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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尴尬


  柳颂着着实实的睡了一场好觉,一扫连日高强度工作的辛劳。

  只是宿醉后,头还有些昏沉,裹着被子翻滚一圈,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眯着眼看了看窗外高升的日头,然后......

  有些画面就迫不及待在脑子里重现。

  KTV,喝酒,唱歌,回家......耍酒疯.....柳颂摸了摸嘴唇。

  然后低头看了看被子里衣衫不整的自己......

  “啊——!”

  疯了疯了,一头埋进枕头,痛苦的哀嚎声响起,太过分了,为什么不干脆全忘了算了,偏偏每次酒醒后还能记起这些丢脸的瞬间。

  高中毕业聚会大醉一次,丢脸的事迹至今还在高中同学久盛不衰。

  大学毕业聚会大醉一次,酒疯子的光荣事迹至今还在同学群里广为流传。

  工作后兢兢业业避免各种酒局各种KTV场合,为什么昨晚一下破了两条戒令!

  这大概是柳颂第一回打心底里,抗拒上班。

  至于慕容冲.....

  啊!好气啊!

  柳颂痛苦地在床上又翻滚了两圈,昨晚......是他们第二次接吻了吧,然后......

  柳颂突然一个激灵,如果,当时她没睡着,是不是.....还会发生点别的什么?

  想到这儿,原本煞白的一张小脸腾地就红了,心里说不出是庆幸还是丢脸,总之就是很烦就对了!

  将床上几只玩偶,咚咚咚地往柜子上砸去,烦死了!

  而隔壁还在睡觉的慕容冲,被柳颂各种折腾的声音吵醒,同样烦躁地拉起被子盖住头,继续补眠,往常天刚亮就醒了的人,今日居然意外的还在睡觉。

  废话,被柳颂折腾了大半夜没睡,之后又冲了半夜的冷水澡,一大早能起得来才怪。

  柳颂在挣扎良久后,还是起身,悄咪咪的打开方面,外面却一片安静,直到看见慕容冲房门紧闭,才舒了口气,避免了晨起碰面的尴尬。

  可到中午时,还是不可避免的要面对。

  所以在吃午饭时,慕容冲沉着一张俊脸问道,“波比是谁?”

  一句话,昨晚那些画面又一次浮现在脑海。

  柳颂恼羞成怒,毫不示弱瞪眼回去,“你管它是谁。”

  慕容冲:“是哪个野男人,取这么难听的名字。”

  柳颂:“这么可爱的名字哪里难听了?!我养的狗全天下最可爱!”

  慕容冲顿了顿,脸色更差了,“难道我长得像一只狗?”

  柳颂:“......”

  深吸一口气,压下即将暴走的怒意,“你闭嘴行不行,昨晚的事不许再提!”

  午饭就在吵闹中悄然度过,也亏得这番争执,原本的尴尬也不知消匿到哪儿去了。

  距离那晚聚会几天后,沈旭东从柳颂办公室经过时,透过拉起的百叶窗,看着伏案写着什么的人,还是顿了顿脚步,想了想,往门口走去。

  屈指叩了叩门,柳颂便抬眼看来。他走了进去,将手中一份样本资料放在柳颂桌面,“还在忙呢?要不要听这个项目最新进展?”

  虽然那晚柳颂大出风头,大大的丢了脸,不过好在众人也不介意,只觉得有趣好玩,第二天调侃两句也就过去了,很快柳颂也就将这事抛之脑后。

  见沈旭东递来的资料,因为两人负责的东西不同,柳颂近来只专注于研究壁画,没怎么注意别人的进度如何,闻言便有些好奇,“哦?又有什么新消息?”

  “古教授从似乎发现了些什么,让我采集了石质样本研究,今日出了结果,你知道吗,这墓室内发现了陨石类的石质,并且,这座山体似乎比较容易引雷,单凭山体中的痕迹就可看出来,不过墓室的修建很别致。”

  “穹顶上有四处仰起的龙头,龙口吐出曲折的金属舌头,伸向天空,舌根连接玄铁细丝,直通地下,若雷电击来,电流就会从龙舌沿线睛行至地底,避免雷电击毁建筑,不得不说,古人的智慧的确的不容小觑的。”

  沈旭东见柳颂听得出神,又紧接着说道,“这发现的一块铁陨石,古教授好像去找秦峯教授研究什么,神神秘秘的......你发什么呆呢?”

  “啊?”柳颂被他伸手在眼前晃了晃,回过神,疑惑道:“我在想,既然知道这座山体容易引雷,为何还要大费功夫建造陵墓呢.....”

  “可能那时候都比较信风水定位吧,你看那些壁画上的天象图八卦图。”

  沈旭东对此并不怎么纠结,聊完工作,他将话题一转,“今天下班也没什么事,明后天又是周末,听说新开了一家法国餐厅,要不要叫上沐沐一起,去试试菜色如何?”

  “呃...我约了一个墓葬学专家,有些问题要请教,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手头上还有好多事儿呢。”柳颂很少撒谎,但不知为何,她却非常自如地瞎诌了一个借口出来。

  在沈旭东略带失望的神色离开后,才松了一口气,看了看手中的那些壁画资料,呢喃道:“只是因为风水吗......”

