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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你到底是谁


  阳光明媚的早晨。

  林知恩和董云、安之匆匆会面后,驱车向郊外的晴天孤儿院出发。

  车的后座上,林知恩倚着车门,陶醉地望着窗外秀美的景色,自从几个月前的那次高烧住进了医院,之后被安排在董云的公寓养病,这次是时隔几个月后第一次回到故乡,她心中万般感慨,思乡情怀愈发浓烈。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安之回头若有他意地瞅上一眼,不得其解地对董云打着哑语:“我觉得雅真姐姐和知恩有点像,刚刚她跑过来抱住我,又大声地叫我的名字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知恩呢!要不是因为她是华姨的远亲,我觉得她有可能是知恩失散的姐姐。”

  董云遗憾一笑,又特别温柔地说:“她们性格也挺像的,或许正是因为有相似之处,才会让她们相差八岁也能成为好朋友。”

  末了,安之柔柔笑着,想要再说点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忍不住又若有所思地看了林知恩一眼,她依然沉迷在春风与美景之中,嘴角浮着淡然的笑意,望着远处的目光特别清澈柔和,似山间淌过的溪水浑然透明,阳光洒下来显得晶莹透亮。

  用睡了一个饱饱的午觉时间,终于到达孤儿院后方的桃木林。

  满园的桃树开满粉色的小花朵,小小的粉色花瓣随风起舞,盘旋,落在地上染成一片粉红的大地,花枝摇曳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如千万个桃花小精灵一起舞蹈,有些花瓣飞舞在

  空中,仿佛空气也变成粉红色。

  在郊外总能看见满山遍野的春色,令人心旷神怡。

  中午时分,车子缓缓停在孤儿院大门口。

  隔着低矮的围墙,可以看见院中的梨树和柑桔树都开满了洁白的花朵,星星点点,白的粉的,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从中传来孩子们阵阵欢乐的嬉笑打闹声,很快笑声消失,换成喧闹涌动的杂音,孩子们大概感知到他们的到来,纷纷吵着要冲出大门。

  大门慢慢被打开,开门的是年迈的民叔,慈祥的笑容在看到我们的那一刹那迅速攻下爬满皱纹的脸:“你们来啦,快进来,大家都等着呢!”

  安之展开甜蜜的笑,飞奔过去热情拥抱民叔。

  小的时候,安之常无缘无故闹脾气,被不听话的孩子们的恶作剧吓到失声痛哭是常有的事。除了董云则是这位民叔时常不厌其烦地安抚她,想尽办法逗她开心。时光匆匆而去,民叔已长成老爷爷,大家都爱亲切地唤他民叔。

  “孩子们好!”进入大院,林知恩首当其冲张开双臂爽朗地大声呼唤。

  “云哥哥!”

  “安之姐姐!”

  “哈哈哈……”

  林知恩眼睁睁地看着孩子们蜂拥过来,然后直接绕过她,投向身后董云和安之的怀抱。

  她的笑容一点点僵住,手的高度因为失望的无力感而下降了一点,但仍顿在半空中。见到大一些的孩子们在后头跟上了后,手好像有了力量重新提高,再次亲切微笑,事实是他们只是蜻蜓点水式地和她打过招呼,飞快冲向后面。

  “你们好!”林知恩笑得像泄了气的皮球,绝望地收回快要酸掉的手臂。

  “真难过!你们都把我忘了,知恩没来你们都没有一个人问起,小雨、拉拉、海儿你们真没良心,亏我平时都把省下来的零食送给你们吃!”林知恩心有不甘,瞥着一片乐融融的人群时暗自腹诽。

  “你们终于来!”几位在里面干活的阿姨听到笑声急冲冲跑出来。

  “这位就是知恩的朋友雅真小姐吧!”总算有人注意到她了。

  “长得好标志啊!”还是阿姨好眼光。

  “知恩那丫头,为了去看几只关在园子里的动物,就把我们都抛弃了!”被人给了一颗糖再打一巴掌的滋味真不好受,那是林知恩那破脑袋能想到的最好的借口。

  “不过算她有良心,还叫朋友过来看我们。”阿姨们真是牙尖嘴利啊!所有的事件都能一语道破!

