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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二章


  大老远就看到卫楚和大姑娘站在道边上话,原以为这两人有些什么私密,如今看起来倒是她多想了。


  沈钺很快就得到了卫楚传出来的消息,听闻叶姝主动要求见他立刻就精神了起来。从见面要什么话,到穿什么衣服他接连想了两,等到约定那日一大早他就收拾妥当准备出门。


  偏偏人还没出城,就遇到了一个讨厌的人。


  沈铬。


  “哟,这不是三哥的马车么,今日不在府中待着养身子,怎么有空出门?”沈铬直接拦在了车前,驾车的卫秦不得不把车停了下来,低声道:“王爷,是端王。”


  车内沈钺眉头微皱,掀开车帘看着已经骑马过来的沈铬。


  “五弟。”他沉声叫了下,面无表情,“这般巧,难得出门就能遇上你。”他着勾了勾唇角,“看起来,过会儿我且要找个寺庙好好去去晦气才是。”


  “有段时日未见,三哥私下倒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可惜,五弟我就不能跟三哥比了。三哥身子不好,将养在府中不用做事,偶尔得空精神不错还能出门闲逛。如五弟我,就要为父皇分忧,查查私盐之类的事情,烦不胜烦。”


  沈铬着瞥了沈钺一眼,炫耀之意溢于言表。


  沈钺扯动唇角,淡淡道:“这话,你尽可以当着父皇的面。”


  沈铬被噎了一句,顿时觉得无趣。不过却依然不紧不慢地跟在沈钺马车旁,“正巧我也要出京,咱们倒是顺路。起来,三哥怕是不知道吧,这次我要查的私盐案子可是不。”


  “那就恭喜你了。”沈钺见沈铬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干脆就把车帘挂在一侧,一副倦怠的模样斜靠在旁,“虽然不能更进一步,不过案子办得好了,父皇定然会赏赐你的。”、


  只不过,到时候不知道你的胞兄太子,是否会心生忌惮了。


  沈钺这话虽然算是恭维,只可惜被得不咸不淡,听到沈铬耳中只觉得刺耳。他素来瞧不上沈钺,只想着压他一头,这会儿弯腰凑到车窗前,压低了声音道:“不怕告诉三哥一声,这些日子,你且离二哥远些吧,也算是我这个当弟弟的尽了兄弟之谊。”


  “我与二哥素来不熟,倒是不用特意远些。”沈钺着抬眼瞥了沈铬一下,漫不经心道:“倒是离你远一些,才是正事,免得沾染晦气。”


  “你!”沈铬脸色一变,举起手中的马鞭。光化日之下,他自然不敢明目张胆地抽沈钺,然而抽一下马车却是无所谓的。“不识好人心。”


  马车被抽得发出响声,前面赶车的卫秦立刻翻身直接跃过去挡在了沈铬和马车之间。


  “王爷,属下失职。”


  “无碍。”沈钺淡淡道:“既然端王要从这边出城,咱们就换个门,从另外一边出城就是了。卫秦,掉头。”


  他不止口中嫌弃沈铬,连着行动也没有丝毫迟疑。此时已经隐隐看到了出城的城门,为了避开沈铬竟然宁愿掉头绕远。


  沈铬接连被气,脸上神色变换了几次。看着卫秦驾车调头离去,最终咬牙对一旁吩咐跟着的护卫。“找两个人跟上去悄悄,本王这位三哥今日究竟是得了什么闲情逸致,竟然想要出城走动。”


  沈钺掉头绕道,走了没多久驾车的卫秦就低声道:“王爷,有人跟着。”


  “应当是沈铬身边的人,想办法甩开。”沈钺。


  京中人来人往,马车目标又醒目,想要甩开沈铬的护卫却不是那么容易的。眼看时间越来越晚,沈钺皱眉道:“我下车,你带着他们从南门出城绕一圈。”


  沈钺挑了个拐弯人多的地方,翻身下车,不一会儿就没入了人群。而远远坠着马车的两个护卫不觉有什么异常,径直跟着马车远去了。


  慈云寺中,叶姝礼佛、听了讲经,之后还一并吃了斋菜,这才回到院休息。


  她身边巧翠没了,玉如和李嬷嬷被关了起来,如今除了巧燕之外,只能临时提上来两个二等丫鬟做事。这两个丫鬟一个叫玉璧一个叫玉粒,都是当初李氏送过来的人。巧燕着两人做事还算妥帖,就带着一并到了慈云寺伺候左右。


  此时,两个丫鬟去打水煮茶,巧燕收拾好了内屋低声道:“姑娘先休息会儿吧,奴婢就在外间守着。”


