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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1


  辕剑出,武神令现;幽明将出,明王难见;凤舞金华羽;破灭一战,独孤求败!

  武林大会过后,这样几句谚语立即风传于江湖。

  不仅轩辕剑、武神令的现世给这个江湖带来了那极大的震撼,而那暮云山武林大会现丑,轩辕舞从此主掌金华城轩辕家族的事也是被众人所津津乐道,更有那君洛烟与幽明破天的消息使得整个江湖人心惶惶。

  不过虽然江湖之中波澜不断,但那‘江湖之城’金华却竟然是已经异样的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安宁,而更因为舒断水的伤势缘故,舒家中人并没有像其他江湖中人一样,在九月初三武林大会刚刚结束就选择离开金华,而是被轩辕家挽留了下来,静养在那‘玉晚楼’之内

  九月初四,风急雨大,这是正和十一年入夏以来,金华城第一次暴雨,仿佛为了洗刷掉这有名的‘江湖之城’中的所有杀气与暴戾一般,暴雨从早晨一直持续到晚上,依然没有任何停息的迹象。

  夜深人静时分,玉晚楼二楼的一个房间中,***通明,不时的有几声低语滑过。

  “先生,今天的雨,真的好大啊!”

  舒断水半倚在床上,对正坐在床边椅上看书的独孤求败道,一丝轻裘盖住了她那美好的身躯,却依然抵挡不住那峰峦起伏的诱惑魅力。

  她的伤势其实本是已经痊愈,但是先生却不允许她起床。说那一剑伤到了她地内脏,必须静养几天才行。而且不仅如此,先生这两天的时间都是陪在她地房间之内,这让她无奈之余,更多的却是欣喜。

  “是啊!”

  独孤求败放下书,看了一眼那因为打开的窗户而被吹进的凉风刮得摇曳不已的明烛,然后对舒断水道:

  “这风有些大。要不我把窗户关上?”

  说着之时,独孤求败的手已是抬起,正准备遥遥地运气将那窗户关上,但身后却马上传来一声惊呼:

  “先生,不要!”

  再等他回头之时,那舒断水却是刚刚想从床上起身阻止,那惶急的语气让独孤求败也不禁一愕,却是赶忙一步跨到床边将她的香肩按住,口中道:

  “你这是怎么了,好了好了。我不关就是,你快躺下!”

  “恩!”

  舒断水轻轻的应答一声。然后在独孤求败大手的用力之下,软软的又倒回了床上,那双大手,更是温柔的为她盖回了那裘因为起身而滑下的薄被。

  其实舒断水很想说,她不愿意独孤关上窗户,是因为她不想让自己以为身陷梦中。那窗户不时钻近来的凉风,和床边那个熟悉的身影,都让她清晰地感觉到,这是真的是现实,不是梦!

  先生,就在自己身边!

  舒断水地眼神紧紧的留在独孤求败身上,一刻也不愿意离开。

  而那雪雕‘飞雪’,却也是在那房间一角专门为它所建的小窝里安稳而宁静的睡着,连刚才的动静也没有将它吵醒

  被刚才的事情打断,不仅舒断水睡不着。独孤求败也看不下去书了,于是两人就这样干脆地床头床尾聊了起来。而那所聊之事,也不过是江湖平凡而已。

  “对了先生,这次的武林大会后来到底怎样了?”

  已经在床上闷了两天的舒断水,终于是又一次忍不住对独孤求败问道,而前几次问,独孤都是以她的身体为由将这些一笔带过,并没有详细的告诉她。

  “唔”

  独孤求败看了躺在床上,眼睛中满怀希望的舒断水一眼,思考良久,终于是决定将那后来发生的事告诉她:

  “其实也没有怎样,先是然后最后”

  独孤求败慢慢的讲完,舒断水眨巴着眼睛津津有味的听着,直至独孤求败讲完后才意犹未尽的道:

  “没想到啊,最后不仅暮云山地人都这样灰溜溜的走了,连那个君洛烟也这样不告而别,这个武林大会,还真没意思啊!”

  “当然,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他们本来就受了那么大地打击,再说他们最大的敌人本就是月下海,怎么可能不走呢。”

  独孤求败微笑道。

  “我不是说暮云山啦!我是说那个君洛烟,她开始的时候不是对轩辕舞说过,她要灭了轩辕家的嘛!”

  舒断水不依不饶的道。

  “呵呵,看来你很愿意看到轩辕家被灭啊?”

  独孤求败依然笑着,只是舒断水却是撅起了小嘴,道:

  “先生,您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你就给我说说嘛!”

  说着,她那刚才本已经被独孤求败盖进被子中的一只玉手又已经伸了出来,然后轻轻的拽住已然坐近了床尾的独孤求败的大手不断的摇晃着,独孤求败磨不过她的纠缠,只得道:

  “那是当然的!先不说当时她体内的劲力已经被我打散,并且就仅仅是因为那轩辕舞的手中有着能够引幽明破天而出的轩辕剑,她就得先放过他们啊!其实那君洛烟每次的出场与离开,还真的是很飘渺,这次连我都没有发现她走!”

  说到这里,独孤求败也不禁笑了起来。

  “恩!我就知道,还是先生最厉害了!不管是君洛烟,还是那幽明破天,他们都绝对不会是先生的对手的!”

  听完独孤求败的讲解,舒断水握着独孤求败的手并没有放开,只是双目放光的对独孤求败道,听到她的话,独孤求败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却没有回答

  “先生。您是怎么了?”

