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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五章


  “我搬到前院许久了,这孩子才一个多月。”沈钺,“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更何况,你还让人瞒着我,不准备告诉我。如果不是心虚的话……”


  “王爷大约忘记了,那一日在书房……”叶姝到这里猛然闭上了眼睛,半响突然发出一声轻笑,“我懂了,王爷以为这是叶容年的孩子,所以才要让卫秦带人去杀他,对不对?”


  “所以,你要给叶容年通风报信!”沈钺咬牙切齿,死死盯着叶姝。半响,他像是认输一样在叶姝的目光中垂下眼帘,低声:“我可以不管你跟叶容年之间的事情,只要你回来。”


  “那我腹中的孩子呢?”叶姝:“还有叶容年呢?”


  “孩子你可以生下来的,叶容年——”沈钺唇角溢出一丝血迹,是咬破了嘴唇渗出来的。叶姝只看着他,心中不出来是什么感受。她觉得浑身冰冷,又觉得有种不出来的微妙的感觉。


  很明显,沈钺以为叶容年是她的旧情人,甚至以为她跟叶容年有了私情,连着她腹中的孩子都是对方的。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可以什么都不计较,只要她回去。


  而且,叶姝看得出来,沈钺这话是真心的。


  只是,一想到他竟然怀疑她跟叶容年之间有私情,她又有种难言的愤怒。难道,沈钺就对她没有半分信任吗?


  与沈钺的退让不同,叶姝死死盯着他,不想退让半步。


  “如果我让你放过叶容年呢?”她猛然上前了一步,逼迫沈钺。


  沈钺半响不话。


  “如果我以放过叶容年为条件,答应跟你回去呢?”


  “好!”沈钺,“但是你再不能跟他见面!他这辈子都不能再踏足京城哪怕一步!”


  这个回应让叶姝心中有中不出来的嘲讽感觉,她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加清楚地意识到沈钺喜欢她,爱她入骨。然而,沈钺的爱又让她在欣喜之余,有种不出来的心寒


  “王爷倒是大度。”


  “不过,王爷也不用这般难以决策了。”她着看向翻身下马,走向她的沈钺。


  她的语调很平静,平静到让沈钺觉得有种心慌的感觉。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这孩子是你的。我之前之所以不想告诉你,是因为甑御医孩子月份还,不能肯定真的是怀孕,还要再过些时候才能诊脉确定。我不想让你一场空欢喜,这才想着等确定了再告诉你。”


  沈钺脚步一顿,看向叶姝的目光中就带上了一些慌乱。


  叶姝朝着他笑了笑,眼泪被死死留在了眼眶中没有滑落下来。


  “至于叶容年,他是我的兄长,我唯一的哥哥。”


  她着转身,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径直上了马车。


  “我会回去的,只希望王爷到做到,不要为难我兄长才好。”她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来,带着冰冷和疏离,“毕竟,他是我失而复得的亲人,我不想因为我的缘故,让他陷入危险。”


  这一黔…叶姝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不该想的事情。


  这一切!


  沈钺双手紧紧握着,几乎是在叶姝出叶容年是她兄长的那一瞬间,他就相信了叶姝的话。那些被他忽视的细节一瞬间全部都涌入了脑海,他一时间只觉得头疼欲裂。


  然而,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阿姝!”沈钺连忙过去,大约是太过于慌乱的缘故,脚步都有些踉跄。他直接平了马车上,“阿姝,你听我。是我的错,我不该怀疑你,我应当听你的。阿姝,你要是生气打我骂我都可以……”


  沈钺隔着马车门对叶姝话。


  没有叶姝的允许,他甚至不敢推开门。他不敢再激怒叶姝哪怕是一点,“我知道我错了……阿殊,你要怎样才愿意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好……”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荒谬。从第一次看到“容年”那两个字,从第一次意识到叶姝多在乎那支毛笔。从琼林宴上看到那对相拥的男女……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不敢多问哪怕是一句。甚至于叶姝想要跟他谈谈,他都懦弱的拒绝了。如果当时他哪怕是多一点点的勇气听叶姝她跟叶容年的关系,他们也不会走到今这一步。


  都是他的错!


