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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章听戏


这次屏风后回应的很快,“你说吧!”声音依旧是高冷的,却不像刚才那样刻意了,总之,他显然对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很感兴趣。

        “民女斗胆请问部堂大人是不是在重查十二年前的土城旧案。”她低着头,但声音清朗有力。

        屏风后面陷入很长时间的沉默,杨知毓低头的等着,却因周围过分的安静而觉得心慌。

        旧案重查不是小事,况且是已经过去这么多年的案子,她忽然担心这个问题会不会给宋迟带来麻烦,毕竟她现在根本不能确定这个屋子里是不是真的只有她和宋迟还有徐行三个人。

        “民女的意思是,民女自幼习武,身手还算不错,若大人需要,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她终于跪下去。

        “我听徐行说,你此生都不愿再回京都,如何为本官效劳?”

        “那都是玩笑话,做不得数。”

        因为重查旧案这件事,一直都只是她的猜测,并且觉得这个猜测很站不稳脚跟。当初这个案子牵连甚广,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甚至高高在上的储君都被贬为庶民,判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要重查。

        可刚才,宋迟默认了她的问题,便表明此案确实另有隐情,事关她的父母,她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所以,即便得罪徐行,她也想要参与其中。“部堂大人,之前逃婚之事是民女之过,民女在此向您磕头认罪,聘礼如数奉还,恳求大人给民女一个机会。”说完她就开始磕头,为表诚意,她额头触地的每一次发出的声音都能响彻整个屋子。

        第三下的时候,不知何时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徐行伸手按在她额上,止住了她的动作,“别磕了,他走了。”他低声道。

        杨知毓惊慌的四肢并用的爬起来,跑到屏风后面一看,果然只剩一把太师椅,椅子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盏茶,还隐隐冒着热气,太师椅后面是一扇门。“那宋部堂他,听到我后面说的话了吗?”她回头问徐行。

        徐行点点头,“此事事关重大,大人他自有分寸,你就乖乖留在洛江,静候佳音。”

        杨知毓却不死心,“他费心见我,难道不是因为有要是相商吗?可他什么都没跟我说,那到底为何要见我?”

        徐行拉住她回到屏风外面,在侧边的会客椅子上坐下来。“你呢,还有其他想说的话吗?”

        宋迟既已离开,她再过多纠结也无甚用处,他们的身份悬殊太大了,只得道:“宋大人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一定承受了旁人难以想象的质疑和压力,土城的事情已经过去十二年了,旧案重查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如有可能,希望你帮我告诉他,老百姓需要这样的好官,叫他务必以保全自己为先。”

        徐行轻笑了一声,“若只想着保全自己,怎能成为老百姓需要的好官呢?”

        的确如此,杨知毓叹了口气,摆摆手,“算了算了,今日我已将聘礼归还,从此以后,便于他再无瓜葛了。”土城之事,大不了她自己回去查。

        今日来赴宴,她其实是满怀期待的,徐行说宋迟仰慕她父亲,让她误以为宋迟一定会待她不同,哪知人家为了避免产生瓜葛,说话都要用屏风隔着,想必就是怕她纠缠吧!

        “再无瓜葛”四个字让徐行的神色暗了许多,但用开玩笑的语气道:“你刚才递上信和单子我都看了,还差几件首饰没换,想必一刀两断没那么简单。”

        哪壶不开提哪壶,杨知毓懊恼的拍了拍脑袋,她自作聪明的以为足够的诚意会让宋迟感动的免去那几件首饰的债务,结果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个多月近乎流浪的生活,让她充分的认识到金钱的重要性,没钱寸步难行,现在她不仅钱没了,还欠了一屁股债,该怎样偿还,她不知道,但或许,她可以去请教请教沈子敬。

        那沈子敬看上去不学无术,听说手里掌着家里大部分的生意,跟着他做生意,或许是条生路。“放心,我很快就会还清的。”

        徐行看着杨知毓的情绪从绝望后悔到斗志昂扬,不得不心生佩服,嘴角也不经意的勾出笑意来,她心态倒是挺好的。

        他起身走到杨知毓面前,弯腰靠在她耳边道:“有件事忘了跟你说了。”

        温热的呼吸略过耳畔,杨知毓下意识抓了抓耳垂。“你说。”

        徐行凑得更新,“你今日,很美。”鼻尖轻轻碰了碰她那不知是不是捏红的耳垂。

        杨知毓只得拼命往后倚,试图与他拉开距离。

        自那日与他相约共度春宵,他就开始还不顾及的与他近距离接触,这让杨知毓一次次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上当了。

        但对上那张绝美的脸庞,她又安慰自己,此尤物,世间再难寻出第二个,她不算吃亏。

        徐行点到即止,拉她起身,“走吧,今日洛江特色尽在陈府,你躺了这么多天,这次可以好好玩一玩。”

        杨知毓闻言心花怒放,她来洛江数日,还没机会好好看看洛江呢?