  很久没

  求败说话,舒断水终于忍不住从床上抬起头来。却败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那额头却是紧皱双眉的样子,然后她就明白了:

  “先生,您是在担心那那另外一个你吗?他他不是已经被您打进了虚空吗?”

  本来她一直不敢在独孤求败面前提起那个‘他’,但现在为了安慰独孤,她却是终于勇敢地说了出来。

  “哎!”

  听完舒断水的话。独孤求败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半晌后才道:

  “其实你根本不知道,他最终还是会回来,而我也是根本不可能战胜他。”

  “为什么啊?先生你不是已经能够打败他了吗?”

  对于独孤求败的话,舒断水非常惊讶,然后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就算是战胜了他,那最终的结果,也不过是一个我被另外一个我打败了而已!这样的胜利,绝对不是胜利!”

  说到这里。独孤求败对舒断水道:

  “你明白了吗?”

  “没有!”

  舒断水诚实的摇着头,但却是犹豫地问道:

  “先生。那您到底要怎样才算是胜利呢?”

  “哎!你说你不懂,其实,我又何尝懂呢!”

  在独孤求败又一次深深的叹气声中,房间内慢慢的沉默了下来

  “先生,我们离开江宁多久了?”

  舒断水躺在床上,看着那角落宁静沉睡的飞雪。突然对独孤求败问道。

  “怎么?想家了?”

  似乎是没有想到舒断水会有如此一问,独孤求败那紧锁的眉头也是慢慢舒展开来,然后对舒断水笑言道。

  “是啊,我真想回去看看呢,记得第一次见到先生之时,就是在那里”

  舒断水说着,望着独孤求败的眼神中竟是现出一股梦幻的色彩来,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独孤求败的身体,穿透了那‘玉晚楼’,穿透了金华城。回到了那数千里之外的江宁城

  “好吧,等你身体好了之后。我们就回江宁去!”

  听着舒断水那梦幻般地话语,独孤求败轻轻一笑,反手握过舒断水那只一直纠缠着的手,道。

  “真地吗!先生!”

  听到独孤求败的话,舒断水高兴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竟是双手将独孤求败的那只大手握住,激动的道。

  “当然是真的。”

  看到舒断水高兴地样子,独孤求败并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只得安慰道。

  “太好了,先生,我已经好了!等雨停了,不不,就等明天,我们就回江宁去!”

  舒断水的手更加用力,只是她却没有发现,那本来紧紧盖在她身上的轻裘已经是完全滑下,露出她穿着的白色贴身小衣来,饱满的胸部将小衣高高的衬起,无限美好的春光展露无疑。

  “不行!一定要等你的伤完全好了,我们才能走。”

  独孤求败严厉的道,他看着舒断水地眼神充满了坚决。

  “可是我的伤已经好了,不相信您看嘛!”

  舒断水娇声地说道,然后不待独孤求败回答,也许是因为激动,她那双滑玉般的柔夷已经是拖住独孤求败的大手,朝着她的伤口地方——那原本是有小衣掩盖的腹部摸去

  “啊!”

  也许是因为舒断水太过心急,也许是因为她那轻裘滑下,也许是因为她坐起身来那白色的小衣衣摆已经被不自觉间抬高,反正也许是因为很多原因。

  当独孤求败的手接触到舒断水那滑如凝脂的小腹之时,随着舒断水一声惊叫,然后独孤求败就知道自己的手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

  从未经历过如此阵仗的独孤求败,情急之下大手不择方向的往上一提,顺利的从那下摆宽松的小衣穿过,然后,两团硕大的柔软尽如掌中。

  “这这是什么”

  还未等独孤求败来得及做出适当的反应,舒断水的双手已经在惊叫一声之后立即环手将她胸前紧紧的抱住,而独孤求败的大手,此刻也正陷于其中,再也不得出来,并且由于那大手下面的腹部就是舒断水剑伤的地方,独孤求败也不敢强硬的将手拉出。

  于是就这样,两人呆住了。

  一种弥漫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围绕。

  “咳咳”

  终于是忍不住两人之间的气氛,独孤求败轻咳了一声,示意舒断水将手放松,因为此刻的他已经感觉到,自己手中所握住的两团柔软,正有两粒突起正越来越硬,然后的在他的手掌上不断摩擦,到最后,甚至连他的内心当中也生出一股火来。

  看来,离开了‘他’,自己确实已经不再是完整的独孤求败了啊,连这样的诱惑,竟然都无法阻挡。

  只不过这样的感叹,除开独孤求败自己之外,却是根本无人能知

  “先生!”

  舒断水红着脸回应着独孤求败,眼睛似乎快要滴出水来,只是她那紧抱胸部的手却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

  也许,这正是她所期望的

  ‘意外’吧?

  是的,只是‘意外’而已

  墙角的‘飞雪’被舒断水那声惊叫惊醒,然后随意的看了一下它的主人,见根本没有什么事,然后又一次沉沉睡去。

  窗外,雨更急,风愈大

  第二百八十五章 逝者如斯,不舍昼夜

  和十一年九月初五,天刚蒙蒙亮。

  那自前日就开始的暴雨终于是停歇下来,‘玉晚楼’前原本就茂密的小树林,此时更是显得葱郁非常,其间那条明亮似江南的小溪流,此时更是欢快的流着,即使经过如此暴雨,也无半分浑浊。

  独孤求败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丛林溪边,脚深深的陷入地里,他的肩头一抹纯白,那是雪雕‘飞雪’轻轻的站在上面,不时的扑腾一下翅膀,扇起他脸边几缕黑须。

  树上滴落的雨珠已然润湿了他的衣衫,他却是毫无知觉,就像一座雕塑一般,仿佛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上万年。

  天,渐渐的明亮起来,远近的人声,开始鼎沸。

  而那‘玉晚楼’之外,一个窈窕的身影越走越近,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待那个身影抬头看见溪边的人时,眼中掠过几丝慌乱,却是转瞬间又立即安定下来。

  略一停顿,那个身影仿佛下了某种决定,然后向独孤求败而去,她的动作,既轻巧,却又不失灵动

  “先生谢谢你!”