  一整个上去她身边就没断过人,这会儿叶姝自然不会让巧燕再守在外间,只笑着道:“你且去休息吧,我这会儿也不累,正好一个人静静。”


  巧燕闻言也不多言,只帮着叶姝准备好一切这才退了出去。


  叶姝靠着上次沈钺来时那扇窗户坐在,安静等待着他出来。五月中的气,已经有些炎热了,不过慈云寺在山间,不时有徐徐清风吹来,倒是颇为舒爽。叶姝吹着风,闻着山风带来的山野花的芬芳,不知不觉就依着窗户睡着了。


  沈钺匆匆赶到的时候,就见到一副美人午睡图。原本有些匆忙的他不由放轻了脚步,只剩下喘息声。


  他轻手轻脚过去,距离叶姝还有十步有余的时候,叶姝突然动了动,然后睁开双眼。


  迎上那双眸子,沈钺不由浑身一僵,就好笑地保持了轻手轻脚的模样,一只脚还虚踏在身前没有落地。叶姝见他先是一愣,然后低头忍住了笑声。


  “叶姑娘。”沈钺声音中带着无奈,叶姝忍不住笑了笑,这才点头道:“昭王殿下。”


  沈钺过去靠在窗边,两人一左一右,一里一外,面面相觑。


  叶姝原本想好,一见面就把事情原委个清楚,看沈钺能不能帮忙。然而,等见到了沈钺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最重要的是,她刚刚一个不心,好像还嘲笑了沈钺。


  这时候再开口求人帮忙,似乎有些不太妥当吧?


  沈钺见叶姝不话,迟疑了下,才开口:“叶姑娘特意寻我在此见面,可是之前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了?”


  之前的事情,自然的是李嬷嬷三饶事情。


  叶姝闻言露出笑容,低声道:“多谢沈公子之前提点,还有卫楚姑娘帮忙,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她把之前的事情简单讲了一遍,起让卫楚扮鬼吓唬顾老夫人,还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看了沈钺一眼。


  却见沈钺一脸赞同。


  “兵不血刃,且你也没有参与其中,确实是好办法。”


  叶姝见状只觉得心头一松,继而有些不上来的兴奋。把之后的事情也一并了,到最后才低声道:“李嬷嬷和周嬷嬷两人已经分别答应我离开京中,远走他乡。李嬷嬷甚至同意把身契还给我,只是——”


  “只是什么?”沈钺见她露出迟疑之色,立刻道:“若是我能帮上什么忙,还请叶姑娘直言才好,我定然不会推辞。”


  叶姝咬着下唇,一张脸慢慢升起一层绯红来。


  沈钺见惯了她谨慎、防备的神色,第一次见她这边羞涩一样的模样,愣怔了片刻才回过神来。


  “叶姑娘不必客气,纵然我一人人力有限,也会尽心帮姑娘的。”他再次保证,“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寻他人帮忙。”


  “那倒不用了。”叶姝连忙抬头看过去,“实际上对于王爷来应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那张卖身契,还有送李嬷嬷和周嬷嬷出京的盘缠……我钱有些不凑手,想要……想要……借钱。”


  借钱?


  沈钺低头看着叶姝目光游移、尴尬又心虚的模样,心中一松。不过是钱的问题,他虽然不是兄弟中最为富有的,钱却也从来没缺过。


  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会儿,迟疑着开口:“五千两,可够叶姑娘暂用。”不敢一次给的太多,只怕叶姝以为他看低她。


  然而,就算是这样的钱数,也让叶姝露出惊讶之色。她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实在是用不了这么多。一千三百两也就足够了。”


  “叶姑娘不必如此客气,一千三百两用来打发那两人,余下的钱姑娘先放着。这京中用钱的地方颇多,一个姑娘家有钱傍身还是好些。”沈钺得很是真心实意,“若是姑娘觉得不好意思,不如写张欠条给我。等到姑娘手头宽裕了,再还我就是了。”


  不京中,就算是顾府里面用钱的地方也不少。叶姝仔细想了想,才道:“你等我片刻。”她着起身回屋里。这寺中客房倒是布置得很是文雅,笔墨纸砚皆樱


  叶姝写下一份欠条,心翼翼吹干送到了沈钺跟前。


  “王爷看看这般写可好?”


  叶姝的字迹这半年来长进了不少,她练的并非闺中女子多练的簪花楷,一笔一划之间带着种不出来的舒展。


  “字一般。”叶姝见沈钺看得仔细,补充了一句。


  沈钺看着字,“不,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叶姝的字让他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人都字如其人,只看这字,就能知道叶姑娘为人定然……”他话到一半,顿了下道:“这般写就可以。我此次出门未曾带钱,回头让人送给卫楚,让她转交给姑娘,可好?”


