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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母亲是继母,兄弟姐妹因为各自母亲或者是利益的原因没有一个与她亲近的,血脉之缘最为身后的顾老夫人和父亲顾林华,目前来看也只是想要利用她而已。


  叶姝张开双臂由着巧翠和巧燕帮她换衣衫,一双眼睛只盯着穿衣镜中的倒影愣神。


  所幸,她并非是真正的顾瑾,不然岂不是要寒透了一颗心?


  “这套衣衫是为了新年特意做了,就这么被二姑娘给弄脏了。”巧翠帮着叶姝整理衣裙的时候忍不住念叨了声,满是可惜。“姑娘今才第一次上身呢。”


  “无妨,你和巧燕留下把上面的污渍处理下,烘干。”不过是一件衣衫,纵然再精美叶姝也不会有多在意。只有衣食无忧、性命无碍的人才会有心情计较这些身外之物。


  如她,在顾府如履薄冰,纵然看出了顾琪是故意晃撒了她手中的醒酒汤,又能如何呢?


  “明日新年,这衣服还是要穿的。”叶姝垂下眼帘。不管这套衣服让顾琪看了多扎眼,会引来多少麻烦,该穿她还是要穿的。


  这是顾老夫人特意给她的布料做的冬装,与那套石榴红的衣服一般是府中绣娘日夜赶工在除夕前做出来的,她若不穿,岂不是辜负了顾老夫饶心意?


  巧翠闻言抬头看了眼,这才和巧燕一同低声应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外面,外面李嬷嬷匆匆进来,大声道:“老夫人、大老爷和大太太回府了,姑娘快些别迟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


  叶姝不由抬头看向李嬷嬷,两个人在一瞬间交换了个眼神。


  可是,宫中出了什么事情?


  两个人匆匆赶去正院,只见顾琪正在跟顾若柏和顾若松两人话,另外一边双生的顾若梧和顾若桐也跟顾珏和顾玥话,于氏在旁眉眼含笑,丝毫没有紧张之意。


  桌上依然是之前的模样,瓜果点心一样不少,还有些狼藉之意。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人从宫中回来的样子。


  叶姝扭头看向李嬷嬷,李嬷嬷神色讪讪,低声道:“来传话的是一个脸生的丫鬟,完就匆匆跑了。”


  主仆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明白怕是被人给涮了。


  至于这假传话的丫鬟,十有八九是顾琪派过去的。顾琪做出这样的事情,绝对不止是恶作剧那么简单才对,叶姝伸手扶住了李嬷嬷,手指微微用力掐着她的胳膊。


  她缓步走了进去,屋中的人这才听到动静,扭头看了过去。


  “大姐姐怎么这般快就回来了?”顾琪一脸惊讶地看着叶姝,只眼底的得意还是没能够掩饰下去。叶姝带着有些迷离的笑容,扶着李嬷嬷坐在一旁,这才道:“换好了衣服,怕你们久等就过来了。”


  顾琪掩唇轻笑,对一旁的顾珏和顾玥道:“我还当大姐姐怕耽误了老夫人和父亲、母亲回来的时辰,这才如此匆匆呢。”着,她回头看向叶姝,“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接着行酒令?”


  叶姝闻言连忙摆手,“二妹妹且放过我吧,我这会儿还头晕目眩呢。没见之前是李嬷嬷扶着我才能走的直线。”


  顾琪见她服软,心满意足地勾了勾唇角,“既然这样,咱们就把东西撤了吧。看这时辰,宫里的酒宴应当也结束了。”她一派从容淡定,若非时不时瞥上叶姝两眼,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叶姝也不戳破她,只一手轻轻扶着额头,脸颊带着不自然的酡红之色,做醉酒未醒之态。


  正厅里的瓜果点心撤下去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李氏身边的嬷嬷快步穿过廊檐,道:“老夫人、大老爷、大太太回府了。”


  正厅一片混乱,二太太于氏立刻起身帮着顾珏、顾玥收拾衣衫,一旁顾琪也起身由身边丫鬟整理裙摆。所有人都一片慌乱,只叶姝还坐在原处,一旁李嬷嬷着急地叫了她两声,她这才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顾琪瞥了她一眼,唇角露出撩意的笑容。


  李嬷嬷帮着叶姝整理衣衫,低声问道:“你还好吧,能撑得住吗?”