  林知恩原地站住,一言不发,一脸僵笑,身体已冷到冻成冰雕,任由阿姨们观摩。

  当着当事人的面说她坏话还以为她全然不知的事绝对是她这一辈子第一次见。

  “孩子们,这是雅真姐姐,叫雅真姐姐好。”董云注意到林知恩的不适,把她拉到人群跟前认真地介绍道。

  “雅真姐姐好!”孩子们略带乡村气息的,极其稚嫩的,像郎朗的读书声一样好听的声音顿时一起响起。

  “你们好。”林知恩怔怔地对上几十双水汪汪的小眼神,又包含感激之情地看了看董云。

  董云心领神会地冲她一笑,仿佛冰冷的心被这片土地最温暖的阳光照耀着。

  林知恩这才意识到她比孩子们高出太多,于是又特别高傲地俯视她们。

  可她没有注意到,人群中的安之正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再次把她和那个年幼的知恩联想在一起。

  安之敏感多虑,有时很小的细节都能被她抓获进心里,毕竟她们一起生活了十年,林知恩的一举一动,在安之看来都那么熟悉。

  “云!安之!你们总算到了,快进来坐,准备下饺子啦!”接任去世的林念慈院长成为新院长的江姐手搓着沾满面粉的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拔尖的声音立刻让在场所有的声音都黯然失色。

  来到饭厅,孩子们按往常一样有序地分两桌坐下,由大一些的孩子们分配碗筷,阿姨们分配好热腾腾的饺子,林知恩一行人则是习惯性地在孩子们中间穿插坐下,耐心教导小一点的孩子使用餐具和正确进食。

  这顿午餐虽然吃得不怎么顺利,但因为阿姨们的开朗,气氛其乐融融。

  他们都是这里成长起来的孩子,早已习惯并享受不一般的家的感觉。

  帮助成长中的孩子们建立并接受这里的生活,让她们感到被关注被关爱是此行最重要的意义。

  因此董云每年都会在约定的时间秘密探访孤儿院,就是不想让外界干扰到这些孩子慢慢正常起来的生活。

  午饭过后,大家开始各司其职。

  江姐和一位阿姨洗碗搞卫生;另几位阿姨要把董云的车里的食品和生活用品搬进来分类安放;董云和民叔要在几棵树上安装和知恩约定好的小鸟窝;安之在客厅教导大一些的孩子使用手语;林知恩在睡房里讲梦幻的童话故事哄孩子们睡午觉……

  忙活了许久,已快到黄昏时分。

  祥和的乡间一角,天空湛蓝,溪水碧绿,万物生机盎然,愿孩子们能在这一派好景好时光中快乐成长……

  趁孩子们将醒过来之际,三人不舍地告别离开。

  上车不久后,林知恩在后座上倒头酣酣大睡。

  “怎么了?”见安之特别入神地看向林知恩,董云不解地问她。

  安之用手语表达:“刚才我看见雅真很自然地拿出你送给知恩的风筝,好像一开始就知道它放在那里,而且还特别轻易就找到了知恩藏起来的木娃娃,非常熟练地打开娃娃的机关,看了很久上面刻着你的名字的地方,她还能很熟练地用手语和孩子们交流,一点也不像第一次来的样子……”

