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疯狂一夜（上）
十一月十日，零点。
齐楠还没入睡，只是闭着眼睛回忆起今天背的琴谱，也在反思下午输的那几把游戏里，自己还有哪些没做完美的地方。
“咚咚咚。”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齐楠一看，柯澜在自己怀里呢，门外的是谁，还用得着说吗？
齐楠的心神瞬间提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把手臂从柯澜的怀里抽出，穿好衣服，走出门外，正向吐槽一下大胸脯姐姐，却没想到门外的并不是那个34D的女人，而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
“叶无恙？你这么晚过来干嘛？”
齐楠看叶无恙的穿着，一身劲装，背着背包，也不像要来夜袭的样子。
“走吧，出发！”叶无恙一甩头发，英姿飒爽。
“去哪？”
“你不是说过，我用我自己的方法报复的时候，要带上你吗？现在就是时候了。”
“现在，十二点？”
“天黑好做事嘛。”
也是。齐楠找了件外套，又检查了一下设备，随后和叶无恙一起，驾驶着小面包缓缓的行驶出了紫荆花园。
齐楠的神色有些紧张，虽然不会直接参与，但他们要做的事情是望风以及指挥，对于这种擦边球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做。
倒是叶无恙，坐在副驾驶上，轻松自然的样子，明白的知道她是去报复，不明白的还以为她去度假。
“你们到底什么计划？”齐楠好奇的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放心，没危险，也没隐患。”叶无恙笑着安慰道。
“半夜出门，不累吗？”
“半天睡够了，没什么问题，倒是你，把柯澜折腾了那么久还如此精力充沛。”叶无恙笑道。
在使用了【肾宝】之后，齐楠再也没有感觉到疲劳过了。尽管经过了一番大战，还是没有神色熠熠的样子。
齐楠听到这话后，没好气地说道：
“你还没男朋友吧，就会开这种玩笑了？”
“所以说你没在社会上混过，这点玩笑算什么。”叶无恙无所谓的笑道，在偏远地区的熟人社会里，小孩子不在的地方，张口闭口生殖器的中年人多了去了，无论男女。
“还要多久到目的地？”
叶无恙打开窗感受了下风速：“二十分钟。”
小面包不急不缓的开着，在江宁区边境的国道上，两辆神车并排停着，随着齐楠的到来，他们上车开始前进，齐楠也不得不加速才能跟上他们。
三辆车在国道上行驶着，没过多久转入旁边的一个村子里，寂静的村子里，伴随着车声，耳边还传来了几声狗叫。
车子继续往前，面前的是一个小厂房，因为路灯过于昏暗，只看到牌子上的后两个字，“汽修”。
“我们不用下车。”叶无恙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副耳机，给齐楠递了一只：“听着就好。”
齐楠结过耳机，带上。
首先是敲门声。
大半夜的敲门实在是扰民，但周围没有什么居民，大概也只能影响厂房里面住的人。
“谁啊？”声音由远及近。
“修车的。”叶无恙的人说道。
“大半夜的来修车？”
“谁叫它大半夜的坏了，快点，我们是春哥的朋友。”
“来了来了。”
卷帘门拉起的声音，随后就是一拥而上，开门的人被按住，嘴巴被捂住了，只能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脚步声，人群走向后门，不远处的声音也听得清晰了起来。
“上道小你，中下两道我大，赢一道。”
“别急，陈浩被我通吃了，六倍，我输你一道，输云哥一道，赢陈浩六道，进四道，来来来给钱。”
虽然是夹杂了方言，但齐楠也听得出来，他们在打牌。
“TMD，什么狗运气，今天风头真的不行。不玩了，刘杆呢，开个门还没回来，到底谁来了。”
“刘杆？”有人大喊，但是刘杆被棍子砸了两下，没敢吭声。
