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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去还是不去?


  (第四十九章和第五十章放在一起了)

  正当韩天元和年轻男子打算往出走的时候,有一个人用特别大的声音询问那管事的:

  “不是说有兵器赠送吗?怎么还不见影子?这么大的店难道说话不算话?”

  韩天元觉得这声音特别耳熟,定睛一看果然是早晨坐在自己旁边桌吃饭的那二位。

  二人也在店内徘徊了很久,见店家一点也没有说赠送兵器的这个意思,按捺不住大声问道。

  店里面的很多人同时望向那管事,看上去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管事的见那人说话很不客气,暗暗打了个手势后才不疾不徐眼中全是嘲讽的说道:

  “这位客官可能没看到咱们店门口赠送活动的全文,只有在二楼或者三楼买了兵器的贵客才有可能送一等一的兵器的,一楼并没有这样的活动呢。”

  问话的男子不仅说话粗犷,脾气更是暴躁,怒目而视,破口大骂道:

  “你他娘的耍我们呢?真当我们是泥捏的呢?

  宸国全国都在传你们冷杉斋要在开张的时候送兵器,敢情是骗人的啊,

  听你这意思我们这种没钱没势的就活该被你这孙子骗呗?”

  这一说不要紧,直接把一楼的所有人都捎带上了,这些话的确起了很大作用,尤其是同样认为有兵器送并等了很长时间的人。

  再加上冷杉斋刚才那管事的一番很具歧视性的话,本就没什么钱的众人这个时候自尊心尤为受挫,这些都点燃了众人心中愤怒的小火苗,虽然没有人妄动但一楼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一楼的暗处出现了几个壮汉,并故意放出了醇厚的气息,来威慑众人。

  韩天元看局势不妙,拉着与自己一起的男子要走,他可不想来凑个热闹就被混战打死了,那也太亏了。

  况且破口大骂的这男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几句话就能把众人的情绪点燃了,是不是有心为之还不知道,自己没有能力趟这浑水,全身而退才是明智之选。

  但出乎韩天元意料的是身边这个大哥根本没有想走的意思,而是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当起了捣浆糊的和事佬:

  “诸位来这里可不是生气的啊,白白因为一个不会说话的管事生了一肚子气何苦呢?是不是?”

  男子衣着寒酸,比他们任何一个还要落魄,一看就不是这店里的说客。

  众人听他说完又看看暗处的几人,自己掂量了掂量自己的斤两,其中的一些人,尤其是带着晚辈来观摩兵器的长者,都趁着这个间隙带着晚辈走出了大门,但都不曾离开。

  事情闹成这样,怎么也得看个收尾,也让自己带来的后辈们看看这世道啥事都有,江湖也并不是这么容易混的。

  那管事的露出了得意之色,对出来捣浆糊的这个穷苦男子却有些居高临下的笑意。

  男子看到后更是缩着脖子一副窝囊的样子继续说道:

  “不过管事的,你们刚才不是说店门口有个宣传的告示吗?

  刚刚这位大兄弟比较豪放直爽,没有理会你的话,但我觉得你说的对,我们就该去看看店里的活动到底是咋回事,对吧?

  不能无缘无故因为我们的误解毁了这冷杉斋百年的声誉啊。”

  然后嘿嘿一笑,又极其猥琐的说道:

  “小弟不才,读过些书,识文断字是没问题的,不如大家随我去大门口瞧瞧去?”

  破口大骂的男子觉得这个落魄书生模样的人怂是怂了点,但是说到了点子上,于是带头招呼大家出去看看。

  只见大门上面张贴的告示纸张都已经泛黄,风吹日晒的有些字都已经模糊了。

  不过还没等穷酸男子开始念告示内容,大家就发现了一件事情——告示前面几行字都是引人注目的大字,说什么冷杉斋开张送兵器啦,什么所有人都能来都有机会得到神兵利器啦之类的。

  仅仅是告示最后用蝇头小字写了一行注意事项,凡是在二楼或者是三楼购买一定数额后方能参加幸运抓阄活动,如有疑问请飞剑咨询东安国冷杉斋。

  这一看不得了,为首的破口大骂的男子以及周围看热闹的人,还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好事者一起开始起哄。

  什么冷杉斋赚黑心钱不要脸啊,什么欺负老子不识字啊,什么欺世盗名的大骗子啊乱七八糟什么话都有。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很多根本没听过冷杉斋的老百姓都跑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事情有些出乎了那管事的意料。

  暗处的打手们派不上用场,他有些着急,事情变成这样自己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正当大家吵吵哄哄一传十十传百的时候,二楼出来了一位风姿俊朗的玄衣少年,站在二楼的回廊中用大家都能听得到却并不高亢的声音对众人解释道:

  “这告示是新入门的弟子写的,当时因为没有考虑好纸面的大小,写着写着竟然发现地方不够了,只能把这么重要的一句话用蝇头小楷写出,

  管事的不谙文墨,没有发现。我们犯了这样低级的错误,让大家笑话了,为了赔罪,今天凡是到店捧场的均可以半价购买兵器,

  无论一二三层楼哪一层楼成交的,都可以参加幸运抓阄活动。先到先得售完为止。各位贵客,你们看如何啊?”

