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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花落谁家


  众人瞧着这位衣着素净却气势汹汹的女子与一个身形精壮的男子在台上瞪来瞪去,不由抱着瞧热闹的态度观望,当然其中也有催促和抱怨声。


  一侧的老鸨终于被惹急了,冲上来抓住了峣玉的肩膀,边道:“姑奶奶啊,鸨娘知道你忍得辛苦,可是再急也不能急成这样啊,还是按规矩先投令去啊……”


  又是一阵哄然大笑,峣玉的脸一下子被的通红,极力忍住自己发火的欲望,朝那锦盒里分投了绿羽令,而后脚步慌乱冲回了自己的位置。


  阿镜面色肃然瞧着自己,峣玉佯装无事的摇了摇头。


  她自是将那绿羽令投给了轻盈舞剑的顾越和那妖媚惑饶胡儿,毕竟此二人皮相和表演都不差,她当然希望此二人能争出个一二来,否则便有些惨了,因为就算是未明,峣玉也知道,除去排位在前者能稍有些自主权,余下之人无疑是听之任之,自己的身子却半点不能自己做主。


  老保佑,那厚脸皮之人要倒数第一。


  峣玉祈求上苍之时只觉自己身上凉凉,又仔仔细细巡视了一大圈,还是没有看到是什么可疑之人啊,也是怪了。


  她走神之际,老鸨已经清点令牌数完毕,命厮拿了大大的花环来,而后面对众人,清了清嗓子,声音激动宣布了魁首的名讳。


  峣玉眼神一闭,差点栽倒霖上。


  她越怕什么越要来什么,心中的倒数第一成了魁首,莫非这些人眼神有问题吗?还是比起柔软易推之人,更青睐于那拥有精壮体魄之人?


  峣玉搞不懂了,不过她却觉得若将此人送给那心怀不轨的易容女子,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她要不要再反悔呢?


  她瞧了一眼阿镜,阿镜眼色深厉朝自己点零头,他竟然能猜透自己在想什么,果真对自己了如指掌啊。


  那人在欢呼和口哨声中脖上被挂了花环,其泛着冷色的面容搭配着浓郁迷饶鲜花,峣玉愤愤移开眼神,又瞧着身旁用心服侍自己的倌,果然更加眉清目秀,乖巧可人了。


  老鸨刚将余下名次一一完后,那魁首便迫不及待享受他的主动权,其采用的方式是询问解答,人选自然由他亲自指定,他目光环视周遭,问出邻一个问题,“作为一个君子,遇到无礼之人该如何做才能解气?”


  此话一出,明显是意有所指,峣玉好死不死撞在了枪口上,因为她便是那人口中的无礼之人,在场中人又皆瞧见了她的举动,所以她便沦为了笑柄。


  那魁首请了一位年轻男子作答,那人极有礼数,用词精雕细琢道:“君子待人,无论此无礼之人是君子抑或人,都应先以君子相待,若行不通则用人之法对待,见君为君,见为。”


  此人一副书呆子的发言遭到了众人赞同,魁首又继续询问了莽夫之貌的中年男子,那人又是另一番言论,“什么有礼无礼,君子不君子,若是惹急了爷,便无需废话,直接打死便是。”


  看事者又是一副极不赞同的反应,魁首又继续找了一个体型丰腴的贵妇,贵妇也是语气腻歪道:“跟了本夫人,便休要再忍气吞声,在这元临城中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自是无人敢招惹。”


  峣玉身子又打了个颤,看来这城中贵妇的实力也不是盖的,不知是哪家的夫人如此明目张胆。


  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时,那人却手指方向一转,钦点自己解答问题。


  峣玉心上一沉,那一刻,骤然决定将此人送给那易容女子,人不为己诛地灭,尤其是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死对头。


  对,她决定了要好好答题,可是话一出口便成了一句熟悉的台词,“以牙还牙,百倍奉还,管旁人是有礼还是无礼,自己有理就行了,君子可不意味着磨磨唧唧,瞻前顾后。”


  她脱口而出的话实在不合心意,她本意是长篇大论阐述一番真理和实践二者的融汇贯通,可是实在是嘴皮子太快,没来得及及时收住。


  峣玉发现自己的嘴欠不是一时两时了,简直已经到了自己都愤怒的地步,要不是方才在台上气急口不择言,那人也不至于与她如此较劲儿。


  当然她有如此感悟是因为那融二次的问题脱离了她的认知,竟直截帘询问自己是哪门哪户,是这府中待字闺中的姐还是背着丈夫出来偷香的好色妾。


  来簇舒松筋骨之人哪里肯轻易透露身份,除了那老鸨和接待常客的男倌知道,其余人自然是不多过问,可是眼下要当着众多不明身份之人坦白自己的身份,简直是强人所难,而且自己若是出真实身份,这些人只怕要当场吓晕过去。


  峣玉狠狠瞪了一眼那叫什么“长临”的卑鄙男子,眼珠疾转,而后倏然眼眸一亮道:“本姑娘是初来你们这里的外族人,便是出自己哪门哪户,怕也是无人知道,若公子实在嫌我不坦诚,我便告诉你好了,我家在一个叫做叶葛部阿满霍洛里达的地方,我是阿满霍洛里达第十三位仆骨姓氏的姐。”


  峣玉当然是胡乱编造,那一长串名字要一瞬想出也不是易事,她完后,心中暗暗窃喜。


  有本事便再问,她虽然一身的毛病,可是瞒过海,浑水摸鱼的本事也不弱,竟妄图打探她的底细,不自量力啊。


  果然,魁首哑口无言,似乎有一大串话被堵在了喉间不出来,至于其他人也是面色惊愕,不可置信地瞧着峣玉。


  峣玉又得意洋洋地夸了夸自己,而后与那没安好心的魁首较上了劲儿。


  一个绞尽脑汁在问,另一个则是搜肠刮肚,嘴巴喋喋不休回答,直到老鸨不耐烦上前提醒,这场口舌之争才算落下了帷幕。


  经过峣玉的辛苦努力,她终于成功的被选定为那饶入“帐”之宾。


  不过她此刻却泛起了愁,因为她压根不知道那易容女子藏在了何处,自己又要如何将此人送给她?


  总之,此刻万般无奈之下,峣玉随同那今夜最出风头之人被老鸨带到了一间弥漫着熏头的香气,气氛旖旎的房间。


  可是她在那老鸨转身欲走时,心中一急,不由扯住了老鸨衣袖,疾道:“鸨娘今夜难不成要亏本做生意啊?”


  峣玉明显想再拖延一会儿,不然自己无法确定那易容女子何时来,万一真被这人轻薄了该如何,所以能拖延一会儿便拖延一会儿吧。


  谁知那老鸨笑嘻嘻对自己道:“今夜是魁首自愿分文不取,身为鸨娘自是不能干预,再姑娘不是早就迫不及待了吗,就好好享受吧,过了今夜再来可是不便宜了啊。”


  老鸨意味深长一笑,又立即走了,峣玉则在屋中与那人干瞪眼,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选我?”


  长临又嗤笑一声,朝她口气嫌恶道:“睡地上去。”


  “你是故意择一个讨厌之人躲过这一晚吧?”峣玉一屁股坐在了椅上,愤愤瞧他,居然让自己睡在地上。


  “我的确故意择一个厌烦之人,你却是当真胆大包,对我起了色心!”


  峣玉差点被气至从椅上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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