  叶姝捏了下她的手,深吸了一口气跟着于氏出了门,与她并排而行的则是顾若柏,他们身后一列顾家女儿,一列顾家子弟,刚走到一半就见卓氏带着顾珝过来。顾珝站在了顾珏后面,卓氏则跟于氏并肩而校


  “我还当弟妹要晚了,还好及时赶到。”于氏勾了勾唇角,对于她无声偏颇叶姝的选择很是鄙夷。


  卓氏没有多言,只笑了下跟着一并出去迎接归来的顾老夫热人。


  顾老夫人脸色不是太好,扶着于氏和卓氏的手下了马车,就沉声道:“都免了,先去正厅。”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只谁也没有出声只默默跟在后面。


  叶姝最后一点酒劲也因为这异样的反应而褪去。她压着脚步跟在后面,一双耳朵紧张地竖起,听着前方的动静。


  顾林华低声道:“母亲也不用太过于担心,昭王身子素来不好,一年里大半年都病着。”


  “怎么可能不担心?整个宫宴都被他给毁了,皇上勃然大怒……”顾老夫人着叹了口气,“好端赌怎么就在拜年的时候直挺挺倒了下去?听闻是发了高热,可那架势是快病死了也能让人信。既然病着,这宫宴不参加也就罢了。他这般故意出现,又在众人面前倒下,分明就是故意拉皇上的脸面……”


  “母亲!”顾林华猛然提高了声音,又立刻压下去:“虽然是在自家,也当慎言才是。昭王如何,不该是咱们随意评论的。”


  前面一阵静默,半响李氏才低声道:“也不怪母亲这般,实在是昭王晕过去的时机太过于巧合了。这般作态,就连妾身也觉得是故意的。”


  “你怎么也跟着起哄。”顾林华拦了一句,接着又叹了一口气,“昭王平日里跟不存在一般,也就逢年过节露个面。今年这般,怕是这个年不太好过啊。”


  一行人着就入了正院大厅,里面仆妇早已经重新摆了除夕夜的酒宴。宫中年夜饭素来填不饱肚子,一行三人入宫回来陪着家人守夜,顺带会再吃些东西。


  一行人行礼之后这次依次坐下,顾老夫人了几句除夕宴的开场白,这才动筷。


  叶姝脑子里都是之前偷听到的几句没头没脑的话,虽然这些事情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却让她心中有些杂乱无章。


  大约是因为宫宴上发生了事情不欢而散,一家人熬到了半夜就各自散去。叶姝回去的路上又飘起了雪,她抬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酒意全都散去了。


  “大姑娘,这些日子奴婢病着倒是听了不少事情。”李嬷嬷扶着她放慢脚步,声音压得低低的,“巧翠、巧燕是这府中长大的,大姑娘重用她们在这府中自然是方便一些。只她们毕竟是老夫人派来的,巧燕还看不出什么端倪,那巧翠可是已经三番四次地给老夫人通风报信了。”


  叶姝脚步顿了下,转身看向李嬷嬷。


  李嬷嬷直起身子,两个人在雪夜中平静地对视。半响,叶姝唇角抽动了下,这才缓缓开口:“这两日,李嬷嬷在床上躺着养伤,倒是也耳聪目明,知道不少事情呢。”


  李嬷嬷笑了下,那平静中暗含的得意比顾琪不知道要危险多少。叶姝只觉得心跳不由加速,那种根深蒂固的恐惧油然而生。


  李嬷嬷满意地点了下头,这才低头道:“大姑娘这的是什么话,奴婢当年被选在大姑娘身边伺候,奶大姑娘之前,可也是在这顾府待了好多年的。当年的那些老姐妹,如今也分在各处,想要知道些消息也没什么难的。”


  叶姝缓缓扬眉,半响才稳住心神。


  “李嬷嬷的是呢,再怎么你都是我的奶娘,是自己人。”她转身朝着听雨院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不然,今晚除夕宴,我怎么会不顾李嬷嬷你身上伤还没好就劳动你呢。”


  她这话的时候,一双手紧紧抓着帕子。


  “李嬷嬷还是快些好起来吧,这样我也轻快些。”


  李嬷嬷笑着应了声,“今日既然能够勉强下床走动,应当就是无碍了。大太太让人下了重手,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毕竟老夫人格外看中大姑娘,想要给大姑娘谋一个——”


  她到这里一顿,叶姝看着从听雨院迎出来的巧燕和巧翠,心中暗暗懊恼。


  听李嬷嬷这话中的意思,应当是知道顾老夫人有所图谋才对。如果不是巧燕、巧翠出来,她不定就直接出来了。


  “大姑娘,奴婢刚去接你呢。这下雪就下雪。”巧燕撑着伞过去给叶姝打上,不动声色地把李嬷嬷给隔开,一旁巧翠则帮叶姝披上厚厚的大氅,低声道:“姑娘可冷了,先拿着手炉暖暖。屋里准备了驱寒的姜汤,姑娘洗漱之后喝一碗再睡。”