  当这样一个几不可闻的女声钻进独孤求败的耳朵时,她已经是轻轻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他依然没有动,但是她却知道,他一定是已经听到了,所以,她只有静静的等待,这种等待,似乎是那么的漫长,但就算是再漫长。也一定有一个尽头,她坚信。

  过了好半晌。独孤求败那如同雕像般紧闭的口中终于是发出了一个嘶哑至极地声音:

  “我有什么好值得你谢的。”

  随着独孤求败地话,他肩上的‘飞雪’轻轻的撇过头,看了了一眼独孤求败身后的那个她:

  白衣白裙,犹如天上掉落凡间的仙女,她的脸上,带着一股骄傲地自信。

  轩辕舞!

  我有什么好值得你谢的?

  听到独孤求败如此回答。轩辕舞脸上神情一楞,然后却是瞬间恢复了自然,道:

  “因为先生不仅救了我的命,还将‘独孤九剑’教给我,其实,我是很想称呼你一声‘恩师’的!”

  轩辕舞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其中更是表明了她的心意。

  其实,说出这句话她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轩辕的后代本身就有一种特别的骄傲。更何况她还是轩辕剑的新主人,做出如此决定。确实需要无比地勇气。

  “是吗?呵呵”

  独孤求败终于是转过身来,然后轩辕舞就看到了一对忧郁而孤寂的眼神,还有那张略显憔悴地脸,带着浓浓的倦意:

  “可惜,我却终究不能成为你的师傅。”

  他的话,充满了惋惜。

  “为什么?”

  轩辕舞的脸上并没有现出被拒绝后恼羞的神色。只是在得到独孤求败地答案后稍稍皱了皱眉头,然后问道。

  “因为你,也因为我!现在,我们的心中都已经不再像当初那般单纯,那般只为剑而生了。我们的心中,已经被太多的东西所蒙蔽尘垢,这,完全是对剑的侮辱!我,已经不能再教剑,而你。也不可能再学剑。”

  说完这句话,轩辕舞立即发现那独孤求败的眼神中现出一股极其厌倦的神色来。

  厌倦尘世。厌倦自己

  “先生,你到底怎么了是有心事吗”

  仿佛察觉了什么一样,轩辕舞小心翼翼的对独孤求败道,因为她略一思考,发现独孤求败的话虽然有些道理,但其中更多的是独孤求败对于他自己地一种无奈,而两日之前,那独孤求败于比武台上俯视众生的绝世姿态,到现在还清晰地印在轩辕舞的心中。

  那个时候的独孤求败,是多么的意气凛然!

  也正是那时候,轩辕舞才真正的起了拜独孤求败为师的念头。

  而现在的独孤求败呢?

  全身上下只有一种萧索冷淡,以及厌倦,哪里还复当日之风?

  所以,敏感的轩辕舞立即有此一问。

  “心事?”

  见轩辕舞竟是如此问,即使是独孤求败也不得赞叹起她的心思玲珑,口中却是道:

  “没有!”

  真的没有吗?

  轩辕舞当然不相信,或许,连独孤求败自己都不相信

  “对了,你这么早来,是有什么事吗?”

  见到轩辕舞那不相信的神色,独孤求败自是毫无办法,所以立即改变话题问道。

  “哦,我这次来一是为了感谢先生之恩,二是看望一下舒小姐的伤情,三是想与舒前轩舒公子谈一下关于关于两家合作之概况,此时既然与先生相见,那我就”

  轩辕舞见独孤求败已将话题叉开,立即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独孤求败知道,她这些来意当中,也许最重要的是第于是独孤求败立即对她道:

  “好,那你就自己进去吧!”

  独孤求败说完之后朝那‘玉晚楼’一指,而他自己却又是转过头去,面对着那滚滚的溪水,口中低吟一声:

  “逝者如斯乎,不舍昼夜矣!不舍昼夜哎”

  连叹之时,在轩辕舞不舍进入‘玉晚楼’的背影中,独孤求败却是真的想起了昨夜里的心事:

  “先先生,您有喜欢过水儿吗?”

  舒断水环抱胸前的双手始终没有放开,独孤求败的大手也一直不能抽回,舒断水咬咬牙齿终于是下定决心。然后找了一个时机,准备向独孤求败告白。

  “这个或许有吧!”

  独孤求败表面装作淡然。但其实却根本无法抵挡手中地柔软与坚硬,那种美好的触感所传入心底后带来地惊心动魄。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心剑’分离,‘剑’的生命被独孤求败逼出身体之后,他发现自己的控制力竟是弱了好多好多,要是以前他的身上发生这种事。他是完全可以做到面不红心不跳,并且也绝对不会在意。

  但是现在呢?

  他似乎已经被舒断水眼中那种柔柔的情意所缠绕,逃不得分毫。

  “那先生可以要了要了水儿吗?”

  得到独孤求败那不明不白的回答,舒断水努力地咬住自己那诱惑的红唇,口中的话语越来越轻,甚至于轻颤起来,问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非常放浪的问题。

  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这么大胆了?