  “只是,叶姑娘确定,两千两就足够了?打发了那两个婆子,就只剩下七百两,万一有些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


  “劳王爷关心,这些钱足够了。”叶姝认真道:“若是再多,不定我怕还不上,就跑了!”


  “我不怕!”沈钺。


  叶姝一愣,莫名看过去。沈钺耳垂微微发红,“我是,叶姑娘不像是欠债不还还跑路的人,借钱给你,这点儿我是半分都不怕的。”


  更何况,就算叶姝不还钱,他也不会失望,不定还会更开心。


  这样,他们两个人就一直有这么一层关系在了。


  生怕叶姝返回一般,沈钺连忙收起了欠条,塞入怀中才道:“既然这般,不如姑娘今日在慈云寺多逗留片刻,我这就让人去取了银票和散碎银子送来。”


  银票自然是方便,然而日常府中用钱还是散碎银子好些。


  叶姝愣怔了下,之前沈钺还事后让卫楚转交给她,这会儿又改口让她在慈云寺多停留些时候,直接让人取钱过来。只转念一想,这般反复大约是因为钱银多少的缘故,也就未曾放在心上。


  所幸今日她身边并无嬷嬷跟随,巧燕又是个乖巧听话的人,她想多停留片刻也没有什么不好。


  “再给老夫人求一个平安符好了。”叶姝休息足了,就这般提议,“老夫人前些日子睡不安稳,这次来求个平安符也算是我的孝心。”


  这般辞自然无人阻拦,叶姝求了平安符,又去慈云寺的碑林闲逛。走到一半就推累了,又有些口渴让跟在身边的巧燕回去取扇子和茶水来。


  巧燕有些迟疑,叶姝就笑着道:“这慈云寺中素来清净,从无出过意外,你若是担心,我只在这里等着你就是了。”


  藏在石碑之后的沈钺听着叶姝打发巧燕,心中一凛。他让赶来的卫戍多跑了一趟钱庄取钱,回头得问叶姝来了碑林就匆匆赶来。靠近的时候明明刻意放轻了脚步,隐藏了身形,却没有想到还是被察觉了。


  是他大意了,还是叶姝真的有本事?


  想起之前屡次被叶姝察觉行踪,沈钺心中隐隐有了猜测。等着巧燕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他就走了出来。果然见叶姝脸上没有半分惊讶之色,也没有被吓到的模样。


  “叶姑娘。”沈钺心中有些许明白,却没有点破,只拱手行礼,然后上前把装好的银票和一包碎银交给叶姝。东西倒是不多,叶姝出来的时候且带了一个包袱,里面放着笔墨纸砚,是要抄写字碑上的诗句。此时把银票藏在包袱的纸张之中,除了略略有些厚之外,倒是不显露半分。


  沈钺见她思虑周详,心中更是不出的喜欢。只看着叶姝把那一袋二十两的散碎银子心翼翼分放几处,瞬间不见了踪影更是不由勾起了唇角。


  “要是叶姑娘想得周到,倒是我匆匆送了东西过来,竟未曾想过姑娘该如何带上。”他只担心叶姝等得心焦,一拿到东西就匆匆寻来。还好叶姝准备妥帖,不然的话,倒是有些尴尬了。


  叶姝闻言只笑了笑,在廊檐之下展开纸张抄写上面前朝诗句。


  沈钺见她不多话,也只站在一侧默默陪同。叶姝字迹一般,然而写得颇为认真,她抄写了三五张之后才停下歇息了一会儿,活动着手腕由着纸张自然晾干。


  沈钺这才上前,低头看了两眼。


  他正想话,就见叶姝猛然抬头朝着来的路上看了一眼,然后低声道:“还请王爷避避,我身边的丫鬟回来了。”


  沈钺侧耳听去,却未曾听到什么端倪。不过叶姝的话他倒是没有半分反驳的意思,连忙徒了碑林之外躲了起来。


  果然,不一会儿他就听到了若有似无的脚步声。又过了几息巧燕的身影就出现在回廊上。


  叶姝就坐在回廊边上,巧燕过来给她倒了茶水送上,又心翼翼收了叶姝临摹的几幅字,笑着道:“老夫人知道姑娘这般用心,定然高兴。”


  叶姝只笑了笑,喝了杯中的茶水又自顾自倒了一杯,这才道:“出来也有大半了,今日就写这些好了。免得回去晚了。老夫龋心。”


  巧燕不疑有他,反而在心中舒了一口气。再耽搁下去,只怕回府的时候都要暗了。


  主仆两人一同回去,只略微收拾了下就坐车下山。只一路回京的时候,却是遇到了恰好回程的沈铬。沈铬这几日春风得意,虽然早上出门的时候遇到沈钺惹了一肚子气,然而在外一倒是威风凛凛,端王殿下的风头半分不弱。这会儿骑马过去,恰好看到了顾府的马车,隐隐觉得眼熟,只转念一想就心中有数了。


  这不是那位顾家大姑娘的马车吗?