  董云听完后只是沉默不语,看了看安之,眼底闪过看不懂的情绪,看向前方陷入沉思。

  他开始萌生一种非常离谱又不切实际的想法,然而繁忙的生活让他有了疑问却没有深思。

  这天的华姨也没闲着,一大早的饭都没吃就飞奔去医院找吴教授,为了把早已想好的知恩不能来检查的理由搪塞过去。

  “你怎么可以这样乱来?手术尤关性命,怎么能因为探个亲戚就把检查耽误了?” 吴教授使劲全身力气,喊得几乎声嘶力竭。

  “消消气,别冲动,吴教授!知恩她最近吃得好,睡得好,面色红润,心情也很好,各项指标不用检查也可以看出来是正常的。”华姨讨好地揉着他的肩膀,乐呵呵地说道。

  “看出来是正常的!如果看得出来,医院还花几百万买那么多检查设备干嘛?钱多,还是摆着好看?”吴教授激动地挣脱华姨的手站起来,用颤抖的声音呵斥道。

  “我知道了,我错了,还是得检查的。只是因为知恩最近乖了很多,想要奖励她一下,不料又忘记了今天是检查的日子,你看她从一个被父母无情抛弃的小婴儿长这么大也不容易,从来都没有机会好好享受一下生活,而且她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出生而伤心过,长得还那么乖巧活泼,特别懂事……”华姨矫揉造作,软硬兼施,连哄带骗,几个回合下来,实诚本分的吴教授实在拗不过那个时而温柔似水,时而如泼辣刁蛮的老妇人姚清华,为除自己的性命之忧,最终勉强答应林知恩免去这次检查。

  几天后的中午,林知恩从薛紫兰那里得知董云在录音室录制歌曲,决定去一探究竟。

  “你在干什么?”声乐老师易舒双手环胸,恶狠狠地盯着趴在录音室门上鬼鬼祟祟的林知恩。

  “没……没有……干什么!”一声熟悉的厉叫清晰地传入耳中,吓得林知恩立马站直了身体,哆哆嗦嗦回答。

  林知恩实在害怕这个教她看谱唱歌的女人,甚至在梦里都能听到她充满讽刺的声音。

  褐色的大波卷长发,涂着浓艳的深色口红,踩着八厘米细高跟鞋敲击地板发出的尖锐声响令她烦躁不安。犀利的眼神更让林知恩心惊胆跳,好像从她眼前飞过的苍蝇能被她骇人的眼神射杀而亡。特别是她那严厉的教学方式和动不动就开骂的性格尤其让知恩想要避之则吉。

  “有时间就回去看看乐理知识,多练习几个音阶,五线谱都记熟了吗?祈祷下次上课时不要再丢人现眼!”易舒满是嫌弃地呵斥。

  “我只是想听一下云哥哥唱歌而已,很快就走的。”林知恩哭丧着脸,低声回应。

  “那就进来听,你不知道这个录音室的隔音效果是特别好的吗?”易舒推开门不以为然地走进去。

  虽然她对林知恩的定位是对音乐一窍不通,却觉得她是个天生就拥有特别嗓音的女孩,只是缺少系统的学习,是个可造之材,不过要走的路比较漫长难走,才会秉承“严师出高徒”的教学理念教导她。

  “谢谢易老师!”林知恩尽力克制内心的兴奋,尾随易舒一骨碌溜了进去。

  宽敞大气的录音演播室,豪华高档的各类乐器,专业的录制设备,无不让林知恩目瞪口呆。

  易舒把稿子递给站在后方专心听歌的董云,李弘轩老师是公司高新聘请的专辑制作人,同时也是董云御用的作曲人,正坐在调音台中间与两名工作人员熟练地操控着,对面录歌室内,明律与天硕陶醉而深情地歌唱。

  “这么他也在,扫兴!”眼睛一转便看见明律,噘起嘴鄙夷地斜视他一眼。

  “雅真,你怎么来了,训练结束了吗?”董云接过稿子,转身看到林知恩。

  “她趴在门外鬼鬼祟祟的不知想干嘛,我索性让她进来。”易舒抢先回答。

  “现在午休时间,我想来听听歌。”林知恩僵硬地笑着。可心里真想找个类似老鼠洞的地方钻进去,眼不见为净。

  最想隐瞒的被血淋淋揭穿,她还能说什么啊!