  舒断水的脸上发烧一般的红,但是她却努力的抬起头,让自己的眼光紧紧的与独孤求败纠缠着。而那环抱胸前的双手更是紧紧地将独孤求败那大手按在自己的柔软地胸部之上,不断的摩擦着。一阵阵异样的感觉传近心底,犹如小鹿乱撞。

  “我我”

  很显然,对于舒断水这个问题,加上手中传来的诱惑,独孤求败明显的准备不足,口中不断的重复着‘我’这个字。却是根本说不出下文,但舒断水那柔软地眼神却是渐渐的透出几许水意来。

  或许是再也等不及独孤求败的答案,舒断水那本来在床上坐着的身体,终于是忍不住轻轻的向独孤求败身上*来,她那紧抱着胸前的双手猛的环抱住独孤求败的脖颈,然后那诱惑的红纯直印而上,还在独孤求败愣着的同时,两人似乎就已经开始溶为了一体

  “不!”

  独孤求败猛地推开了舒断水抱在自己背部的双手,然后整个人从床上站了起来。

  猛然受到如此剧烈地动作,舒断水呆呆的坐在床上。看着她面前那个高大的身影,身上的小衣本已滑落到香肩之下。露出了雪白的肌肤,饱满的胸前也是若隐若现,柔弱的样子更是楚楚动人。

  “我们不能这样!”

  望着那怔怔的舒断水,独孤求败坚决的道。

  “为为什么?”

  舒断水眼中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她本认为自己已经鼓起了最大的勇气,但此刻却是被一句话无情的击散。

  “因为,我根本不能给你带来什么!甚至于,我的未来我都不能把握,所以,我不能!”

  说完之后,独孤求败的眼神再也不敢放在舒断水身上,然后他径直转身,走出了房间,背后,传来一阵身体倒下之后微微的哭泣之声,独孤求败的心中,仿佛滴血。

  而那角落的雪雕,也是在独孤求败离开房间后,猛然从窗口直飞而出

  也许,自己的身体,离开了‘剑’之后,‘心’就再也没有制约了吧?

  也就是说,以后的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情绪所感染与控制。

  这样的话,恐怕并不像原来所想的那般美好,以后的变化,确实莫测啊!

  上天,确实不会如此轻易都就让自己逃脱身上的枷锁,你解下了一个,又会出现另外一个,这才是上天真正的可怕之处!

  “也许,这就是‘人’所必须有的代价吧?”

  独孤求败心中默默而无奈的对自己道,依然静静的站在那溪流之旁,然后也是第一次,他的心中生出一种再也不要当‘人’的念头来!

  这种念头,来得竟然是那么的汹涌,那么不可一世。

  而独孤求败身后不远处,‘玉晚楼’二楼的一扇窗户后,一双微红的眼眸正紧紧的注视着他的背影,

  其中饱含着柔情,与热泪。

  第二百八十六章 江宁之秘

  和十一年九月初六,晴。

  当江宁舒家众人出得金华之时,却是与来时的冷清根本不同,不仅有新任的轩辕家族之主轩辕舞亲自相送,其他诸如轩辕帝、轩辕错、轩辕乱等人,也是出城送客。

  而同时间,江宁舒家与金华轩辕家族共结同盟互为犄角的消息,也是从此由金华城向外扩散而去,不几日就风传于江湖,至此,江湖局势正式改写,轩辕家族与舒家的联合势力,稳居第一之位,再加上两家在金华城比武大会上的表现,再无人敢掠其锋芒。

  而那独孤求败、君洛烟、武神绝学以及暮云山等绝顶高手的相继出场,再加上那传说中隐而待发的幽明破天,还有那‘月下海’,更是让整个天下震惊,似乎继万年前鼎盛的轩辕王朝过后,江湖武学的神话时代,又一次即将来临

  “先生,你们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回京师吗?”

  金华城外,南北官道,岔路之前,舒前轩苦着脸对独孤求败与舒断水道,一旁的铁玲珑与‘黑卫’之一的舒漆,脸上也是露出期盼的神色。

  看着几人如此神色,舒断水与独孤求败相顾一笑,然后舒断水才对舒前轩道:

  “恩,我和先生有些事情需要回一下江宁,你们四人先去京师吧,有小蝉和你们一路,安全自然没有问题,而过些时候,我们也自然会到京师来。”

  “哦。”

  舒前轩的神色依然低沉。但却知道已经无法改变,于是只得道:

  “那先生和小姐一路平安吧!”

  说完之后。他转身跨上了一匹骏马,铁玲珑与夜梦蝉也与独孤求败、舒断水道别之后,坐上舒漆扮着车夫地豪华马车,然后带起一路烟尘,在那不断回盼的目光中,向北而去。

  直到看着一行人消失后。舒断水才轻轻地转过头,对独孤求败道:

  “先生,我我们也走吧!”