随着声音越来越清晰，打牌的人也意识到了不对，刚想出来看看，就被围住了。
领头人的人，好像叫云哥，很有男子气概，二话不说，直接举手：“大哥，发生什么事了，都是误会！”
“痛了你们就知道是不是误会了。”
随即一拥而上。
一方人多势众，而且准备充裕，另一方人少，还手无寸铁。
这不是战斗，这是殴打。
齐楠听到耳机里传来的惨叫声，有些不适，反倒是叶无恙，听着这些声音，颇为悦耳，脸上泛起了红晕，好像是在享受一般。
齐楠见到这一幕，稍稍拉远了一点距离。
这个女人有点危险。
其实没打多久，惨叫声很快就停息了，耳机里传来的是用力过度后的喘息声。
“来，把他们堆在一起。”领头的吩咐道。
几个人把人堆在了一起。
“看下照片，点点人数，是不是这几个？”
“刘哥，好像少一个人。”
“那人在哪？”
角落里的五人听到这句话，内心无限冰冷，虽然被打的第一时间就有所猜测，但此时听到这里他们才确定，眼前这些人出现的缘由。
仇春茂说的没错，他们果然来报复了，而且这么快。
几个人只是后悔，当初没有多远点。
“刘哥，找到了，他在后面，身边还有一个女人，没穿衣服。”耳边传来的是人被甩过来的声音。
随后是一群哈哈大笑。
“女人不用管。”刘哥吩咐了一下，随手对着角落里的六个人。
“正好，衣服也没穿，你们五个，衣服，脱了。”
几个人瞬间菊花一紧，“大哥，真的误会。我们知道错了。”
“听不懂人话吗？你们可以自己脱，也可以选择让我这群兄弟帮你脱。脱不脱？”
“脱，脱，脱。”
“我是说脱光。”
“是是是。”
齐楠没看见场景，但光凭声音也能听出来，不远处的厂房里，此时在发生什么样的一幕。
他看向叶无恙，这样的行为合适吗？
车灯没开，只有月光的照耀下，叶无恙点了点头，给了齐楠一个安心的眼神，“他们几个做了不少坏事，虽然没正儿八经的害过人命，却有毁过几个女孩清白的记录。”
齐楠了然。
这意思是活该。
那天是他救了叶无恙，不然叶无恙真的被他们抓住的话，后果不可想想。
不过齐楠不知道的是，那天，叶无恙虽然看上去力竭了，但始终还有最后一搏的能力，这也是当初那个叫云哥的壮汉没有动手的原因。
他动手的话，他们就真的留下人命了。
叶无恙的内心有多恨，可想而知。
“脱光了，就站好，对，对着灯光，两两抱着，要笑！”刘哥指挥着，很有经验的样子。
“啪！”
扇耳光的声音。
“都说了要笑！”
耳机里传来了几声尽力的笑声。
“来来来，看镜头，摆个poss，来个十连拍，记得要抱紧一点！”
二十分钟之后，齐楠听得都累了。
那边的拍摄终于结束了。
“把这个云哥带上，你们五个，明天去江宁区的派出所自首，自己从小到大做了什么错事，抢了谁多少钱，祸害了人哪家姑娘，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这些照片和视频就永远留在这个内存卡里。如果你们有人没做到，那无论你们以后在哪里，这里面的照片就会出现在哪里。”
刘哥发出恶魔一样的声音，几个人疯狂的点头。
“希望你们好好监督，毕竟只要你们五个人里，有一个人没做到，到时候所有照片会一起送到你们亲戚朋友手中的。”
刘哥等人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在关门之前，忽然想到一件事：“你们今晚在做什么？”
“拍照片？”有人试探着说道。
“啪”，又是一记耳光，不过这次好像是他们自己人打的。
“笨蛋，我们在打牌，从来都没有拍过什么照片。”
还是有机灵的。
刘哥发出满意的声音，坐上了车，两辆神车消失在了黑夜里。
齐楠也打了方向盘，准备回家。
“走，继续跟着。”叶无恙示意道。
“这教训还不够吗？”
“他们自然是够了，但其他的人还没得到教训啊。”
叶无恙笑道，笑容很残酷。
“今晚，才刚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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