  门口的众人又闹哄哄的说了一阵,有喜不自胜赶紧进去再看看价格看看自己能不能买上一件的,还有骂骂咧咧说骗三岁孩子呢?

  还有正赶上这话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幸运的,还有人感叹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深厚内功的少年真是了不得。

  大家的情绪都得到了很大程度的平复。

  基本所有的冲着冷杉斋名声而来的练家子们不顾其他人的眼神,包括刚刚还质疑店家店大欺客的男子,都急急忙忙的进入店内开始找自己能买的起的兵器。

  不管有没有用,先买上再说,这个时候买上了就是赚到了。

  结账的柜台前挤满了人,有好多人为了争一件兵器横冲直撞,冷杉斋宸国分号的规矩是只有先付了钱才能算自己的,所以柜台前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局面时有发生,场面十分混乱。

  而那个引得众人不满的管事的也悄然换了一个。

  寒酸男子和韩天元两人站在门外看着店内混乱的场面哭笑不得。

  不出一柱香的时间这一楼的所有兵器肯定会全部售罄。

  二人均感慨这少年真是好手段,也真是真有钱啊。韩天元这时对寒酸男子调侃道:

  “大哥,你还在这搅和不了?天晚了的话酒都没地方喝了。”

  “嘿,你小子说我是搅屎棍呢?”男子故作生气的说道:

  “一壶酒可不够啊,冲你这话一坛酒还差不多,别说请不起的丧气话,我可不爱听。”

  韩天元觉得这男子很怪,本来不是很熟悉的关系让他这么一说却像是多年的好友,自然而然顺理成章,关键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这也算是一种本事呐。

  二人并肩走出人群,就看到刚才那个傲慢的管事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点头哈腰的对韩天元说道:

  “公子请留步,我家少爷说公子是他的一位故人,如果不嫌弃可以带着公子的朋友去我们分号的三楼喝酒,我家少爷做东请公子喝东安国最纯正的杨梅小酿。”

  韩天元对这管事的没有什么好感,本来身边的这位大哥不论何种心态开始是为了冷杉斋说话的。

  但这管事的却想都不想立马认为他是一个想要从冷杉斋得些好处的穷酸乞丐,一副居高临下事情办好之后赏你几两银子的主子模样,这就是书上所说的以小人之心吧。

  那玄衣少年让他来邀请自己算不算没有诚意?当然,有没有诚意自己也是不会去的,萍水相逢的一面之缘如何便是故人了?

  “东安国纯正的杨梅小酿?”

  穷酸男子眼冒精光,就差哈喇子流下来了,近乎恳求的看着也仅仅是一面之缘的韩天元。

  韩天元眼神坚决,在这个问题上即便真的是自己的至交好友都不行,因为一时嘴馋就闯龙潭虎穴?那他一定是疯了。

  男子看到旁边的小兄弟难得的认真脸,很识趣的也换了副严肃的神色对变得异常恭敬的那管事说道:

  “你家少爷的心意我兄弟心领了,今天确实有事就不打扰了,改日有时间一定登门拜访。”

  “我家少爷就怕公子如此推脱,所以就想请公子的朋友前去一叙,公子如果想看朋友,就来本号三楼如何?”

  韩天元刚要下意识去抓穷酸男子,就见男子已经不知道怎么中了招,被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黑衣人扛在肩头昏迷不醒。韩天元没有什么表情冷漠的说道:

  “我与他不过是刚刚认识,你虏不虏他我并不在意,我也不会因为他而去赴约。就此别过。”

  韩天元果断的转身离开。

  一个声音从韩天元身后传来:

  “我家少爷说了,公子不用担心你朋友的安危,他必定每顿都有最纯正的杨梅小酿喝,再见他时一定是个活蹦乱跳完完本本的书生。

  只不过公子不来,这书生就要错过今年的殿试了,就可惜他辛苦读书的这二十年了。”