  “恩。”

  独孤求败低声应了一句,却是再也不说话,只顾牵着那匹轩辕家族赠予的骏马,舒断水也拉过正有‘飞雪’栖息其上的‘踏雪’,两人就这样慢慢的向南路走着,安静的同时,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是渐渐沉闷下来

  官道上,本是人来人往。特别这里还是金华城外,那自然更是繁华。

  但独孤求败与舒断水慢慢地行走其中。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是低沉至极,终于,舒断水忍不住了,她突然停下自己前行的脚步,然后转过身,眼睛怔怔的望着紧随其后的独孤求败。道:

  “先生,您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鼓足了勇气,但真的在面对独孤求败之时,舒断水的目光依然闪烁,而那‘踏雪’也因为她的突然停顿而停下,包括它背上的‘飞雪’,还有独孤求败身后的那匹骏马,六只大眼好奇地望着独孤求败与舒断水二人。

  “我为什么会讨厌你呢。”

  很显然对于舒断水这个停顿与问话感到很突然,本是正自沉思的独孤求败看着舒断水,然后无奈地反问道。

  前夜里的尴尬。在两人之间并未消除,似乎总有一种淡淡的暧昧与悲伤缠绕。

  “那为什么我们已经不能再像从前那般那般”

  说到这里。舒断水竟是再也说不下去,而那颇为悲情的脸上也竟然现出一股红晕来。

  “哪般啊?”

  独孤求败不解问道。

  “就是就是像我们来日那般,共乘一骑啊!”

  舒断水终于是有勇气说出这番话来,但是她说完之后头却是几乎快要低到了饱满的胸脯之上,只是那不断游移的眼神却是在表明,她非常关注着独孤求败地回答……

  而独孤求败呢?闻得舒断水之言后却是一愣,然后终于是明白,自己那临行前向轩辕家族要马的举动却是在不知不觉中伤害了自己身边的这个‘小女人’。

  想到这个原因,独孤求败也是不禁苦笑了一下,他要马的本意就是为了缓解他与舒断水之间的尴尬,但却没想到的是这样一来,反而是让舒断水那善疑之心暴涨,而至于自怨自怜起来。

  这与他的初衷完全是大相径庭!

  其实,现在的独孤求败也是颇为后悔前晚的所作所为,虽然他还不能接受舒断水,但实不该用那样粗暴的方式夺门而出!

  也许,那时候自己太情绪化了吧?刚刚逃脱了‘剑’地天罗,又落如了‘心’的地网

  不过眼下最重要地,却是如何安抚眼前这个女人!

  看来只能这样了!

  独孤求败心里想着,然后手中缰绳一放,脸上现出一股遗憾的表情,然后对自己身后那跟着的骏马道:

  “马儿啊马儿,既然你的女主人不要你,那你就自己逃命去吧~!”

  说完之后,他刚刚抬起手正准备向那马身上一拍,却是立即被一只快速伸过来的玉手阻止,然后其中一个惊讶中带着欣喜的声音道:

  “先生,既然既然这样,那你就不要放它走了吧!要是它遇到了坏人的话,恐怕会被宰来吃了”

  听着独孤求败口中的‘女主人’,舒断水欣喜若狂的阻止了独孤求败的动作,然后竟是将那骏马的缰绳拉过,然后系到了‘踏雪’的马鞍上,这才注意到独孤求败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色。

  “现在还生气吗?”

  “我哪里有生气了!”

  舒断水娇嗔了一下,然后才拉了独孤求败的手臂一下,道:

  “先生,上马吧!”

  “恩!”

  独孤求败与舒断水两人又同骑上了‘踏雪’,独孤求败手中握着缰绳,怀中倦缩着舒断水看起来又些娇小的身体,两人似乎快要融为一体!

  这个场景,几乎与两人来金华时候的路上一模一样,只是这一次,那全身纯白的‘踏雪’身后,却是多出了一匹黑色的骏马,而那‘踏雪’也知道,自己又要经历一次辛苦的缕旅程了!

  “先生,其实我们不用回江宁的,那日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舒断水倦缩在独孤求败怀中,感受着他身上那股熟悉的男性气息,口中轻轻道,其实现在她才不管身下的‘踏雪’将带着她走到何方,只要身后有那个他,即使是通往死亡之路,她的心情依然欢乐。

  “哦?你难道以为我决定回江宁是因为你说的那些话啊?”

  独孤求败笑着对舒断水道。

  “难道不是吗?”

  舒断水懒懒的问着,语气中却没有一丝的求知欲。

  “当然不是!”

  独孤求败斩钉截铁的道:

  “这次回江宁我是经过很多考虑的!因为我现在回想起来,那里似乎有许多我曾经看不明白,但现在却越想越觉得奇怪的东西!也许,其中有着很多我们都不知道的秘密。”

  “哦?是吗?是什么东西呢?”

  舒断水的好奇心被勾起了一点点,颇为有趣的问道。

  “这个我现在还不能说,必须得等到回去再看一下才能确定,只是这其中,肯定有很多秘密,并且其中似乎关系到”

  “关系到什么?”

  对于独孤求败的卖关子,舒断水妖娆的扭了一下娇躯,然后在独孤求败怀中寻找到又一个舒适的姿势后终于是安顿下来,然后问道。

  似乎有些问难,独孤求败略一沉吟之后才道:

  “这其中,关系到你们舒家!”

  “什么!?”听闻到独孤求败如此说,舒断水蓦然一惊,刚刚从独孤怀中直起身来,却又立即被他一下按了下去。

  “好好的,你乱动什么!我只是说可能关系到你们的来历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为了防止舒断水再这样惊诧,独孤求败好笑的将她紧紧的环抱起来,那双大手穿过她的腰间,臂缘碰到了她身上某些敏感的地方,舒断水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一种熟悉的羞涩感隐隐传来

  ‘踏雪’欢快的撒着脚丫子在官道上奔跑,这才是它真正的生活!就如同,鱼的世界在水中,而人的世界,在江湖!