  他放慢了速度停在路边,等着马车重新赶上这才开口道:“车里坐的可是顾家大姑娘?”


  叶姝在马车内听着几匹马快速略过,原以为是遇到了什么人赶路。谁知道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听到外面人有人问话,再分辨这声音,她不由头大。


  然而若是让巧燕推自己并不在马车之中,只怕沈铬混不吝起来耍泼。迟疑了下,她才在车内道:“不知道外面是哪位公子,半路拦车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车外沈铬听闻叶姝清朗之声才回过神来,他也是一时兴起,觉得这位顾家大姑娘颇为有趣这才停下拦车。如今听闻叶姝的话,才察觉自己行为有所不妥。


  这车不当拦也拦了,沈铬只心中懊恼了下,转而就笑着道:“一别数月,顾姑娘还是这般性情,倒是让本王意外。”


  宫中的意思虽然不够明朗,然而顾家就没人跟她什么吗?


  顾瑾是不知道她日后定然会进端王府为侧妃,还是跟他装傻?沈铬这般一向,就轻轻夹了下胯、下的马,凑到了马车一旁,手中持着马鞭就要撞开马车的窗户。


  叶姝在车内把动静听得清清楚楚,伸手挡在了窗户上。


  马鞭撞上去,发出一声脆响,然而窗户确实纹丝不动。


  叶姝手抵在窗户之后,沉声道:“外面的,可是端王殿下?”


  沈铬轻笑出声,“原来顾大姑娘还记得本王。”


  “京中诸位王爷,臣女只有幸在给蒋夫人请安的时候偶遇过端王殿下。如今在回京途中,遇上自称‘本王’又与臣女一别数月,臣女如何不知是殿下。”叶姝缓缓开口,感受到窗户外面的力度,眉头一皱示意巧燕一同帮她挡着窗户。


  “不知道端王殿下半路拦下臣女,所为何事?”


  “本王忙于公务,赶路回京途至此处突觉口渴,恰好遇到了顾大姑娘,所以冒昧拦车讨杯水喝。”沈铬张口就想了个借口。


  叶姝在车内听了直冷笑,片刻后才道:“端王殿下稍等。”


  着示意巧燕拎着水壶下去给人送水。


  也正是这个时候,后面又一阵骑马声。巧燕还未曾推开车门下去,就听到外面的声响了。


  她有些担忧地看着叶姝,见叶姝示意她别动这才停在了门口。


  不一会儿,马蹄声停,然后就响起了叶姝更为熟悉的一个声音。


  “五弟在此,可是办完了公务?”沈钺着策马往前,低头瞥了一眼路旁被拦的马车,不经意一般道:“这车里的,难道就是五弟押送回京的犯人?”


  “什么人,这般大胆,竟然我家姑娘是犯人!”巧燕闻言立刻出声,话出口才想起刚来的男子对端王的称呼。


  难不成,外面竟然又是一位王爷?


  巧燕猛然捂住了嘴,不安地看向叶姝。


  叶姝心中倒是没有惊慌,翻到觉得巧燕这话得恰到好处。她示意巧燕坐下,并未再出声。


  马车中一片安静,外面沈钺听得丫鬟呵斥愣怔了下,然后才似笑非笑地看着沈铬道:“原来不是五弟押送的犯人,那五弟这般拦着马车,所谓何事?”


  沈铬看了一眼沈钺,缓缓收回林在窗户前的马鞭,“今日一早不是见三哥乘车出城,怎么这会儿改为骑马了?”


  沈钺笑而不语,只看了看马车,调侃地神色间透出“你还未曾回答我之前问题”的意思。


  沈铬垂下眼帘,“车中是顾府的大姑娘,我因为一路匆忙,这会儿有些口渴。想着之前与顾大姑娘有旧,就半路讨杯水喝。倒是没有想到被三哥误会。”他着顿了下,拱手对车内叶姝道:“是本王鲁莽,差点误了顾姑娘名声。”


  “顾府的大姑娘?”沈钺仿佛这才察觉一般,看了看马车上的顾字,直接问道:“京中哪个顾府,竟然还与五弟有旧。”


  叶姝在马车内听着沈钺装模作样,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然后才道:“臣女吏部顾郎中之女。”着才又道:“不敢妄称与端王殿下有旧,只早些日子曾经于慈云寺给蒋夫人问安的时候见过端王殿下一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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