        在京都的时候,达官贵人家中举办宴会,都会请一些城中各行各业的行首前来助阵,相互之间攀比成风,这就便宜了参加宴席的人。

        所以今日这场接风宴,为了尽可能把洛江的特色展示给宋迟这个京来来的大官,定会热闹非凡。

        徐行把杨知毓送到门外红缨手里,又找了几位女使专门伺候杨知毓后,以还要去见宋迟为由离开了。

        杨知毓一心要去园子里玩,自然没空去在意他了。

        去园子的路上,杨知毓从随行的女使哪里打听到,这个园子是前朝一个很有名的才子为当时的洛江首富设计的,后来这位首富下场很惨,好多人死在了园子里据说还闹过鬼,很多人觉得不吉利,都不愿买下来住。

        不仅富商巨贾,就是洛江历来的达官显贵们也没有敢搬进来住的,因此这园子曾荒废过很长一段时间,里面竟生出不少飞虫走兽了,常在夜间嘶吼,把周围的住户都吓得搬走了。

        后来陈总督上任,为了平息恐慌,直接带兵入园,在里面住了半月,什么闹鬼,野兽嘶吼的事都没有了。

        然后陈总督就成了洛江百姓口中人人称颂的保护神,也从此住在了这里。

        原来如此,杨知毓进门时见园中盛况,心里可没少编排这位总督大人。

        说话间到了园子,几位女使想先带杨知毓在园子里逛了逛,可杨知毓对园子的热情早已被刚才的故事给浇灭了。

        死过人的地方,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她肯定是没办法以轻松的心情看风景的,如此不如不看,便指着湖对面的戏台道:“我想去听戏。”

        这个戏台搭的十分巧妙,戏台在湖南面,观众席在湖北面,距离虽然不远,但面前这一汪湖水,阻隔了两边走动的可能,给戏台平添了一层神秘感。

        大概是这个园子旁人鲜少有机会进来的原因,大家都在饶有兴致的看风景,根本没几个看戏的人,因此杨知毓坐到了一个很好的位置。

        坐下没多久,杨知毓脸色就变了,洛江的戏与京都不同,唱腔都是洛江口音,她几乎听不请戏词,但却看出来台上唱的是十二年前的土城之危。

        那个她根本无法想象的场景,竟以这种方式展现在她面前。

        戏的内容弱化了当年土城的死伤惨重,强化了韩元义奇袭驰援,结尾是大获全胜,皆大欢喜。

        杨知毓的泪却已淌湿了前襟,也恍然明白,原来土城之危的最大功臣是韩阁老。

        红缨也看呆了,发现杨知毓哭的不能自已的时候,下一出戏已经开唱了。“姑娘,你怎么了?”

        杨知毓接过她递过来的丝帕,“没事。”说完坐在原地一直到宴席开始。

        这日,她未能尽兴而归,从宴席开始,她就一直沉浸在刚才戏剧里,不记得谁同她说过话,也不记得今日吃了什么。

        徐行不知何时看到她状态不佳,散席后,杨知毓前脚刚进了马车车厢,徐行就跟进了来,二话不说,一把将杨知毓拉进怀里。

        白檀香入鼻,她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原本只是伤心,此时却莫名其妙生出满腔的委屈来了,声音闷闷的,听得出来已经很努力的隐忍了。

        马车辘辘而行,杨知毓哭了一路,最后就倚在徐行怀里发呆。

        徐行任她倚着,一言不发,似乎很清楚杨知毓为何而哭。

        杨知毓总算对他的沉默生出一丝质疑来,抬头一看,竟见他眉头紧锁,竟是一脸的愧疚,她猛地坐起来,转头看向他,“你知道我看到了那出戏?”

        徐行拽她肩膀,仍想将她揽在怀里。

        “说话!”杨知毓有些急。

        徐行只得点头,不仅知道,那出戏就是他故意安排给她看的,怕她看不明白,还特意安排了荣文修随行,好让她有疑问的时候能及时得到解释,荣文修性子较直,绝对经不起再三追问。

        荣文修没来,大概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当时,他已经打算放弃了。

        她是个爱热闹的人,这园子有趣的地方很多,她定不会选择去听戏。

        可事实证明,杨知毓从不是他想象中的蠢笨。

        杨知毓又问:“是谁安排的?宋迟吗?”

        “不是,没有谁安排,这出戏在洛江都唱了好些年了,陈部堂也是当年土城之危的相关人物,戏园子想借此奉承一下也是正常的。”徐行的声音很低,低的让人觉得他情绪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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