  良久,两位少年停止唱歌,一前一后走出来。天硕步伐倒是正常,反而是明律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眼睛从放下耳麦的那一刻起就死死地盯住林知恩,好像猛兽锁定猎物一样气势汹汹,大跨步走来。

  “这个人怎么回事,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林知恩见明律来意不纯,也顺势瞟了他一眼。

  明律一身作威作福的样子,双手插进裤袋里,在林知恩近在咫尺的面前停下脚步。

  看他那气势,林知恩还以为他就这么一直一直走下去呢!

  “哟!稀客啊!有何贵干啊!”明律故意拿捏着声音连用三个感叹句。

  “反正不是来找你的!”林知恩像躲开脏东西似的后退两步,表现得不屑一顾,小声嘟囔道,看起来不像是和他说话,那句话确实是说给他听的。

  “歌唱得不错哦,天硕弟弟!不愧是云哥哥的师弟!”正当明律想要反驳,林知恩看准时机提高音量,笑嘻嘻地赞赏天硕。

  她是真心不想理明律,第一次见面就觉得这个人一身毛病,幼稚、小气、说话不经大脑,还常惹她不爽……

  “谢谢夸奖,雅真姐。”天硕连带无视明律,对林知恩露出阳光一样的笑容。

  “还雅真姐呢!叫得真亲密啊!”明律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面目狰狞地看着林知恩,“难道我不是云师哥的徒弟吗?难道歌我没份唱吗?你眼睛有问题还是耳朵有问题?”

  “我哪都没问题!我觉得你脑子有问题!我不想和和你说话,你闭嘴!”林知恩忍无可忍,直接吼出来。

  “你……”明律气到说不出话来。

  “云哥哥,你什么时候有空教我唱你的新歌,这首歌比以前的歌难唱许多?”林知恩最后愤恨地瞪上明律一眼,转头面向云,立马展开温顺的笑意,像一只生了气的小猫咪想要求得主人安抚。

  “好了,好了,你们都老大不小了,还是个艺人和即将出道的艺人,像个市井无赖一样吵来吵去丢人不!”在一旁憋不下去的易舒不耐烦地说道。

  几位在旁的人员或皱眉或扶额或哀叹,想要劝解却无从下手。

  董云中间几次欲开口阻止,每一次都被双方激烈的斗况吓回来,苦着脸望着他们。

  “好了,你们都别再怄气了,阿律你不加紧练习,歌又会录不完的。雅真,我答应你一定

  会尽快找时间教你,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训练,准备出道。所以你们都不能再这么孩子气了!”董云拍着吵架者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宽解,最后的一句说得特别重,意在提醒他们谨记。

  “好,今天本小姐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他!”林知恩爽快答应。不过,听起来好像有点用词不当!

  “雅真姐,是阿律不好,我代他向你道歉,对不起。”在明律有反应之前,天硕再重重拍下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让他闭嘴的眼神。

  明律先是嫌弃地看了天硕一眼,随即甩开他的手,双手环胸,愤愤地看向别处,不再说话。

  董云愁眉苦脸,到底刚刚说的话没起多大作用!

  “大伙儿,都说完了吗?请让我说几句好吗?”一直稳坐在调控台的李弘轩挠着后脑勺走过来,加入是非混乱的人群。

  “雅真,难道你会唱云以前的歌吗?那些歌几乎是男中音调,你可以唱好吗?”李弘轩走到林知恩跟前,饶有兴趣地打探道。

  “当然会,云哥哥以前所有的歌我都会唱,但我不知道什么是男中音,只是学着云哥哥的样子唱而已。”林知恩骄傲起来,中间好像还赏了明律一个白眼。

  “是吗?还真没听过女生唱我创作的歌曲,挺有意思的。”

  “她男中音都搞不懂,还会唱男生的歌,谁信啊!”明律似乎接受到赏过来的白眼,又出来闹事。

  “我要是唱好了,你以后见着我都要毕恭毕敬地喊我大姐,无条件听我吩咐,任我差遣!”林知恩被气得够呛,也不知哪儿搬来的那堆话。

  “好,没问题。”明律没半点犹豫,他对自己的见解确信无疑。

  “好,我也洗耳恭听。”李弘轩兴致盎然。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

  “那好,我要唱《对你微笑》。”知恩边指着录歌室,边胸有成竹地走进去,“进那里唱你们就会听到了吧!”