  叶姝接过手炉,快步进了屋子,一进去就褪下了大氅,回头看向李嬷嬷才道:“嬷嬷快去休息吧,你大病初愈,实在不好如此操劳。”


  等着李嬷嬷离开,她这才坐下去有着巧翠帮她净面,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最起码,对于她们几个伤势久久未曾痊愈这点,李嬷嬷还不曾起疑心怀疑到她的身上。


  这注定是一个让人难以安眠的除夕夜。


  叶姝在床上辗转难眠,而宫中更是一片混乱。


  沈钺躺在床上牙关紧咬,双目紧闭,浑身都微微颤抖着。床侧跪着的御医给他诊脉的同时,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昭王如何了?”坐在不远处的皇上眉头紧皱,目光投向床榻的时候脸上都透着不快之色。诊脉的御医闻言连忙松手,回头跪下道:“回皇上的话,昭王殿下是高热之下晕倒的。以脉搏来看,昭王寒毒入体已有多日,加上之前他就身子骨底子差了些,一直拖延至今,这才会在给皇上恭贺新年的时候晕了过去。”


  “他好好在王府里待着,怎么就会寒毒入体了?”皇上皱眉,扭头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柔妃,沉声道:“昭王这几日身体不适,你可知道?”


  “这孩子……这孩子素来沉默寡言,纵然是身体不适,也未曾过一二。”柔妃越声音越低,她当初因为昭王而被皇上冷落,这么多年来心中只有怨恨,哪里会注意到前来请安的儿子身体是否不适。


  她倒是注意到沈钺来请安的时候脸色红润得有些过分了,只当时谁会多想这些。只顾着在皇上面前多露露脸才是,不然她这所谓的妃在宫中连嫔都不如。


  “是妾的疏忽,妾……”


  柔妃低声认罪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沈钺在床上缓缓睁开双眼,恰到好处地“醒”了过来。


  “是儿臣的错。”沈钺开口,声音干涩得吓人。他挣扎着起身,一旁宫女连忙过去扶他起身。沈钺下床后立刻跪了下去,叩首道:“儿臣原本想着还能撑住,不想让父皇和母妃为儿臣担忧,这才强撑着参加除夕宴,却没有想到——”


  他顿了下,然后才道:“请父皇不要责怪母妃,如若要罚,只罚儿臣一人就好。”


  皇上的脸色略微好看了些许,半响才缓声道:“你倒是个有孝心的,直到替你母妃开脱!”着他扭头看了眼柔妃,冷哼了声,“你且病着,罚的事情等你养好了身子再吧!”


  着他起身,目光扫过柔妃和沈钺竟然是没有半点为人夫、为人父的柔情,只有漠然。


  “既然醒了,就让御医开药抓药,回府好好调养吧。”着摔袖,一身明黄色的皇上就走了出去,身后还跟着浩浩荡荡的宫女、太监。


  这人一走,殿中似乎一下子就空了下来。


  沈钺缓缓起身,屋中的宫女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的动作,都围在柔妃的身边。柔妃被扶着站了起来,见沈钺此时脸上早不见之前因为发热而平添的潮红,只剩下苍白不有恨得牙痒痒。


  “沈钺,我是与你有仇对吧,你故意这般在除夕宴上丢丑!”柔妃着直接冲到了沈钺跟前,一把抓着他的领口,把他拉得不得不低头弯腰,“沈钺!”


  她贴在沈钺的耳边,低声咬牙切齿道:“你怎么不干脆死了!”


  沈钺咬着牙,抬头平静地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柔妃。大约是因为保养得夷缘故,纵然有了他这么大一个儿子,柔妃看着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模样。只是她的表情太过于狰狞破坏了这份美福


  “母妃还活着,儿子怎么敢轻易去死呢。”他低声,唇角甚至还露出了一丝笑容。伸手轻轻松开柔妃的手,“母妃累了,就早些歇息吧。儿子病着,别把病气过给母妃了。”


  他着后退了一步,不管身后柔妃低声的咒骂转身出了内殿。


  外面雪已经越下越大,一个太监被踢了出来给他撑伞,手里还提着御医院那边抓的药。


  沈钺低头看了眼太监,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年纪,一把伞举得高高的,另外一只手里提着灯笼和药。大约是要举高伞的缘故,他没办法把头彻底低下去,脸上那不情愿的表情就展露无遗了。