  韩天元内心有些疑惑,若说是书生,这男子在给他介绍兵器时虽然满嘴不着调,可是还是会时不时冒出一两句那兵器的优缺点,让韩天元这个不懂行的都觉得是一针见血,豁然开朗。

  而且遇到宝剑会有意无意的说一说这质量和价格之间值或不值,韩天元一直都不觉得他会是个简简单单的穷酸书生。

  之所以请他喝酒一是觉得如果他真的是一时兴起热心肠的为自己讲解确实不该认为理所当然。

  二是想再看一看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不是什么心怀叵测之人,那他对自己的一路讲解,还有为大家的仗义执言还真是个不错人啊,自己可不能亏欠了这样的人。

  韩天元相信那个管事最后所说的话,男子不会有生命之忧,还会被好吃好喝的供着。

  只是会有个殿试这样的期限,他如果在那这个时间之前去了,那这书生就能去殿试,如果自己这个时间前不去,那代价就是他失去了一个人生中至关重要的机会。

  这个玄衣少年的做事方式真是别具一格,直接把自己绑走不就好了?

  何必如此大费周折,他是吃定自己一定会去救他?还是觉得这样胁迫别人按自己的要求去做比较过瘾?

  不论哪个原因,他如此做了便不会在乎双方变成敌人,那此次前去岂不更是深入虎穴?自找苦吃?再者这少爷如此清楚书生的跟脚,会不会是个仙人跳?

  韩天元有些心烦,不去过不了良心这个坎,去又肯定不是啥好事,指不定自己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唉,糟心!”

  韩天元回到客栈,先是练了几招张大猛的锤法,只不过变成了剑法。

  因为之前危急时刻总是用这几招,招式已经了然于胸,但即便闭着眼都能使出招数的他还是每天都坚持练一会。

  韩天元在修行上面确实很是迟钝,就如张大猛曾经已经把锤法精要有意无意的告诉他了,他也一字一句全都记在了心里,可是他就是只知道其形而不知道其神,但韩天元并没有就此对自己失望。

  他相信这样一遍一遍的不断打磨的笨办法,总会慢慢的参悟到这几招锤法的精妙的,一万次不行就练十万次,十万次还是不行那就练一百万次。

  荀先生不是说了嘛,要贵有恒,什么事情能够难的过一个“恒”字?

  进步慢一点也比破罐子破摔强不是?

  陈阿婆临走之前安慰他说,你要是真不是那块料,就不要自已为难自己了,什么事情强求不得,不如不要学了,做个普通的富家翁有什么不好?

  韩天元灰心丧气的时候也会这么想,可是总是想想就算了,睡一觉第二天又是一切如常,他总觉得你努力都没努力过,怎么知道自己不适合?

  天道就算想给你个机会,你自己都放弃了,这机会怎么给?

  再说有的人是少年得志,有的人是老来有福,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万一自己只是前面反应慢一点其实后面一点就通呢?

  每每这么一想,韩天元就觉得肯定是这样,然后心情就又好起来了。

  练完剑术就是让人挠头的吐纳之法,这个方法的问题和锤法如出一辙。

  不过韩天元心比较大,每天留给这吐纳之法两个时辰的时间,有所悟最好,没有就当是练剑之后的休息了,心态比较好,有点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意思。

  最后就是每天雷打不动的修习母亲留给自己的心法。

  韩天元发现夜晚修习要比白天修习自己显得更轻松一点,领悟的也更容易些,而且练完了会一身轻松,比饱饱睡一觉还有精气神,他猜想这功法配合夜晚的阴盛阳衰才是修行的关键,所以后来他索性睡觉的时间缩短了。

  每天晚上都如老僧入定一般坐上很久,其实他完全可以一夜都不睡的,只不过他总是怕万一母亲或是陈阿婆想要在梦里和自己说说话,自己不睡觉岂不是错过了?

  修完了心法,韩天元相较回客栈前心情已经很是平稳,灵台也清明了许多。

  韩天元记忆力很好,他细思今天的所有画面,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在脑海中重新回放,他想要从这些事情里面找出些蛛丝马迹来让自己做决定。

  韩天元知道这很危险,也许其中的某个细节就是别人故意留下的诱饵,可是自己不是那玄衣少年,没有人会为自己提供想要的一切信息,自己也没有人力物力去布一个什么请君入瓮的局。

  在这样的劣势下,好像自己怎么都是被算计的那个,当然如果自己铁石心肠的不理这茬,那书生的前途爱好爱差自己能够心安理得的不去想,那他们费尽心机的局就是个屁。

  自己硬拼不行,但是藏起来却不是什么难事,自己一个平头百姓躲入这市井街道中,你就算再厉害,关系网再全面能找到算你牛。

  “唉,要真是躲起来,想想就觉得很爽。”