  “是的!”李弘轩屁颠屁颠地跑回调控台。

  “呦!我也得听听音符都能倒着看的人能唱出什么好歌!”易舒看着林知恩的眼神有点像在看好戏,内心隐藏起来的是她对林知恩开嗓的期待。

  林知恩站在电容麦克风面前,戴上耳机,世界仿佛安静下来,耳边缓缓响起轻柔悦耳的旋律。

  这是董云的第一首单曲,也是李弘轩作曲,他参与填词的第一首歌曲。

  跟着节奏,林知恩深情唱了起来:

  站在喧闹的十字街口  我对着天空大喊  

  想要拥有你的微笑  即使天空不再有色彩

  即使繁星不再发出光芒  我愿一直等待着你

  只要能够看见你  幸福地微笑

  看着大家既陶醉又惊讶的表情,林知恩内心激动不已……

  她的歌声很甜美,如银铃一般清脆空灵。每个音色都咬地精准,每个节拍都能握得恰到,行云流水,表情从容享受,就好像这首歌为她量身定制。

  她想起那个同样花瓣漫天飞舞的春天,董云坐在树下,平静地把耳机挂入她耳中,习惯性淡淡一笑,他看着她,清隽眉宇间漾着浓浓温柔:“小恩,这是我唱得第一首歌,一起听好吗?”

  她缓慢地把头从环紧的双臂间抬起,漂亮精致的脸孔看着他时带着一点羞涩,随即停止哭泣,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低低应了一声:“嗯!”

  那是多年前她第一次听到这首曲子情景,董云柔美清俊的脸还记忆犹新,之后她疯狂地爱上这首歌曲,和对倾情演唱者埋下爱的种子,但小小年纪的她无法言表那是种什么情感,只觉得很朦胧,心跳有点失衡……

  董云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他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安之发来的信息:云哥哥,我昨晚又梦见之前和你说的那个女孩。梦里的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笑得很开心,不知道为什么,把画交给你后我便好像忘记了她的容貌,直到见到雅真姐后我又能想起来,而那个女孩的模样竟然和雅真姐一模一样,不管你信不信,都太不可思议了……

  收在掌心的手机不觉一紧,董云缓慢抬起头,面上仍然平静,深处的闫鸥却悄然起了波澜,情绪莫测难辨。

  他有想过亲自去问她,亲自从她口里得到答案,可这一切有太多说不清,道不白,甚至连怎么问出口他都不知道。

  隔了不久后,董云抽着工作间隔,独自驾车赶回公寓,为了验证安之说的离谱的“事实”。

  站到抽屉前面,双手变得异常沉重,内心无比焦虑,充斥着许多剪不断理还乱的想法。

  手还是不听话地拉开抽屉,一个黑色的小话筒安静地躺在里面。

  他再轻轻打开画筒,小心翼翼地从中拿出画纸,生怕惊扰了某人似的。

  一个有着乌黑浓密长发的美丽女孩,正张着一双水灵有神的浅棕色眼眸,露出坚强纯真的笑容。

  身穿洁白如雪的长裙,手挽着一个和他自己很相似的,只有模糊背影的男孩,侧着脸庞和身体向后招手。

  没错,那画中的女孩正是和林知恩变成的雅真一模一样!她的笑容他不可能忘记,如今更刻骨铭心。

  董云颤抖的双手不能动弹,握住画纸的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久久地站在原地望着她,心中越来越郁闷,漆黑的瞳底掠过许多种不同的情绪:为什么会这样?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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