  叶姝坐在马车中,眼泪直流。


  她不上来自己之前那一夜究竟是怎么度过的。不安,害怕,担忧,还有不出来的慌乱和心急如焚……


  到头来,这一切都是一场笑话。


  叶姝不想回王府,哪怕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的马车被沈钺带人团团围住,她也不想回京、回昭王府。


  外面人声渐渐安静了下来,沈钺略微粗重的呼吸她在马车中听得清清楚楚。她缓缓舒了几口气,伸手抹掉脸上的泪水,然后推开了车门。


  沈钺就站在外面,听到动静立刻抬头眼巴巴地看向叶姝。


  “阿姝,是我的错……”


  “我要去见我哥哥。”叶姝:“我要亲眼看着他安全无碍。”


  要真因为她而害死了兄长的话……想到这种可能叶姝就觉得浑身发颤。她不敢相信沈钺竟然是这样的人,然而如今人站在她跟前,纵然沈钺双眼通红,一眼看过去是一副可怜的模样,却也让她忘不了隔着墙听到沈钺要杀了叶容年时的惊慌。


  “好。”沈钺见她肯话,不管的什么都一口应了下来。


  叶姝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又开口:“林叔一路护送我到此,还希望王爷不要为难他,放他离去才是。”


  “这是自然。”沈钺上前一步还想话,叶姝却是猛然拉上车门坐了回去。


  沈钺在外面碰了一鼻子灰,看着关上的车门最终也没胆量真的直接强行拉开门。他顿了一会儿摸摸鼻子转身就去吩咐人去找叶容年的踪迹了。


  知道叶姝跑出了城,他哪里还姑上处理“情当,要不是刚好遇到了回城的戴蘅,知道叶姝身边有人守着,他都恨不得直接闯了城门出城。


  也就是有这么一点点的安心,才让沈钺没有全然失去理智,亲自去了一趟京兆府和京畿处开了条子,这才半夜带人出城一路追了过来。


  不得不承认,见到叶姝安然无恙地坐在车中,他紧绷着的一颗心才松了下来。


  再听到叶姝脱口而出叶容年是她兄长,沈钺几乎生出了想杀死自己的心。


  两个人都姓叶,他竟然就没有多想一点!


  只怪一开始“容年”两个字就让他太过于在意,误以为是叶姝青梅竹马之人。之后,在琼林宴上看到两人亲密过甚,这才全然乱了分寸。


  现在仔细想想,琼林宴之后叶姝分明是想要告诉他,她与叶容年之间的关系的,可偏偏他自作聪明自以为知道了,竟然没有给叶姝话的机会。


  如今被叶姝听到了他要杀叶容年的话不,还……还知道他内心疯狂到想要囚禁她……


  沈钺靠在路边一颗歪脖子槐树上面,叹了口气。


  如果叶姝真的跟叶容年有什么,他是半点都不会手软的。哪怕叶姝恨他,他也不会放手。可如今明显这是个误会,能好好过日子他无论如何也不希望伤害叶姝。


  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马车的方向,沈钺还是走过去,伸手敲了敲车的侧壁。


  叶姝撩起车帘看过去。


  “你先歇会儿,吃些东西,等过了中午我们就出发。”他这看了一眼叶姝,这时候才看清楚她哭过的痕迹,顿时心里一阵疼,“你……你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我自以为是,不曾听你话……你气我、恼我都行,不然打我一顿出气也好,只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沈钺着迟疑了下,低声道:“毕竟,你如今有孕在身,原本就比平日里难受些。”


  叶姝眼神在一瞬间就变得冰冷起来,“王爷大约忘了自己的话吧,也不知道那堕胎的药抓了没樱等回去了,我就让人熬了喝……”


  “别……”沈钺气弱,抓着车窗雕花的边缘看向叶姝,低声道:“我真知道错了,阿姝,我不该怀疑你的……”


  叶姝闭了闭眼,把眼泪给忍了回去。


  她这会儿不上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一会儿是沈钺竟然要杀叶容年,一会儿是沈钺要囚禁她,给她准备了堕胎药。然而,就如同沈钺所的,让她最为难受的还是沈钺的怀疑。


  她是跟叶容年过于亲密了,然而兄妹两人多年未见,之前又是经历了那么一番波折,再见之下她也有些情难自禁。可是……


  旁的也就算了,沈钺竟然怀疑她与人有染……


  “王爷不是这不是你的孩子吗?”叶姝睁开看过去,眼睛被泪洗过一般透出别样的透彻和冰冷,“既然如此,还留着干什么?不然,王爷给我一封休书,我自请下堂去……”


  “你想都别想!”沈钺立刻:“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休妻的!”他着一把用力,竟然是把那做工不算多精致的车窗边缘给抓了下来。叶姝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愣愣看着沈钺。