  韩天元望着房顶自言自语的说道。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躺了会,天才蒙蒙亮就把店小二叫了进来。

  店小二也是睡眼惺忪,没好气的问这位发神经的客人有何吩咐。

  韩天元拿出两枚铜钱放到桌上店小二的眼前说道:

  “你知道洛水城的殿试什么时候开始吗?有什么特别之处?只要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把重点说清楚了,这两枚铜钱就是你的了。”

  店小二耷拉的眼皮一下子睁了起来,眼睛笑成了一道缝,对韩天元说道:

  “这位客官,你这可是问对人了,小的是洛水城土生土长的伙计,以后有什么新鲜事您就问我,保证您就是洛水城的万事通。”

  “嗯,说吧。”

  “这殿试啊,是咱们这个新王上刚刚搞得一个政令,说是要举贤举能,招天下英才而用之,振兴咱们宸国。

  以前咱们宸国虽然天天这么说,但是不像这新王上这么认真,今年刚刚颁布了一道政令说是每年五月十五日这一天设立殿试。

  不需要有人引荐,不论哪个国家的人,只要自己觉得有能力,都可以去王宫大殿上舌战群臣,王上亲自督战,若真是有才就会重用。

  这告示一贴,起先报名的人还挺多,可是临到日子了,小的又听说很多人又去当地把自己的名字撤回来了,敢去的没几个了,都想再观望观望,毕竟是第一年嘛,都没经验,谁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那小二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向往的继续说道:

  “但听说还真有那么三四个要去的,名单都下来了,就贴在城门口的城墙上。我觉得这些人才是真豪杰呢,你说你连去那大殿都不敢,以后还能当什么贤能之臣呢?公子你说我说的对吧?”

  小二说的很是激动,还不忘问韩天元的意见,也是个对国家大事很是热心的子民。

  韩天元知道那小二就等着自己附和他,然后小二一定觉得自己找到了人生知己,说不定一高兴连那两枚铜钱都不要了。可是韩天元故意不附和他,偏说了自己的见解:

  “会审时度势是不是也算是贤臣的一个特点?也许对自己的前途谨慎一点,以后面对国家大事决策的时候也能够多考虑考虑?

  当然也有可能比较保守错过了难得的机会。什么可能都有吧,单凭这一点好像也看不出来啥,不过你说的对,怎么也得有点勇气才算好。”

  “公子,不是我说你,你这样磨磨唧唧的样子不改改,以后长大了跟个娘们似的有啥出息?”

  小二皱着眉头说道,但是看到桌上的那两枚铜钱又有些后悔,又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您还有问的没?没有我就把这钱拿走了啊。”

  说着一把就把钱抓在了手里。

  “对了,昨天我在楼下吃早饭看到了一个穿灰衣服一个穿蓝衣服的二人在我隔壁桌吃饭,手里还拿着佩剑,我觉得很是眼熟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这二人,不敢前去打招呼,这二人是咱们这里的客人吗?

  如果是住在哪个房间,我得空想去拜访拜访这二位大侠。”

  韩天元边为自己倒茶边不经意的问道。

  “客官,小店规矩,客人信息可不能外露,否则让掌柜的知道了我可是要扒层皮的。”

  那小二见多了这样的客人。深知越是不经意的问话,越是看上去可答可不答的问题越是客人们最想问的,他就故意卖了个关子,然后不等对方有所反应又悄悄的对眼前的金主说道:

  “但公子您想知道,小的就算扒几层皮也得和您说不是?其实那两个人不是小店的住客,就是零时来吃饭的散客,可能是路过了就进来了。”

  “那你还能记得他们点了什么饭菜了吗?”韩天元还不放弃赶紧问道。

  “这哪能记得住啊,一天客人这么多,我能记住这两个人就不错了,吃什么还真是记不得了,无非就是清粥小菜罢了,大早晨的咱们店里还能有什么?”

  小二使劲想了半天也记不起来二人吃的什么了。

  “那还有一个穿着红色丝绸的客商,好像也吃了早饭,住不住咱们客栈?”

  店小二摇了摇头,表示真的没有印象。但韩天元知道这个富商是住在这个客栈的客人。

  “有劳了,我没有要问的了,不过可以帮我把早餐带到我的房间吗?我不想下去了。”

  韩天元笑着对那小二说道。

  “当然可以。公子请稍等。小的马上就去。”

  “最简单的就行,不用太麻烦。”

  “好嘞。”

  小二已经走出门外,轻轻的为韩天元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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