  第二百八十七章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矣

  和十一年九月十五,江南,江郡,江宁城。

  它,只是江南的一个普通山水小城,普通到除开它是一座依那雄伟的断南山而建的小城,再加上毗邻邻着那横贯南离著名的唐江,城内却只有几洼不断流淌的清泉之外,整个小城就几乎没有了任何自己的特色。

  虽然它也曾在历史上留下过重重几笔,虽然它也曾有过自己最独特的辉煌,但时至今日却是终至于没落下来,江湖中闻得其名者愈减渐少,或许偶尔有人提到‘江宁’这两个字之时,他们也只会用一笑带过,其中或有饱学之士,却也能幡然指点道:

  “哦,江宁城啊?那里可是与江南明珠‘江都’相距不远,自古就有江南米仓之说,实为南离一方重地啊!”

  然而也终至于此,再说出来就是一些可闻与不可闻之言了!

  也或是因为如此,江宁城居住的城民们,似乎也从来没有表达过对于自己家乡,那种类似于‘江湖之都’金华城人民一般的激烈的荣誉感,江宁城,似乎在每个人的脑海里,都只是一个普通之地,有与无,几乎都无所谓。

  就算江宁改成金宁,也是完全没有人反对。

  然而时至今日,这一切却变完全了!

  自从半年前,算得上是江宁城最大势力的舒家,终于是一鸣惊人般走出了江宁这个弹丸之地,然后迅速的扩散向江都。京师,甚至于成为新一代地江湖‘四大家族’之一。

  这样一来。舒家迅速崛起的同时,江宁城也在城民们一片突然迸发地自豪心中,成为了所有江湖中人关注的地方。

  瞬间,这个江南小城在江湖中的声望直攀而起,一时无两。

  而那舒家,虽然势力大部早已搬迁。但也从此成为了整个江宁城的代表

  江宁舒家府邸,已经从原先的颓废变为了现在的辉煌,每天似乎都有着络绎不绝地江湖人士前来瞻仰这个身为现在江湖四大家族之一,‘江宁舒家’的前身。

  而今日那舒家府邸大门之前,一个几乎可以说是垂垂老矣的身影在一片劝解的声音中依然固执的在那里守望着,每个从门口路过人都会被他的眼神所扫视,虽然不断的有遗憾闪过,但他的眼睛之中更多的却是希冀。

  “老管家,听小三的话,您还是进去休息吧!您每天都来这里从早上站到晚上。已经四天了,或许根本没有人来也说不一定呢?”

  旁边一个普通地家丁小三劝解着希望改变老管家舒义。但是他却仿如没有听见一般,人依然如雕塑般静静的站着,苍老而锐利地眼神不断从那经过之人身上掠过。

  自从几天前得到京师传来的消息,舒断水与独孤求败要回江宁,老管家就开始每天到大门来等待了。

  那家丁小三见自己的话并没有得到效果,老管家依然固执如夕。只得轻轻摇了摇头之后,见那天色似乎已晚,才想起自己的职责来。

  于是他赶紧进府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然后又来到那府邸门口,慢慢挂起了两个红彤彤的大灯笼。

  而此时,那老管家依然静静地守侯在门口。

  家丁小三无奈,只得又一次上前劝道:

  “老管家,你看现在天都快黑了,明天再来等吧,好吗?”

  随着家丁刚刚说完。那老管家的身体轻轻的动了一动,小三大喜。以为自己已经成功的劝服这个倔强的老人,赶紧上前搀扶,口中连道:

  “好勒,我这就扶您进去!”

  小三的手刚刚扶上老管家臂膀,却被一股大力紧紧的压住,待那小三疑惑的看向老管家时,却见那管家苍老的脸上竟满是凝重与激动,但是随着他的眼神,家丁地眼睛在府邸前转了几圈,什么也没发现。

  “您”

  小三刚手回眼神想要说什么,却是马上被老管家打断:

  “不要说话,听!”

  “什么?”

  家丁疑惑了,赶紧屏下气来,耳中终是隐隐传来一阵‘滴儿达’‘滴儿达’的声音。

  “这没有什么啊?普通地马蹄声而已!”

  小三刚想将自己的看法说出来,那老管家却是已经激动的道:

  “小三儿,快随我下去,我们去迎接小姐!”

  说着不待小三再一次阻止,他那颤巍巍的身体就已经从台阶上走下,然后竟是在小三情急之下也无法追上的速度快速向府前的官道冲去。

  “什么嘛!这只是普通的马蹄声而已!看来您老真是想疯”

  小三气喘吁吁的终于追上了老管家,然而刚刚在抱怨的他却还未来得及说完这句话,他就看到自己眼前的老管家竟是突然在那官道上跪了下来,而那老管家所面对的方向,正有一白一黑两匹骏马而来,其上两个人影也慢慢的陷入了眼帘:

  好一个美如天仙的女子!

  小三还正如同那街道旁其他行人一般发呆的同时,他身前的那老管家却是已经将他拉得跪下来,然后道:

  “小三,还不快来迎接小小姐!”

  说话之时,他已经激动得热泪盈眶,口中的话音也有些颤抖。

  而那小三,也终于是在此刻才知道,眼前这个马上的仙子,就是舒家的小姐!不用说,那与她共乘一骑而颇显亲密的人,就应该是天下第一大宗师:独孤求败,独孤先生吧?

  想到这里,小三也不禁激动起来!

  不出片刻,整个江宁小城之内就已经彻底传遍了舒家舒断水小姐与大宗师独孤求败先生回到江宁了!

