,主动认个错也无妨,气得萧逸把他一脚踹出了帐篷,大骂他没有骨气。

  这日又逢十五,明月高悬。闷闷的练了会儿剑,萧逸正要沐浴休息,却被顾晏拦住了去路。

  这妖僧能说会道,他懒得搭理,奈何对方的笑容实在灿烂,伸手不打笑脸人,萧逸只好冷漠的应酬:“智空大师拦我何事?”

  连“智空大师”都叫上了,看来气得不轻啊。

  笑眯眯的作了个揖,顾晏仿佛没瞧见他的冷脸:“今夜月色正好,贫僧欲带世子去个地方~”

  “不去。”萧逸绕过他,继续向前走,却再次被拦住:“我和陆施主也去过的。”

  脚步微顿,萧逸皱起眉,就见这和尚挤眉弄眼:“那处真乃人间极乐,你可以去做-爱做的事,所有欲念都会成真哦~”

  “……爱做的事?”额角一跳,萧逸的目光又冷了几分:“比如?”

  “你爱做什么,便做什么。”顶着他的眼刀扬起笑脸,顾晏冲他眨眨眼:“萧世子,您不好奇我与陆施主做了什么吗?”

  “呵!”萧逸差点被这挑衅的言论气笑:“走,我倒要看看,你能搞出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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