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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赛事


  峣玉瞧着手中一枚绿羽的甄选令,心中如鲠在喉,脑中思前想后,只觉强人所难甚至是陷计害人之事,若是行了便是违背内心。


  一而再,若三次则是万万不校


  其实,她若是找不到城中最好的易容师,尽力找一个技术不算太差的便是,反正她这条粘板上的鱼肉已是半死不活了。


  罢了,她就当瞧个热闹了,若是那人挑上自己便就顺道渡人一劫,若是不然,一切正好与自己无关。


  哎,明明来前如此兴致勃勃,怎到了跟前被罪恶感坏了事。


  峣玉的手依旧搭在二位倌的肩头,紧紧注视着那圆台之上的一举一动。


  圆台周围此刻皆是明灿灿的烛光,在形状各异的铜架上摇曳闪烁,红色的绢绸被撑在楼梯末端和台周四立的紫柱。


  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男子猝不及防出现在众人眼前,他身如玉树,长眉若柳,脚尖一点,轻轻巧巧从楼梯转角跃下,稳稳落于圆台中心。


  一时惊起一片叫好声,那男子眉梢处却骤一冷,从腰间抽出一把银白色刀柄的细剑,以左手使剑,剑声嗖嗖,他一招一式行云流水,衣袂飘扬,在那红绸中心燃起万般生动。


  那清冷的表情竟又为其增添一丝神采,手中灵活舞动的剑虽力道差些,却极为赏心悦目,直到他长剑一收,气息微喘,一抱拳介绍自己道:“顾越,十八。”


  峣玉瞧着他垂眼离去,微微有些感慨,又扭头瞧了一眼阿镜,后者却似乎不愿被她瞧着,一下子挪开了目光。


  于是峣玉又瞧着那近在咫尺的“春花”,一时大意,便抿了一口送至嘴边的酒液,虽依旧辣意窜喉,但显然比之前那一饮就醉的烧钱之酒好喝多了,她又一扭头,肉麻道:“秋月,再倒一杯哦。”


  峣玉先将唇边的美酒饮下,又将递至的另一杯毫不犹豫饮下,而后双眼半眯,舒服喟叹了一声。


  这样的日子真是太舒服惬意了,她不禁对这青柳馆有了几分喜欢,要是自己有金山银山就好了。


  她脑中胡乱臆想时,那第二位登场的男子已正坐地上,纤纤手指撩拨琴弦,开始怜琴吟唱,韵调婉转悠长,歌喉干净清亮,似山涧清泉,声声入耳。


  曲罢,那人又是温文尔雅出自己的名字和岁龄。


  峣玉不由好奇这老鸨从何处寻来如此多的美貌男子,且个个身怀技艺,叫见者倾心,自己还尚好,可是这大厅内的气氛明显高昂兴奋了不少,甚至有人目光中已流出一两分垂涎。


  而且不知是否她多饮了几杯酒,总觉有一双蛰伏在暗处的目光盯着自己,叫她不敢再嘴馋饮酒,于是只好哄着身边二位娇滴滴倌喝了几杯。


  再一瞧圆台上,已换成了一位青纱曼妙的妩媚公子,他眉毛细长,下颚尖细,唇染朱色,柔软的身姿在台上旋转绽放,如妖魅般夺人心魄,峣玉竟吞咽了一口口水。


  这世上也是有慈风情十足的男子,不过是稀有了些。


  “胡儿,年十七。”那人勾唇一笑,而后匆匆退了下去。


  周身又是毫不压抑的欢呼雀跃,似乎要将峣玉的耳廓震坏。


  这一春馆选这魁首也太厉害了吧,这姿色给大王当宠人都是不差,可是似乎是那大王不吃这一套,不过大王虽没来,倒是来了众多显贵之人,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很厉害了。


  接下来,峣玉彻底陷入眼前的“百花缭乱”,见识了各种意义上的绝色之人,耳目享受了各式的才艺,终于到了最后一惹场,身旁一众情绪更为热烈,恨不得立刻送上绿羽令,速速选出今夜的魁首,而后可想而知其流程了。


  一夜销魂窟,该是何滋味啊,便不是那魁首,自当有别人。


  峣玉不禁打了个寒颤,又随众人一道注目台上。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最后一人比起前众有些不修边幅,发型稍微凌乱,额前一绺发丝正随意散在眼处,眉毛黑浓,轮廓分明而深刻,一双清冷的眸子幽暗深邃,被墨色衣衫包裹着的身躯显出他结实的肌肉,瞧年纪应是二十二、三岁左右。


  他只是一手背于身后,静静站在那里,还未及展现技艺时,峣玉便听得周身传来低低嗟叹声,她有些不明所以,又摸了摸身边二位倌的肩膀。


  糟了,她竟然摸顺手了。


  又将注意力转回前方,见那人竟然从腰间取下一个不大不的酒壶,而后栽起大口灌入了喉间,倾倒酒壶,只落下两三滴来,那人冷冷瞥了瞥在场之人,那噙着桀骜的嘴角倏然一勾,峣玉听见了一众“丧心病狂”的尖叫声。


  “在下长临,二十又四。”


  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


  峣玉不禁用鼻子哼了一声,又开始逗着自己的春花和秋月,毕竟是两个,数量占优。


  那老鸨又重新掌控了局面,将那写着名字的锦盒一一置于台上,又满面欢色地请众人上台投令,当然众位“选手”都同立台上,一同见证这一场青柳馆的魁首之选。


  峣玉紧随着替代身份尊贵之人投令的家仆身后,极规矩地列队而校因为阿镜实在不愿上场,峣玉便有了两票的权利,前头那些人瞧对了名字便直接投入锦盒,便是有踌躇之人也不过是十来秒,可峣玉却是愁的脑袋都大了,她不是在三两人之间犹豫,而是觉得一众人都好,有人是才艺压姿色一头,有人却是相反,峣玉愁苦难为,便一下子窜到了那些等候结果之饶身前。


  她在一众饶故作镇定中和周围不满的喧杂声中,由排首至排尾,又重新转回来,瞧得更为细心专注。


  而后她万年不改的老毛病又犯了。


  她盯着那青纱曼妙,妖媚艳丽的跳舞公子道:“公子不妨故作矜持些,欲擒故纵,欲拒还迎,定有一日能登峰造极。”


  完,她眉心蹙起,忽略朝自己射来的奇怪目光,又前移几步,朝那第一个出场的白衣男子道:“公子的轻功和剑术着实美妙,我喜欢你。”


  完,峣玉又承受了众多鄙夷和惊诧的目光,包括面前的白衣公子,似乎被自己的话吓呆了,他叫什么来着?对,顾越。


  峣玉心中人选落定,准备前去投令之时,恰好经过那最后出场的墨衣男子,一声冷哼清楚入耳。


  峣玉倏然一停步,抬起头瞧他,忽想起自己方才也冷哼了一声,不由感叹其卓越的耳力。


  这以牙还牙的做法着实有些气人,而且自己是因为痴心大众们的吼声太炸耳朵,才不满哼了一声,只不过那个时候自己偏偏正瞧着他。


  峣玉瞧着他发臭的面容和轻蔑的眼神,一时没忍住,愤愤道:“若是你当了魁首,那要你身子之人可是倒血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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