  沈钺压低了声音,“阿姝,我承认是我的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会这么想、这么做,都是因为在乎你!你那般在意那支毛笔,我从那时候就误会了你跟叶容年的关系……更何况,你私下频频与他见面……我……”


  他着双手紧握,发出骨头摩擦一般的声响,一双眼睛瞬间就通红起来。


  叶姝紧紧抿着唇,半响才声音干涩地开口:“你你知道我与他的关系,也不曾听我解释。我以为你知道那是我兄长,私下与他见面也从未刻意隐瞒过你……”


  到这里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冷嘲般的笑声,“我要真与人私会,岂会不瞒着你?”


  沈钺口中发苦,他只以为叶姝这般是做好了与他断绝夫妻之情的决定,又觉得她是情难自禁。怎么也不曾想过,叶姝竟然只是问心无愧。


  不管怎么,总归是他的错处。


  “阿姝……”他低声哀求,叶姝垂下眼帘,“王爷不必再,不管是谁的过错都已经到了如今这步。如今,我只希望兄长平安无事。”


  叶容年若是无事,自然一切都还有机会。若是叶容年真的被沈钺杀了,她怎么可能跟杀害兄长的仇人在一起。


  沈钺明白这话中的意思,低声道:“你且放心,我已经让人去寻叶容年如今到何处了。”


  “你不是——”


  “你失踪了,我如何还姑上其他。”沈钺低声道:“我只顾着寻你,并无做其他事情。”他着看向叶姝,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温柔和深情。


  叶姝心中微微动容,与他对视半响才垂下眼帘,“我累了,想要歇息歇息。”


  她心情颇为复杂,想要歇息也不过是避开沈钺的借口罢了。叶姝自己都觉得她怕是全然无法入睡,然而简单铺了软垫的马车中,她略微蜷缩着身子竟然不一会儿就真的睡着了。


  甚至于,连着梦都没有做,等着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马车微微摇晃,叶姝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跪坐在一旁的沈钺——他们甚至换了马车,而这一切叶姝竟然一无所觉。


  “你醒了?”沈钺低声,过去扶着叶姝起身。叶姝就着他的手坐了起来,回过神来立刻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沈钺低声叹了口气,他当然不认为叶姝会这么容易原谅他。


  “我让你给你准备了些吃的。”他着示意前面车夫停下,不一会儿巧燕就端着吃食送了过来。食物的香味缓缓飘了过来,叶姝深吸了一口气,却觉得胃里一阵的翻涌。


  “呕……”她忍不住掩唇干呕了下,摆手示意巧燕后退。


  巧燕连忙把东西放远了,而沈钺这时候已经把叶姝给搂入了怀中,“可是胃里不舒服……我们先去寻大夫……”


  “我没事。”叶姝挣扎了下,然而沈钺把她搂得紧紧的,不容她离开半分。


  “送来些白水。”沈钺吩咐,“王妃闻不得肉味,有什么水果也一并送过来。”


  巧燕连忙点头,不一会儿就送来了热水,还有一些果子。


  沈钺搂着她,心翼翼喂她喝水。叶姝唇角紧紧抿着,不愿意张口。


  “阿殊,你就算生气也不用苛待自己。”


  “我自己喝,不用你喂。”叶姝开口,沈钺叹了口气把茶杯递到了叶姝手中,却没有松开她。叶姝低头喝了一杯水,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巧燕心翼翼递过去个果子,低声道:“已经洗干净了,王妃先吃些吧。”


  这次沈钺没有接手,叶姝接过去咬了两口,咽下去后又感受了下确定没有反胃的感觉这才接着吃了起来。她确实饿了,一连吃了三四个果子这才停下来。


  “好了。”她,“我们走吧。”


  沈钺搂着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巧燕。


  巧燕立刻过去通知,不一会儿马车就重新前校马车中两个身体上亲密无间的人一片沉默,谁都没有话。


  临近傍晚的时候,一阵马蹄声传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沈钺怀中睡着的叶姝猛然被惊醒。她睁开双眼,半响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沈钺眉头皱起,带着不悦,沉声问道:“什么事儿?”


  “叶容年就在前面十多里处的一个村子里。他比我们预料的形成要慢上不少,所以我们跑过了。”卫秦在外面沉声开口,叶姝听得立刻坐直了身子,“他现在怎么样?”


  卫秦迟疑了下,然后才沉声道:“他受伤了,这才耽误了行程。”


  受伤?!