  虽然已经天黑,但江宁舒家府邸之前却是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已经围上了一大堆的人,其中有幕名而来,也有好奇围观的人,却无一不是被舒家重重的家丁阻拦住。

  而此时,独孤求败与舒断水才刚刚被老管家舒义接回了府邸之中。

  “小姐,先生,你们先等一等,我这就去安排他们准备晚宴!”

  舒义颤巍巍的身体,总是让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话语中也颇显得激动,但虽然如此,舒断水与独孤求败二人也能感觉到这个老管家眼中的真诚。

  “不用了,我们才回来,就随便吃点什么就可以了!”

  不忍拂了老管家的心意,但更不愿看到他还要操劳,舒断水小心翼翼的道。

  “不行!小姐与先生长途跋涉回来,怎么能随便呢?”

  带着一种近乎顽固的固执,老管家终于是带着那也显得颇为激动的小三下去安排去了

  “看来他这几天等得有些苦哦!”

  看着老管家下去了,坐在大厅中看着仆人们走马观花似的上着茶水与点心,然后又相继退下,舒断水突然对独孤求败道,话语中颇是萧索。

  确实,不管是哪个家族,能有如此忠心的管家,绝对是此家之幸。

  “你还好说!本来五天的路,却偏偏被你走成了九天,你说他能等得不苦吗?”

  独孤求败手中抱着‘飞雪’,似笑非笑的盯着舒断水,口中责怪道:

  “让你把那匹‘黑风’丢掉,你却又偏偏不丢”

  “那好歹也是公孙家族送的礼物嘛,怎么能随便丢呢?”

  舒断水不依娇嗔道,只是她这说出的话却是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君不见,当初刚刚离开金华之时,她可是心中对这匹马厌倦不已,也许,连杀它都心都有!

  “好了好了,先生请喝茶吧!明天我们不是还要去断南山上看一看吗?”

  看到独孤求败又似乎要笑的表情,舒断水赶忙端过一杯茶水塞到他的手中,独孤求败轻轻摇头苦笑间,终于是想起自己那个时代的一句名言来: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矣!

  当然,独孤求败也终于是没有说出来,因为那舒断水的纤纤玉手之中突然又拿起一块糕点,然后轻轻的放进了独孤求败的口中。不管什么话,立即都被吞进肚子里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一剑断南山

  和十一年九月十六,晨,天气晴朗。

  独孤求败与舒断水刚刚起床,就听到了府外喧哗的人声,其实不用猜想就知道,那些人一定是听说大名鼎鼎的大宗师独孤求败与舒断水回到了江宁而赶来看热闹的。

  从众随流之心,即使是在民风淳朴的江宁小城,也是绝不缺少。

  不过幸好,老管家那重要的作用在这一刻终于是完美的体现出来

  吃过早饭,独孤求败与舒断水二人也不闲着,立即从后园沿着那断南山而上,直到了那断南山山腰,舒家众人练剑的‘点剑壁’处这才停了下来。

  虽说是山腰,但其实也是极高的地方了,舒家后院通往断南山顶的路,独孤求败与舒断水到了这里也已经是尽头,再往上却是已经完全没有路了。

  不过这里已然是能够俯视山脚下的整个舒家,甚至于整个江宁城,也是到了这里,才能够完全看到江宁城的全貌来,其实这个小小的江宁,就是依*着那巨大而雄伟的断南山而建

  一到‘点剑壁’。

  看着那其上无数班驳的剑痕,舒断水一时之间感慨万千,连她肩上的雪雕,眼神中也是透出几屡不明的情绪来。

  “先生,您知道吗”

  走近那‘点剑壁’,轻轻的抚摩着其上即使是在炎热的夏天也是冰冷至极的滑痕,舒断水地眼神中充满了对往昔的怀念:

  “我曾经在这里练剑十六载。我地少年时代,每天都是与哥哥一起在这里度过虽然那时候我们手中的剑根本不能在这石壁上留下任何痕迹。但我们依然不屈不挠,那个时候,真的很快乐呀”

  说着说着,舒断水那柔软的眼神似乎已经回到了很多年前,她肩头的‘飞雪’也是静静的摩擦着她那如玉般滑腻地脸庞,仿佛在安慰主人。又仿佛在安慰自己。

  而独孤求败的脑海里,也是慢慢升起一幅美丽的画景来:

  一对青梅竹马的兄妹,每日朝夕相处,在那‘点剑壁’前努力的练着剑,虽然没有成就,但却依然自强不息,不过,舒断水的回忆却是又继续的在独孤耳边响起

  “可是后来,自从我们长大后,自从舒家慢慢的在我们兄妹俩的手里逐渐壮大。自从舒家一鸣惊人般的崛起之后,一切。都变了!哥哥再也不像往日那般疼我,为了家族地强大,他甚至舍得将自己的亲妹妹嫁给一个从来都没有见过地人”

  舒断水说着,脸上美好的回忆慢慢搀上了一片痛苦,但更多的却是坚毅。

  而她那轻抚在‘点剑壁’上的玉手,也是改成了五指紧抓。细微的石粉,不断从那手指的缝隙之中慢慢流出。

  “好了,一切地过去了,现在的你,心里是不应该再装着那些往日的痛苦的。”

  独孤求败轻轻的走到她的身后,慢慢的劝解道,一手抚上她的香肩,而舒断水也是趁势将头*在了独孤求败宽大的肩膀上,那‘飞雪’也只得挪地方,从舒断水的身上轻巧地飞了下来。

  舒断水的手指也从那‘点剑壁’上划下。其上,五条深深地痕迹印在上面。显目,而又凄凉

  “其实,这里对于我来说,也应该是一个很值得怀念的地方呢。”

  独孤求败对着整个‘点剑壁’环视了一番,然后不胜唏嘘的道。

  “对了,先生,我记得前轩说他就是在这里看到您的呢!要不是那几日突然有雷电暴雨,也许最新发现先生的是我也说不定哦”

  舒断水突然从独孤求败的肩上抬起头,轻轻的抿住嘴,然后对独孤求败笑道。

  “是啊!只是可惜,我却是已经不记得了,似乎,连从前也淡忘了”

  独孤求败轻轻一叹,这里是他新生的地方,然而他却是没有任何的记忆。

  不过听到独孤求败如此一说,那舒断水却是来了兴趣,道:

  “对了先生,您身上有这么高深的武学,为什么以前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您的名字呢?”