  每个人,都是没有办法左右自己命运的,风水就是抓住了人性中最深层也最悲哀的一个问题,越有身份的人,越害怕失去的人,就越在乎风水。

  即便这个墓基本已断定的刘渊之墓,但柳颂却知道,那肯定是和慕容冲有关。

  可这些事,她是断不敢轻易对慕容冲提起的,那无疑是将他尘封的伤疤再次鲜血淋漓的揭开,但若是古教授和秦教授研究出了什么可如何是好.......

  回到家时,还有些心不在焉。

  客厅没人,隐约听见浴室传来哗哗水声,柳颂莫名想到那次开门见到的那副美男出浴图,小脸腾地一下有些微微泛红。

  上次帮她开门那次,显然是意外,刚洗完澡出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门铃便响了,而柳大勋只顾玩游戏哪里听得到门铃声。

  其实慕容冲并不是随意之人,或是自古的素养,即便是在家,都是穿戴工整的。

  柳颂轻轻关上门,在玄关换了软底拖鞋,刚走进屋,浴室的水声也戛然而止,柳颂意识到什么,正欲赶紧进屋回避时,门开了。

  仿佛情景重现般,柳颂又不出意料的欣赏到热腾腾的美男出浴图。

  慕容冲正擦着短发上的水珠走出来了,浴袍松松垮垮系着,仿佛没看见僵在原地的柳颂,越过她去冰箱拿了瓶水,拧开喝了几口,丝毫没有赶紧回房间换好衣服的打算。

  好吧,柳颂默默收回他不随意的话,如今在她面前倒是越来越随意了。

  “你去换身衣服,我有事儿跟你说。”

  柳颂小心翼翼别开脸,走过去在沙发坐下,尽量不去看那足以让人脸红心跳的胸肌,而慕容冲并未遂她意,一边喝着冰水,大喇喇的走过来,示意她说。

  柳颂斜眼瞟去,慕容冲头上还搭着一条白毛巾,他方才大约也只是凌乱擦了一下头发上水珠就不管了,真是,感冒怎么办。

  视线往下,微微敞开的浴袍系得并不紧,胸肌半露,尤其招惹视线,烦死了这人。“赶紧去把衣服穿好!”

  慕容冲将几口喝完的矿泉水瓶盖子拧上,抬手一抛,准确无误的投进垃圾篓,然后低头,看了看表情略微不自在的柳颂。

  微微俯身,一手撑在她身后沙发,弯腰下去。“没看过吗?”

  这时候,若他是一副邪魅狷狂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的话,柳颂估计早就一脚踹出去了,可偏偏,慕容冲是一本正经的模样,眼底有些耐人寻味的意思,这样对视下竟看得柳颂有些慌。

  看、看过啊,但看过就会免疫了吗?显然不是啊。

  柳颂想要别开脸,却见他越凑越近,他,他想干嘛?然后......

  头发上一滴水,啪嗒,砸在柳颂脸上......

  “你给我坐下!”忍不住一声怒吼。

  柳颂一把拉着人在沙发坐好,然后极其快速伸手将他浴袍一扯,不是扯开,是拉紧,将腰带重新系上。

  打个死结。

  慕容冲:“......”

  又侧身跪在沙发上,将慕容冲随意搭在头顶的干毛巾扯下,重新打开覆上那一头还滴着水珠的短发,一双手按着就是乱揉一通。

  慕容冲没有动,也没有反抗。

  由着她乱糟糟在他头上擦拭一通,擦着擦着,柳颂便有些过意不去了,粗鲁的动作渐渐放柔了下来,待将短发擦得半干,才作罢,将毛巾往他怀里一甩。

  “拿走。”

  被他不可闻的轻笑一声,柳颂冷着脸将话转到正题上,将墓室的发现说了一遍。

  再次追问。“你和那个墓室真的没有关系吗?如果他们继续研究下去,也不会查到什么破绽吗?”

  “有关系。”慕容冲稍稍沉思一会。

  一句话又让柳颂一惊,真有关系?

  慕容冲忽然侧首看向柳颂:“有个很重要的东西落在那里了。”

  “什么东西?”柳颂咽了咽口水,一脸紧张的看着慕容冲。

  “一个可能会让人起疑的东西,必须要在他们发现之前拿走。”慕容冲忽然起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他这是要做什么?柳颂一愣,随即反应慕容冲大概是要亲自去拿,到底什么东西,这么重要?

  慕容冲换好衣服出来时,柳颂跟着站起来道:“我也一起去。”

  见慕容不解看来,辩解道,“虽然你会开车了,但你暂时没有驾照,你要怎么把车开过去?”

  关键时刻,还是要老司机带路。

  慕容冲脸色有些古怪,之前为了不让柳颂起疑,才故意说自己刚学会开车还没有驾照的,结果又坑到自己,但事不宜迟,也不多纠结,说走就走,柳颂开着车,两人一路直奔刘宅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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