  他瞥了一眼那太监的表情,抬脚下了台阶。太监一路跑,这才勉强跟上了沈钺的脚步。等着把人送到了宫门口,沈钺身边的侍卫连忙过去拿着大氅和手炉过去接人。


  “王爷。”卫秦立刻上前给他过上大氅,低头看了眼太监手里的药,一把接过这才打发了人。


  沈钺裹着大氅,捧着手炉这才觉得浑身上下暖和了些。


  两人一起出了宫门,参加除夕夜的皇族和朝臣早已经散去,此时宫门之外只剩下孤零零一亮马车。听到动静,守在马车里的侍女采薇立刻跳了下去,扶着沈钺上车又吩咐了一下启程,这才回身给他倒了半碗还散发着香味的羊肉汤,递过去道:“王爷先暖暖身子。”


  羊汤温热,还透着一股药材的味道。沈钺喝了两口,唇上这才显露出些许的血色。


  采薇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递过去了热帕子给他擦脸,低声问道:“王爷今日,可还好?”


  沈钺抬头看了她一眼,采薇面带笑容,倒是不惊不惧。


  “整个王府,也就你敢这么问我了。”沈钺叹了口气,一口喝完羊汤递回去,在采薇给他续汤的时候才沉声道:“寒毒入体多日,至于为什么,不知道。”他着勾了勾唇角,“也没人想要知道。”


  采薇闻言忍不住一声叹息,把羊汤递过去,“除夕夜年年都是那些半温不凉的菜,王爷怕是饿了大半夜了,先喝了羊汤垫着。府里,出门的时候奴婢嘱咐了厨房备下了食材,等着回去就给王爷做饭。”


  沈钺喝了羊汤就斜靠在一旁闭眼不话。只他并未睡着,平静的表情之下飞快地转动着一些念头。


  那一日慈云寺中,趁他不备推他落水的人无疑是三皇子沈铬的手下。沈钺原本想趁着这次晕倒把事情给挑到明处。却没有想到,皇上竟然是连问都没有问一句,只给了他几幅要就打发了。


  他是如何寒毒入体的,他那位好父皇真的是半分也不在意啊。


  不过——


  沈钺猛然睁开双眼看向过去,“那一日去慈云寺的年轻女眷,可都查清楚了?”


  #


  正月初四开始,叶姝和顾琪姐妹几个就开始跟着李氏在京中走动。除却年前在慈云寺被顾老夫人亲自带着露过脸之外,这几日里叶姝被继母李氏带着也在京中转了一圈。


  等着出了新年,京中的圈子里多多少少都知道顾家的大姑娘回京了。似乎还颇得顾家重视,连着李氏对她也看重三分,待她很是亲昵,出入都随行在侧。


  而叶姝除了每日跟着顾家姐妹一同被李氏拉出去展览之外,每日里还要完成兰嬷嬷的功课。不过短短月余的功夫,她就有了脱胎换骨一般的变化。一举一动间,京中贵女的风范展露无遗,纵然顾琪私底下还是骂她乡下地方来的,却也改变不了顾老夫人对叶姝一日更胜一日的重视。


  “母亲!”顾琪一阵风一样冲到了李氏的屋中,摆手让一旁的丫鬟出去,这才恨声道:“老夫人又让盼兮往她屋中送东西了!”


  正在看账本的李氏动作一顿,抬头看过去。


  “送了什么?”


  “几匹布料,是如今气渐暖让挑两匹合适的颜色做春装!”顾琪着坐在李氏身边,拉着她的手:“娘,这么下去,这后宅可真的是她一人独大了!明明已经丢在老宅这么多年了,爹爹和老夫人怎么会突然想起来把她接过来的?接过来也就算了,凭什么她一来就事事都压我一头!”


  “春装的料子,应当是你们姐妹几个都有的吧?”李氏缓缓舒了一口气,把手从顾琪的手中抽出来,低声道:“她是长姐,盼兮先送去她院中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才不要她挑剩下的东西呢!”顾琪咬牙切齿道:“不过是两匹布料罢了,我不要就是了!”


  “傻!”李氏忍不住伸手在顾琪的额头上戳了一下,“老夫人那边的布料,不得都是宫中赏赐下来的,干什么不要!”


  “顾瑾挑剩下的东西,有什么好要的?往日里老夫人给东西都是我第一个挑的……”顾琪越越委屈,捏着帕子就哭了起来。李氏见着女儿这般哭,忍不住心中一阵阵抽疼,半响才拿着帕子给她轻轻擦了下眼角,叫了人进来让她去隔壁洗下。


  等着顾琪重新梳妆一番,红着一双眼睛回来,李氏这才拉着她的手一同坐下,低声道:“顾瑾年前已经过了十三岁生辰,转眼就是及笄的年纪了,老夫人让人接她回来为的是她的婚事。”


  顾琪哭闹了一通,这会儿才觉得心中舒畅了些。听得李氏这般,顾不上羞涩立刻看过去,“老夫人可给她看好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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