  “呵呵,那可就是我的秘密了!不能说,不能说矣!”

  独孤求败爽朗的笑着,只是舒断水却是敏感的发现,其中却是带着一丝无奈,一丝茫然

  “对了先生,您带我上来到底要看什么呢?您不是说过这里可能关系着我们舒家的来历吗?”

  沉默半晌,舒断水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对独孤求败道。

  “呵呵,不着急,我

  先到山顶去看一下吧,那里可是你的地盘哦。”

  独孤求败笑着道,然后突然身体轻轻一动,人已经是从原地快速飞跃而起,然后一脚在那‘点剑壁’之上轻轻一点,借着这上升之势,从那几乎鸟兽难攀的断南山山崖上直飞上去,不出片刻就已经消失在舒断水的眼中,空中只传来一句话与几声大笑:

  “小水,你快上来吧,哈哈哈哈”

  “先生!”

  见独孤求败不理自己就这样跑了,舒断水娇嗔一声,但却依然是只得跺了跺脚,然后口中轻嘘一声,那‘飞雪’已然嬉闹着从远处飞到了舒断水身前,舒断水轻轻一跃,轻柔的身体就已经踩到了那雪雕的身上,雪雕一声尖鸣之后,冲天而起,朝那独孤求败消失的地方直追而去

  直立于那断南山山顶之上,看着那远方天际刚刚走出地平线的太阳,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凉风,俯视着脚下苍生,独孤求败心中豪气顿涌,刚才心中的那几丝无奈与茫然顿时消散不复。

  立于万人之上,我自一心向武。

  也许,这才是自己所真正追求的吧!

  独孤求败的心中生出一股明悟,但还不待他想到更多,随着一声呼啸,那载着舒断水的‘飞雪’已经从山下飞了上来。

  此时的舒断水,真的宛如驾着神鸟的仙女,一身素衣翩翩然如彩装,迎着微风与朝阳,缓缓而来,独孤求败看着看着,竟是入神。

  “先生,先生”

  直到舒断水从‘飞雪’身上翻落地下,来到独孤求败身边轻呼几声之后,独孤这才醒转过来,然后对她歉然一笑,舒断水只觉得,眼前的先生,脸上充满了一股自己从未见过的平和与宽容。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先生吧!

  舒断水心里这样想着,再转过头,看着这自己生活了很多年的山顶,一种久违的熟悉涌了出来。

  而那雪雕‘飞雪’却是早已经兴奋的,围绕着满山顶乱飞起来。

  也是直到现在,独孤求败才开始打量起整个山顶来,山顶上并大,放眼望去也只不过几百丈的距离,只是山顶中央有一个明镜般的小湖,小湖旁有一座简易的小楼,完全是用巨大树木建成,小楼与湖泊四周是一片小而浓郁的森林,并不似于那断南山一贯光秃秃的景象!

  就仿如幻境一般美丽

  不过虽然景色不差,但对于真正生活在这里的人来说却绝不是一个好地方!

  先不说孤独了。

  单是那身在如此山顶,风打雨淋绝对是家常便饭,特别是还要生活那么多年,而且还只是一个女人,其艰苦,可想而知。

  “这里,就是你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地方吗?”

  观察半晌,独孤求败叹了一声,对舒断水道,那语气中饱含着怜悯。

  “是啊!”

  舒断水脸上却并没有半分悲苦,有的只是对于回忆的欢愉,然后对独孤求败道:

  “对了先生,您知道这‘一剑断南山’的由来吗?”

  “不知道!”

  “那您快跟我过来!”

  舒断水拉着独孤求败的手,然后径直飞身而起,不一会儿,就连穿越了那山顶之中的湖泊、小屋与森林之时,两人也没有停下。直到来到了与‘点剑壁’之上山顶相对另外一边峰顶,舒断水才停下道:

  “先生,您看,下面就是唐江!”

  顺着舒断水的话,独孤求败往下看去,果然,一条银丝带般的河流,就在那断南山这端之下,而顺着这山顶往下看,这断南上往下的大片山壁,竟是有如剑削一般的光滑!

  “先生,您现在明白这断南山为何叫做‘一剑断南山’了吧?相传,这片山壁就是当初被剑皇叶易一剑破空时所断呢!不过虽然传说如此,却也是没有多少人相信的”

  耳中听着舒断水轻轻的呓语,看着这山壁,独孤求败也终于是点了点头,而他的心神,却是早已经惊骇莫名,完全的沉浸入了脚下的这片山壁中。

  这这真的是一剑断南山,那整片山壁,绝对是被人一剑削下所成!而那证据,就是现在其上还残存着的一股股莫名的剑气。

  这到底需要多大的力量?自己能行吗?

  独孤求败脑海中这样想着,一面却估计着舒断水所说的剑皇。莫不成,这剑皇真的有如此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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