  叶姝猛然回头看向沈钺。


  迎上她锐利的目光,沈钺立刻摇头,“我可以肯定,绝对不是我的人做的。”他着扬声叫了下外面的卫秦,“卫秦,怎么回事?”


  “是意外,前面有段路有个陡坡,叶容年从那边过去的时候不心滑落下去,扭到了脚。是被村民给救了回去的。”


  是意外……


  叶姝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而沈钺看着她这般模样,半响才低声道:“别担心,我们很快就能赶到了。”


  十多里的路程,等到叶姝他们到的时候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卫秦已经带人先行过来,租好了暂住的院子,叶姝一下车就立刻问道:“我哥哥在哪里?”


  “已经安顿好了。”卫秦着偷偷看了一眼沈钺,见沈钺并无表示才又接着道:“就在隔壁的院子中,卫戍擅长这方面,给他用了王府最好跌打扭赡药油。”


  “我想过去看看。”叶姝扭头看向沈钺。


  沈钺点头,拉住了她的手:“我陪你一起去。”


  叶姝的手在他掌心抽动了几次,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两个人一起过去,到门前的时候叶姝已经听到里面压抑地抽气声。她伸手敲了敲门,里面叶容年的声音立刻响起。


  “请进。”


  沈钺推开门,叶姝抬脚迈了进去,就看到叶容年坐在床上,一旁卫戍正在给他涂药油。


  “哥!”


  她快步上前,一旁卫戍立刻让开了位置。叶姝低头看着叶容年的脚腕,半响才低声道:“怎么就受伤了?”


  “是我急着赶路,一时没看清楚路面,就摔了下去。”叶容年笑着道:“现在只是看着吓人而已。实际上,涂了药油已经好了不少,也没有山骨头。”


  叶姝胡乱点头,半响才控制住想要哭的冲动,抬起头看向叶容年。


  “没事就好。”她完就咬着下唇,目光无意识落在了沈钺的脸上,只轻轻一扫就又看向叶容年。


  “你怎么突然来了,还跟昭王殿下一起。”叶容年着看向沈钺,“还请王爷见谅,下官身上有伤不便行礼。”


  沈钺这才走了过去,挨着叶姝身边站定,看向叶容年。


  “不用多礼,虽然不能对外壤,可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他着手落在了叶姝的肩膀上,“我们两人一并出游,身边的护卫在这里看到你受伤,阿殊放心不下要一并过来看看。”


  叶姝抿了抿唇,没有反驳沈钺的话。她不想在叶容年面前破之前的事情,也不想让叶容年担心她。


  叶容年脚踝因为跌落高坡扭伤,幸阅是骨头并未收到什么严重的伤害,卫戍过了今晚明就能下床缓缓走动了。


  当年所有人都在这里安顿下来。


  叶姝被沈钺强行困在身边,夫妻两人难得又同床共枕。只叶姝被他搂在怀中半响都睡不知道。只睁开眼看着黑暗中床幔,听着耳边的平稳舒缓的呼吸声。


  她能感觉出来,沈钺也没有睡着。只是夫妻两人谁都不想话,只这么沉默着。


  一行人在这个村落住了两,叶容年恢复得很快,第二就能下床走路,第三的时候不走快已经看不出曾经受过伤了。


  叶姝大部分时间都陪在他身边,同行的还有沈钺。


  沈钺话不多,眼神一直都停留在叶姝的身上。这两个人几乎没有分开过,叶容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个机会私下跟叶姝话,立刻问道:“你跟昭王殿下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哥哥怎么这么?”


  叶容年叹了口气,“从京城到这里,一路并无什么可供游玩的地方。再者,就算你们游玩,哪里有护卫不在身边跟着,反而跑远的道理。又不是行军打仗,难不成还要派个斥候打探前方情况吗?”


  叶姝哑口无言,这原本是沈钺随意搪塞叶容年的借口,当时他未曾什么,没想到却是早已经起疑了。


  “你们是特意来寻我的?”


  叶容年问了下,然后又摇头,“这不重要,你与昭王之间究竟是怎么了?我看你对他,似乎有些疏离。”岂止是疏离,他偶尔看过去,见叶姝甚至都下意识躲避着沈钺。


  沈钺对叶姝倒是一如既往的在意,甚至比之前还要在意三分。只是这在意中却透着心翼翼,叶容年这些年专心读书,于感情上没有什么经验,可也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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